本著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的原則,“不就是人工呼吸嗎?”來就來!
深吸一口氣,陸星橋俯下身,就在即將靠近時,蕭斐然皺了皺眉頭,悶哼一聲,嗆在喉嚨里的水全吐到了陸星橋臉上。
陸星橋閉著眼睛,抹了把臉,這還沒來得及說什么,卻被人一把推開。
蕭斐然活像是受了委屈的小媳婦似的,緊張道:“你做什么?”
陸星橋嘴比腦子快,脫口而出道:“貪圖美色??!”
望著蕭斐然那震驚的眼神,陸星橋恨不得一巴掌扇死自己,這可得怎么解釋?。?p> 更慘的是,葉一舟非要在這個時候,一邊嚷嚷著:“殿下不好了!出大事了!”一邊沒有規(guī)矩的推開了房門。
望著床上衣裳不整的蕭斐然,葉一舟瞬間熄了聲,望望蕭斐然,又看看陸星橋。
“滾出去!”蕭斐然怒道。
葉一舟立馬旋風(fēng)似的就往外跑,“殿下對不起!我什么也沒看見!”
“你還想呆多久?”
陸星橋有些不樂意道:“怎么說也是我救了你吧,你這是什么語氣?”
只是她一眼瞪過去,卻瞧見蕭斐然慢慢拔開外衣,胸口顯露出來。
陸星橋忽然覺得鼻腔有些發(fā)熱,似乎有可疑液體要流出來了。
她連忙別開眼,捂著鼻子,奪門而出。
站在院子里,一邊給自己扇扇風(fēng),一邊喃喃著:“看著身無二兩肉的樣子,倒是深藏不露嘛!”
剛剛跑得倒是快,可這會兒卻又暗暗后悔自己跑什么!
鬼鬼祟祟的想要趴個小窗戶,看一眼美景。
可惜,蕭斐然動作奇快,窗檐還沒扒上,他人就從屋里走了出來。
“衣服怎么穿得這么快!”陸星橋無不遺憾道。
“你說什么?”
陸星橋連連搖頭,“沒什么,沒什么?!?p> 蕭斐然想著剛剛的情景確實有些尷尬,干咳了一聲,“你來干什么的?”
陸星橋一拍腦袋,“哎呦!我差點(diǎn)兒就忘了!我見鬼了!”
蕭斐然上下看了她一眼,“我看你像鬼,色鬼!”
“我是說真的!”
陸星橋怕蕭斐然不相信,手舞足蹈的將那晚在西苑火光中瞧見的鬼影一股腦兒的全吐了出來。
“你信我!我眼力百米外可穿楊!絕對沒有瞧錯!”
陸星橋說的有鼻子有眼的,蕭斐然也皺起了眉頭,“那晚確實有些古怪,不過,也不排除有人故意嚇唬我們!”
“誰跟你似的這么無聊?”
“你不無聊來找我做什么?”
蕭斐然轉(zhuǎn)身就要走,陸星橋連忙將人拉住,賠著笑臉道:“我錯了,錯了,殿下?!?p> 蕭斐然這才停住腳步,“你陸女俠不僅要管人,這會兒是連鬼也要管了?”
“我哪兒管得了啊?!标懶菢蛴懞玫溃骸斑@關(guān)鍵時候不還是要靠殿下你嗎?”
“你到底要干什么?直說行不行?”
“我就想你找兩個道士法師和尚什么的,來開開壇念念經(jīng)做做法?!?p> 末了,陸星橋還補(bǔ)充道:“最好是護(hù)國寺的,功德無量些,法力高深些的,最好快些!”
“原來你打著這個主意!”蕭斐然似笑非笑道:“你這是怕女鬼半夜敲你門,抓你腳腕子呢?”
陸星橋直了直腰板兒:“我這是為了書院,為了大家著想!”
“得了吧!”
“說這么多你是不是不行?”陸星橋翻了個白眼道:“看來你也就在書院里作威作福了,出了書院,啥也不是!”
“誰說我不行!”蕭斐然惱道:“我瞧著就是你膽小無能!還不知道是做了什么虧心事,這才怕鬼上門呢!”
“你!”
蕭斐然見陸星橋說不過自己,有些得意道:“再說了,西苑那邊都燒得差不多了,就算是鬼,也死第二回了吧?早就灰飛煙滅了,用得著你擔(dān)心!”
“說得跟你不怕似的!”陸星橋白了一眼:“晚上西苑再走一趟,敢不敢?”
“這有什么不敢的!去就去!”
兩人互相嗤了聲,不歡而散。
曲音婉還沒進(jìn)陸星橋的屋子,就被外頭散落的樹枝給絆了一腳,“哎呀!怎么枝椏落在這兒了?”
屋里陸星橋抬了抬眼,答道:“我折的?!睆?fù)又低頭擺弄手里的玩意兒。
曲音婉走進(jìn)一看,才看清陸星橋手里削著把小木劍,只有手指長短。
除了手里這個沒完成的,桌上已經(jīng)整整齊齊的擺了十幾個。
曲音婉隨手拿起一個,仔細(xì)瞧了瞧,小木劍做得并不精細(xì),反而粗糙得很,只有個大致的形狀,并沒有打磨過,還有些扎人。
“你削這個做什么?”
陸星橋簡單道:“辟邪!”
“辟邪?”曲音婉有些不解:“你沖撞了什么嗎?”
陸星橋也不瞞她:“西苑那藏書閣里有個女鬼,我今晚要再去會會她!”
“?。∵@...”
陸星橋想著果然是被嚇著了,她應(yīng)該說得再隱晦些的,正想要開口安撫兩句,結(jié)果一抬頭,就瞧見曲音婉閃閃發(fā)光的眼睛。
“真的嗎?”曲音婉難掩激動,“那我能跟著你去看看嗎?”
陸星橋抬手貼在曲音婉額頭上,“不燒啊?怎么人傻了?我沒和你開玩笑,那兒確實有些怪異!”
沒想到說完曲音婉卻更興奮了,“能帶我去嗎?不會給你添麻煩的!”
陸星橋見她這么有興趣,有些好奇起來,“怎么這么有興趣?你不怕?”
曲音婉搖了搖頭,后又想起什么,從懷里拿出她隨身攜帶的小冊子,提筆就寫起來。
一邊寫著一邊喃喃道:“北山書院詭異風(fēng)云,夜半歌聲,到底是詭異事件還是有心人從中作梗,真相就在今晚!”
陸星橋抽了抽嘴角,可算是明白她為什么這么有興趣了。
看了看興致勃勃的曲音婉,又看了看手里的木頭片子,“不行,這瞧著不太夠,我得砍兩顆桃樹回來!”
直到晚上要出發(fā)時,曲音婉抱著一尺多長的桃木劍,腰上還掛了一圈的小木劍,脖子上還掛了一串陸星橋去廚房順來的大蒜,小心翼翼的跟在同樣裝備的陸星橋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