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夢,魔紋
秘境里面亂作一團,秘境外面也好不到哪去,經(jīng)過各個宗門領隊人士的努力宣揚,天卿瑞獸離開逍遙劍宗,轉入無極門的消息很快散播了出去。
眾仙門的管事人聽到這個消息哪里還坐得住?幾乎是第一時間跑到逍遙劍宗求見宗主,然而仙盟這邊急的火燒眉毛,造成這一切事情的始作俑者,卻怡然自得地躺在御獸門的靈舟上。
阿藤做了一個夢。
夢見自己回到了小時候那個宮殿里,她坐在宮殿的主座上閉著眼假寐。
她好像忘記了自己是誰,腦海中無思無想。
無貪無欲。
心如止水,仿佛沒有半點浮動。
時間的流逝對她而言并不明顯,她就這么坐在那里,一萬年和一瞬間似乎只是字面上的差別,兩者并沒有什么不同。
她不知道自己是醒著的,還是睡著的。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她睜開了眼。
那種無思無想無貪無欲的狀態(tài)并沒有散去,睜眼似乎只是下意識的行為,醒了,便想要睜開了。
她的眼中沒有焦點,不知道在看什么地方、看了多久。
忽然間,她像是意識到了什么,目光挪到了自己的腳上。
阿藤一下就醒了。
是在夢里意識到自己在做夢的那種清醒。
她的腳夠不著地面……
這個認知,讓阿藤的意識瞬間回歸,她輕輕地睜開眼,感覺到自己額間那抹魔紋熱得滾燙。
阿藤的手撫摸上去,夢境中的那種狀態(tài)似乎影響到了現(xiàn)實。
她鬼使神差地將靈力注入其中,那一瞬間,阿藤感覺到有什么東西變了,但又好像什么都沒變。
不,是變了的……
阿藤看向一邊的果酒。
這酒她喝了好幾壇,這一壇才喝了一半,就暈乎乎地睡著了。
眼下這酒,依舊是香醇的果酒,可在阿藤眼里卻有些不同。
她一眼就能解讀出這酒的成分還有釀造的年份,就連每種成分的詳細信息她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比如這果酒里面有一味主要的材料,叫做云米果。
阿藤腦海里瞬間浮現(xiàn)出關于云米果的成長歷程、用途用法,甚至連結出它的果樹活了多少年,都知道得一清二楚,其余材料亦是如此。
這些信息像是突然從她腦海里冒出來的,不需要她刻意地解讀,直接印在了腦海之中。
阿藤再把目光轉移到擺酒的桌案上,用來打造這張桌案的是生長在御獸門后山的一顆松木,被砍掉的時候年份已經(jīng)有一百年……
阿藤扶了扶額頭,放下果酒起身,來到了靈舟甲板上。
她揍了御獸門的掌門兒子,不僅不避著御獸門的人,反而還大大咧咧地住在了人家宗門的靈舟上。
阿藤倒是不介意周圍吃人一樣的目光,可張子鶴拉不下這個臉,當天就回了無極門,只說三個月后再過來。
所以這個時候靈舟上基本沒什么人,只有幾個帶隊長老,一般都在自己船艙里入定。
阿藤循著紀熙的氣息找過去,直接踢開了他的房門。
“尊者?”
門一開,卻發(fā)現(xiàn)紀熙在房中研究一本典籍。
是什么典籍阿藤沒興趣,她盯著紀熙看了一會,沒頭沒尾地問了一句:“你是辛亥年九月初十未時三刻,在云影國平洲楊家鎮(zhèn)出生?”
“啊?”紀熙不明所以,但看阿藤一臉嚴肅,低頭仔細地想了想。
“確實是辛亥年楊家鎮(zhèn)出生,至于是哪一日出生,實不相瞞,年歲已久,老夫已經(jīng)忘得差不多了?!?p> “尊者可是有什么要緊事?”
“無事?!?p> 然而阿藤的表情更嚴肅了,她又看了紀熙一眼。
“你幼時是不是在一個富商家里做過工,然后因為偷東西被趕了出來?”
紀熙面色一僵,頓了頓,忽然猛地扶墻咳了起來,掩飾的味道極重。
阿藤看著他不為所動:“別裝了,你到底說不說?”
紀熙見瞞不過阿藤,當下也不再裝了,支支吾吾道:“這……不過是幼時不懂事一時糊涂罷了,當時老夫……”
“沒事了?!?p> 阿藤“啪”的一下關上房門,并不給紀熙狡辯完的機會。
紀熙:“……”
您禮貌嗎?
禮貌什么的,阿藤是不可能有的。
離開了紀熙的船艙,阿藤又接連踹了御獸門其他幾個長老的門,甚至還跑到其他靈舟上面串門。
得到的結果與意料中一樣——她可以看到別人的前世過往。
不,準確的來說,是可以看透對方靈魂和軀體中的所有信息。
無論是人,還是物,或者是動物。
就算是以前不認識的東西,現(xiàn)在只要一看就都認識了。
阿藤不禁撫上了額間的魔紋,心中出現(xiàn)一個疑惑。
這玩意兒,當真是因為她入魔得來的?
懶懶墨
好像感冒了,腦闊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