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你是不是想太多了
白玄這兩個跟班雖然天賦不高,但修為卻實打實的到了筑基期,且還是全盛的狀態(tài)。
對付恒檐這個靈氣耗盡的人,按理說不會有什么大問題……
但她們就是輸了。
輸在沒有一個好師傅。
恒檐看了看他們三人,并沒有過去取儲物袋,他現(xiàn)在靈力已經(jīng)耗盡,這附近說不定還有其他宗門的弟子。
剛剛的打斗又如此激烈,或許正在往這邊趕來。
此地不宜久留。
師尊給的法寶雖然好,但只在受到生命危險的攻擊時才會觸發(fā)。
剛剛那女修一劍的力度和方向剛剛好,若是換個方向再卸去一些威力,那么等待恒檐的結果便不是反敗為勝,而是負傷了。
他收起白玄的儲物袋,塞了顆回元丹到自己嘴里,見那方倒在地上的女修想要再次沖上前來,半點不猶豫地從儲物器里掏出一件下品法器,扔出去自爆。
他別的不多,就是這種東西多,阿藤看不上這些低階的法寶,便全都扔給了他。
那女修剛準備沖上來,就被法器自爆炸了一臉,雖不至于受傷,但也需花幾息的功夫抵御。
等她在爆炸的余威中回過神來,恒檐早已用縮地符遁得無影無蹤。
“可惡,有種你別跑!”
女修氣的大喊一聲,正準備追上去,卻被同行的另一名女修拉了回來。
“他吞了回元丹,又有縮地符在手,你就算追上去他的靈力也早已恢復?!?p> 這名女修明顯理智一些,冷靜地給她分析:“更何況師兄重傷昏迷,若將他仍在這里不管,極有可能遇到危險?!?p> “那要如何?就這么讓他跑了,我咽不下這口氣!”
手執(zhí)冰劍的女修氣得跺腳。
“來日方長……”
抱著白玄的女修本是要勸自己的同伴,忽然察覺到什么動靜,勸慰的話在嘴邊一繞,一下子變成了警戒:“什么人!”
方才提劍的女修聞言連忙再次舉劍,謹慎地對準那方。
微風輕拂,樹葉沙沙作響,一個白色身影從陰影中走出來。
觀其周身氣息,此人竟是金丹期的修為!
“這位妹妹說的不錯,就這么跑了,確實有些遺憾?!?p> 來人一臉笑意,不似恒檐那般將一切事情泰然置之的冷靜,也不似白玄未崩人設前的正人君子模樣。
他抱著雙臂站在那里,渾身上下透著一股子乖張狂放。
“無極門?”
抱著白玄的那名女修挑了挑眉,見他穿著無極門的弟子服,再稍微思考他話中的意思,雙眉一蹙猜測:“道君可是與剛才那人有過不愉快的事?”
“不愉快的事?”金丹修士聞言略沉思了一下,“倒確實有一些?!?p> 女修心中一喜,心想這位道君定然是與方才那人有仇,只是礙于同門的身份不好出手,這才找上了他們。
當即喜形于色:“只要道君出手助我?guī)熜只謴?,我們三人合力定然能將那人擊殺,且不暴露道君半分!?p> 她能說出這話必是有幾分自信,雖然那恒檐身上不知道從哪弄了一件詭異的法寶,但她始終認為他們敗給恒檐不過是因為沒有一起上。
再加上師兄太過大意,才讓他有一個一個擊破他們的機會。
若是三人一起動手,必能讓那個恒檐尸首異處!
然而此話落下,那金丹修士卻是古怪地看著她:“你是不是想太多了?”
女修表情一愣,不明所以。
“我無極門就算沒落,也不至于到手足相殘的地步。”
金丹修士瞇著眼,表情有些不善。
“不過我們那個新來的副宗主說了,這次的秘境試煉我們只需負責搶東西,其他的一概不管。”
“方才那小子只拿了一只儲物袋,剩下的若是不拿豈不是太過可惜?”
他瞥了二人一眼,伸出一只手:“本君看你們兩個是女子,不想對你們動粗,你們兩是自己把儲物袋交出來,還是等本君親自動手?”
兩女修:“……”
你也知道我們是女子啊喂!
兩人之后的慘狀不必多說,畫面轉移到這邊。
用了縮地符后,恒檐一下子遁出了兩千多里,來到一片樹木不算多的山谷。
估摸著不會有人再追上來了,便尋了個地方打算恢復靈氣。
白玄是他在逍遙劍宗的時候認識的,說來算是他的師侄,也不知道什么原因,第一次見就對他滿身敵意。
不過他既然已經(jīng)離開逍遙劍宗,對于此事便不必在意,當下還是先完成師尊交代的任務為好。
恒檐選的此處極為偏僻,是在一塊上端向外傾斜的山石之下,他用靈石在周圍布下斂息陣,只是陣法剛完成一半,便見一個白色身影出現(xiàn)在視野之內。
恒檐立即戒備起來,待看清對方的面容之后,他不禁一愣。
“是你?”
見到熟悉的面孔,恒檐并沒有放下警惕,來的人正是當初對阿藤的法寶產(chǎn)生質疑的卓賦文。
方才取那兩名逍遙劍宗女修儲物袋的也是他,雖然入了無極門,但恒檐并不完全信任無極門中的人,特別是對他和師尊懷揣著敵意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