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
夏文聞言差點把車開到花帶里“去解約。”這想像力。
左文心跳跳“為什么?”
夏文瞥瞥后視鏡,左小姐的神情很認真,杏眼發(fā)亮“都半個多月沒用了,留著浪費錢,現(xiàn)在要養(yǎng)老婆孩子,省著點。”
左文抿唇壓抑上揚的嘴角,心里像是被蜜泡著,雖然他所謂的養(yǎng)也是付工資,但她就是突然有了好心情。
亮得過分的杏眸悄悄地向前面看,在后視鏡里撞上了一雙含笑的眸子,她飛快的閃過,眨了眨眼,密翹的長睫毛像把扇子,輕輕地扇進了夏文的心扉,他含笑等著,等她按捺不住再次偷瞧他,結果下一秒就等到了。
“你專心開車啦。”又被捕捉到的左文惱羞成怒。
夏文只敢心里偷笑,左小姐的臉皮薄,不給她面子,他也沒好果子吃。
“才半個月?!蹦撑嗽诼?,語氣酸酸。
夏文擰眉,左小姐胃口大了點“男人和女人不同,一周都算長?!?p> 好吧,大家都是成年人,左文聽明白了,心里煩悶,不語。
路上兩人就一路無語了,夏文起初還會主動說話,后來看到左文只是沉默著也就專心地開車了。
回到家,停好車,看到她已經(jīng)睡著了,他只好把她抱回房讓她繼續(xù)睡,臨到年底,事情多他就到書房去了。
左文一直到晚上八點才醒來,夏家父母和兒子到外面吃了再給她打包回來,她醒了看已經(jīng)那么晚了趕緊下樓,還以為會挨鐘明明一陣教訓,結果卻只是幫她熱菜叫她過去吃。
左文吃著吃著就哭了,她真的覺得鐘明明很蠻橫,可是她真的不討厭,如果是她的兒子娶了一個離婚還可能懷了別人孩子的女人,估計她快要瘋了。
她的反應一定比鐘明明的激烈,鐘明明竟然接納了她,雖然還是在言語上有很多的不滿,可是她卻很關心她的身體,越想越內(nèi)疚,她是假的,她在演戲,可是鐘明明卻是真的,她覺得自己很惡劣。
“你吃就吃,沒事哭什么?哪里不舒服就說,哭有什么用?”發(fā)現(xiàn)她竟然在默默掉淚水,都打濕了大片桌面,鐘明明有點慌,難道自己說得太過分?她剛才沒說什么吧?
“對不起,媽媽?!弊笪哪搜蹨I,大口地扒飯。
“夏文,你老婆你照顧。”鐘明明非常不習慣,把在客廳和老公看新聞的兒子叫來,自己趕緊走人了。
“不舒服嗎?”夏文坐在旁邊問。
“我想一個人靜靜。”左文心緒太繁亂了,連自己都有些懵,就是覺得有點乏力又不像是生病,只好悶在心里不說,說不出個所以然。
夏文聽了沉默下,拍拍她的肩膀,便讓她一個人呆著。
左文扒了幾口飯,收拾了東西就無精打采的上樓去。
“又開始了?”鐘明明問兒子。
夏文知道媽媽的又開始了是什么意思,孕婦脾氣奇怪,一切都可以推在這原因上。
夏文點點頭,而諾肯可就不明白了,問著妻子開始了什么,鐘明明便把左文從懷孕開始時的情緒說個詳細,夏文看父母說得專心,輕輕上了樓,回到房,看到左文又已經(jīng)睡下了。
而楊憲杰拿回的手機卻在響著,夏文看了下,有個叫左家人的群尤其熱鬧,有些合照,看得出是新房入伙,也有酒桌上的照片,他就只認得左爸爸,不過在左爸爸旁邊那個婦人和左文有幾分相似,應該是她媽媽了,夏文有種原來左文老了之后是這樣的感慨,可以接受。
還有一個叫左莉的發(fā)了條信息“文姐,爸媽問起你們怎么不來,我可是幫了大忙圓過去了,得力吧。不負所托吧”附了幾個得意洋洋的表情。
還有叫吳珊珊的也有信息“左文,左莉身上那個包是不是你給她的封口費,老媽說今晚大伯母發(fā)難,她都擋回去了,你這封口費真是下血本了,不過她還算做得靠譜。”發(fā)了幾個笑臉。
夏文看看睡得正香的女人,捏捏她白嫩的臉,左小姐收買人的方式真是粗暴簡單,不過確實是下血本了,她那兩個行李箱里有些什么,他可能比她更清楚,包包就只有兩個,一個是背包,平價牌子,一個就是給她堂妹的那個,奢侈牌子。
韋桐宣做事喜歡穩(wěn)健有把握,什么事都會計劃好,所以楊憲杰跟她說房子每平米可以少2000元的時候她覺得不靠譜都沒有跟父母提起,等后來楊憲杰說可以少4000,她覺得更不靠譜,就更沒有想到跟父母說了。
今天得到楊憲杰明確的答復,她又去學校處理事情,這事也忘了電話里跟父母說,結果晚上回到家,看到好不容易一起在家的父母在研究他們已經(jīng)買的那套房子的設計,兩人說得很是激烈。
“就這樣吧,把我的書房和宣宣的房間并為一間,她雖然是周末才回,那也不能住那么小的房間?!表f媽媽寧珍香舍不得女兒睡那么狹小的空間。
韋榮和一聽搖頭“不妥不妥,書房里啥都有,那些標本,模型會嚇著女兒?!痹僬f閨女的房間哪能讓那幫徒子徒孫大咧咧地晃來晃去。
韋桐宣這才想起她沒有跟父母說換房的事“我們換230平的房子吧。”
寧珍香像看傻子一樣看著女兒,真是操碎了心,她女兒除了教書其他的一切都是個傻子,有230平合適的他們能猶豫那么久才定下這套一百多的?
韋榮和也一臉寵溺地看著女兒,怎么辦,那么天真的女兒,去哪找個女婿相托?想來想去只能在兩人的徒子徒孫里挑個了,外面的男人哪有耐心侍候女兒呀,她真是要啥啥不會。
后悔以前太寵愛了,又后悔都只顧忙事業(yè)了,結果一根獨苖變成了這樣。
三十好幾了,不嫁人,想啥呢?
父母眼中的憐憫深深地,濃郁的,韋桐宣不知道他們又在瞎想什么了,算了,不用去揣測,都是些有的沒的,直接奔主題“我同學左文,他老公是石頭城的開發(fā)商,可以給我們弄一套230的,要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