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善良的‘我’
見張玨如此囂張地挑釁,106露出一個邪惡的笑容,他腐蝕著前方的地面,一點點向張玨靠近。
張玨哪里是坐以待斃的人,他凝神靜氣,發(fā)動了自己的技能——恐怖投射。
他沒有期望能夠嚇住這位老人,只要能讓他的動作產(chǎn)生些許遲滯,就算成功。
然而這個將1013(蜥雞獸)嚇得屁滾尿流的神技,對106竟完全不起作用。
那位老人依然壞笑著,向他行來。
“奶奶個腿兒的,我還治不了你了?!?p> 見恐怖投射沒有效果,張玨決定先發(fā)制人,他快速啟動,直奔106而去,騰空跳起就是一拳,目標(biāo)是106的鼻梁。
別看106走得慢,他的動作卻非常迅速——幾乎在張玨打到他臉的一瞬間,一把抓住了張玨的拳頭。
老人露出邪惡的笑容。
微微用力。
張玨只感覺自己的右手一陣酥麻。
他意識到,106同樣在對他使用能力。
106能夠?qū)⑷魏谓佑|到的生物無力化,然后拖進異空間。
但很遺憾,他的能力對張玨也沒用。
“嘿,老哥,別白費力氣了。”張玨笑道,“咱們都是魔免體質(zhì),還是肉搏吧。”
說著,就是一腳。
這次,由于距離太近,106沒能將張玨的力道全部化解,向后打了個趔趄。
張玨哈哈一笑,論打架,他可沒怕過誰。
106對自己的能力無法對張玨生效的事情似乎理解不能,遲疑了好一會兒,然后才回復(fù)正常——露出他那惡心的恐怖的笑容。
隨后,他所處的地面上生成了一攤黑色液體,他慢慢沉了進去,最終消失不見。
“就這么跑了?”
張玨嘿了一聲,早知道這老頭這么好對付,就不把楊雪放在收押室了,現(xiàn)在還得去接她。
他正想著,忽然感到腳下一滑——106出現(xiàn)在他的腳底,用力一拽,將張玨整個人拉入了那灘黑色的液體當(dāng)中。
……
四周一片漆黑。
張玨適應(yīng)了好一會兒才能勉強視物。
如果他所料不錯,這里應(yīng)該是106的次元口袋,通常他都是把人弄死弄殘之后才會拽進來。
他可能是第一個完好無損來到這里的人。
他漫無目的地走著,這里好像是一片虛無。
沒有參照物的情況下,他也不知道自己走了多遠,甚至連是否移動過都不知道。
忽然,四周的地面上出現(xiàn)了不明的黑色液體,和106每次出入固態(tài)物質(zhì)的那種液體一樣。
液體占到他的鞋子上,發(fā)出呲呲的聲音,并冒出白煙,似乎具有相當(dāng)強的腐蝕性。
“我了個去,這么牛逼?!睆埆k踮起腳尖,撒腿就跑。
又不知道跑了多遠。
前方似乎有人。
“到我這里來,年輕人?!?p> 他說道。
張玨沒有選擇,只能向他跑了過去。
跑著跑著,他看見前方的黑暗中出現(xiàn)了一扇門。
這扇門地出現(xiàn)在異空間當(dāng)中,是如此地突兀。
但張玨別無選擇,腳下的腐蝕性液體已經(jīng)快要將他包圍,他可不想用身體實驗他對這東西是否仍然免疫。
距離那扇門只有兩米之遙,黑色液體已經(jīng)將他包圍,張玨就像一個守門員,奮起一跳,直接躍入了大門之中。
……
陽光明媚。
呈現(xiàn)在張玨眼前的,是一個農(nóng)舍。
農(nóng)舍前。
一位光頭老伯正坐在搖椅上曬著太陽。
悠閑而又愜意。
讓張玨感到意外的是,這位老人和106的長相幾乎一模一樣。
但他可以確定,他們并非同一個人。
106身上散發(fā)的是令人作嘔的恐怖氣息,而這位老人,只能用和藹來形容,就像鄰家的老爺爺。
“您是?”張玨嘗試著問道。
“我是誰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誰?”老人打了個機鋒。
張玨用右手揉了揉太陽穴:“不想說就算了,這種對話讓我頭疼,我該怎么稱呼你?”
“你盡可以隨意?!?p> “好的,狗屎先生?!?p> “咳、咳咳……”老人干笑幾聲,“你可以叫我巧克力?!?p> “巧克力?老人家,名字倒是很甜,不怕得糖尿病嗎?”
“我現(xiàn)在這個樣子,什么病都不怕了——那是別人給我起的綽號,我很喜歡?!?p> 張玨挖了挖鼻孔:“好的,巧克力大爺,那么你能告訴我,外邊那個和你長得一樣的丑逼是誰么?”
張玨的話罵人于無形,老人還是第一次遇見這樣風(fēng)格的人,有些不適應(yīng)。
他尬笑道:“很顯然,那就是‘我’?!?p> “嗯?”張玨揚了揚眉毛。
“準(zhǔn)確的說,那是邪惡的‘我’”老人解釋道,“因為經(jīng)歷了一些事情,‘我’分裂成了兩個人格,一個是善良的‘我’,一個是邪惡的‘我’,邪惡的‘我’因為執(zhí)念較深,是主人格,我是副人格,只有在他虛弱或是分心的時候才會出現(xiàn)。”
“你們經(jīng)歷了什么狗屁事情我不感興趣。”張玨哼道,“我現(xiàn)在關(guān)心的問題只有兩個,糖尿病大爺,第一,我為什么會來到這里,第二,我該怎么從這里出去?”
老人家笑了笑:“你之所以來到這里,是因為你是唯一一個來到這個空間中,還有思維能力的人,沒有被邪惡的‘我’殺死——至于如何從這里出去,很簡單,善良的‘我’和邪惡的‘我’擁有相同的能力,既然他能把你帶進來,我自然能把你帶出去?!?p> 張玨哇偶了一聲:“大佬牛逼,那請你現(xiàn)在就把我送出去吧,我有點尿急——”
“好?!崩先说?,“不過在此之前,能否請你幫我做一件事?!?p> 聽到老人的話,張玨便明白了,什么狗屁善良的‘我’,原來是有求于人,這才救人。
有了談判的籌碼,張玨嘿嘿一笑,不自覺間露出本性:“老人家,我這個人一向大公無私急公好義,幫你一個忙也不是不可以,能否先說說,我要幫你什么忙,你又會給我什么好處呢?”
老人愣了愣,旋即搖頭苦笑:“我看你穿著的衣服身上印有字樣,你應(yīng)該是管理局的人吧,如果有可能的話,能否請你幫我到公墓去,給一個人獻上一束花?”
只是獻一束花?聽起來并不難。
張玨問道:“那個人叫什么名字?”
“安娜?!崩先苏f道,“安娜.朗?!?p> 張玨默默記下。
“至于好處……”老人隨手從旁邊的空間中掏出一個精密的儀器,圓柱形,長得像是一根雷|管,但卻是完全透明的,里面有一個陀螺在不停旋轉(zhuǎn)。
“這是我在這里的研究成果,既然只有你一個人能進來,我就把它送給你了?!?p> 老人摩挲了兩下,似乎有些不舍。
“我把它叫做現(xiàn)實抽取器,目前時間有限,它的能力,就要靠你自己摸索了。邪惡的‘我’就要來了,我現(xiàn)在就把你送出去?!?
又來的核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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