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四章 不是薄云??!
薄云琛昨天一整晚都沒回來,薄老爺子很快就知道了這件事,所以在薄云琛下午回來的時候,他立刻就把人叫到了書房,把他狠狠地批了一頓。
“昕昕昨天晚上還發(fā)燒了,你就是這么好好照顧她的?你這個臭小子,工作就那么重要嗎?昕昕還懷著你的孩子,她現(xiàn)在才是最需要你陪伴的時候,你別拎不清!”
“我知道了爺爺?!?p> “你答應(yīng)的倒快,趕緊回去好好哄哄昕昕,你要是再敢惹她生氣,別怪我這個當(dāng)爺爺?shù)暮湍銊邮郑 ?p> 男人從書房里出來,努力的壓下了眼底的陰沉,他昨天的確是太失控了,宋昕生病,他應(yīng)該回來的,可是昨天他整個腦子里想的都是蘇意,甚至只要一有空當(dāng)?shù)臅r間,腦海里就會閃過貼在墓碑上的那張照片。
他心里實在是太難受了,所以才喝了點酒,也沒有心思回來照顧宋昕。
如果蘇意當(dāng)時沒有加入K組織,那是不是就能在世界上的某一個角落好好的活下去?
“云琛?!?p> “昕昕,對不起,昨天我心情不太好,畢竟蘇意的死和我也有點關(guān)系,我有點愧疚,而且情緒不太好,所以才沒有回來陪你。”男人輕聲的解釋著。
“沒關(guān)系,你和我回房間一趟,我特意從醫(yī)生那里要來了祛疤的藥,我?guī)湍阃恳幌掳??!?p> “不用了,我不在意這些?!?p> “可是我在意。”
“那我自己涂吧,我這次身上添了很多傷口,怕會嚇到你?!?p> “那好吧?!彼侮坎辉賵猿至?。
男人拿了藥就進(jìn)了書房,宋昕悄悄地走到了書房的門口,輕輕的轉(zhuǎn)動了一下門把手,里面的光線很足,她剛好能夠看到男人脫下了上半身的襯衫。
果真像薄云琛剛剛說的那樣,他的身上又多了很多傷疤。
宋昕仔細(xì)的看了一下,眼睛突然就瞪大了,握著門把手的手在微微的顫抖,滿臉的不可置信。
這怎么可能?她強保持著冷靜又把門給悄悄關(guān)上了,隨后就捂著胸口迅速跑回了臥室。
薄云琛身上的有一處槍傷,是在左肩膀處,是當(dāng)時為了救她而傷的,所以她記得很清楚,可是書房里的那個男人,有疤的地方卻是在右肩膀,左肩膀上什么都沒有,宋昕的心臟咚咚的跳著,她確定她剛剛沒有看錯。
一個人的傷疤不可能在那么短的時間內(nèi)就去除,也不可能在這么短的時間內(nèi)又重新有了一處新的傷疤,唯一能夠解釋的就是,現(xiàn)在的薄云琛根本就不是薄云琛!
那個在腦海里猜測的荒誕念頭居然變成了真的,宋昕捂住了自己的嘴,心里生出了無限的恐懼。
一旦生出了這個想法,再去聯(lián)想薄云琛這段時間以來讓她覺得奇怪的地方,就一切都可以解釋通了。
宋昕的身上出了一層冷汗,只要一想到這幾天和她朝夕與共的人不是薄云琛,她就覺得全身都很難受,而更讓她覺得恐懼的是,如果面前的這個男人不是薄云琛,那他又是誰?真正的薄云琛又在哪兒?
宋昕的身體還在發(fā)抖,她反應(yīng)過來之后就立刻去找了薄老爺子。
“咚咚咚!”宋昕敲了敲門,薄老爺子沒想到她這么晚過來敲門,有點驚訝。
“昕昕,是不是出什么事了?你臉色怎么變得這么不好?”
“爺爺,我可以進(jìn)去說嗎?”
“當(dāng)然可以?!?p> 薄老爺子正在聽?wèi)蚯?,看宋昕的臉色蒼白,看起來十分驚慌的樣子,他立刻就關(guān)掉了收音機,房間里一下子就安靜了下來。
“昕昕,你是不是和云琛吵架了?”
見宋昕不說話,薄老爺子就以為他猜對了,“好啊,那個臭小子,看我不好好收拾他!”
“不是的,爺爺,你別去!”
“那你和我說是怎么了?別擔(dān)心,一切都有爺爺給你做主?!?p> “爺爺,我有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告訴你,你一定要做好心理準(zhǔn)備?!?p> “好?!?p> 宋昕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稍微緩和了一下自己的情緒,隨后就開口說道:“爺爺,現(xiàn)在出現(xiàn)在我們面前的這個人根本就不是薄云琛?!?p> “你說什么?”薄老爺子的眼睛頓時就瞪大了,十分震驚,“昕昕,你該不會是在說胡話吧?”
“我沒有,爺爺,我非常確定這個人不是云琛?!?p> 宋昕一口氣把自己的懷疑全都說了出來,她今天之所以提出來主動給薄云琛上藥,就是因為這段時間薄云琛對她的態(tài)度讓她起了疑心,所以她才有了那個荒誕的猜想,所以她才想趁這個機會試探一下,只是她沒想到居然真的讓她猜中了。
聽她說完之后,薄老爺子的臉色瞬間就變了,眸子更是透著股前所未有的銳利,如果真的像宋昕說的這樣,那現(xiàn)在出現(xiàn)在他們面前的這個薄云琛又是誰?他又有什么樣的目的?
“昕昕,你先別擔(dān)心,我立刻就會派人去調(diào)查這件事情,這段時間我們先裝作不知道,免得打草驚蛇?!?p> “爺爺,你說云琛他不會真的已經(jīng)……”宋昕的眼淚瞬間就涌了上來,心里痛的好像被人硬生生的插了兩刀,好不容易迎來了希望,沒想到卻是竹籃打水一場空,迎來的不是希望,甚至是一個巨大的陰謀。
回到臥室的時候,宋昕看到已經(jīng)躺在床上的男人,心里就覺得十分惡心,所以幾乎是下意識的就走進(jìn)衛(wèi)生間嘔吐了起來。
“很不舒服嗎?”男人走到她的身后,輕輕的拍了拍她的后背。
宋昕的后背僵了一下,故作平靜的說道:“我現(xiàn)在還在感冒,所以這段時間都會去客房睡,免得會傳染給你?!?p> “沒關(guān)系,你不在我身邊,我不放心?!?p> “你還有那么多工作要忙,如果感冒了會耽誤事的?!?p> “那好吧?!?p> 宋昕快速的收拾了兩件自己的衣服,隨后就去了客房,一直到關(guān)上門,她才徹底松了口氣。
難怪她總是會覺得眼前的薄云琛陌生,她之前就是因為太擔(dān)心薄云琛了,所以才沒有考慮那么多,如果仔細(xì)想想的話,面前的這個男人還是有很多破綻的,甚至連說話的習(xí)慣也和薄云琛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