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蹲號子
東京省,看守所。
陽光射過鐵窗,刺在犯人的眼睛上,空氣中鐵銹腐朽的腥味,和汗?jié)n的酸臭味令人不適。
秋一夜努力睜開眼睛,額頭不斷滲出冷汗,喉嚨干癢苦澀。
他蜷縮成一團,貪婪的吮吸不怎么新鮮的空氣,喉嚨還不斷吞咽苦水。
''我到底喝多少?這么臭。''秋一夜胃部翻涌,想要吐。
睜開眼睛,環(huán)顧四周,秋一夜錯愕。
空蕩蕩的墻壁,貼著一鐵窗,窗戶前只剩一張孤零零的床,然后就是幾根鐵柱,和一把鎖,與其說是屋子不如說是牢籠。
''我酒沒醒?這是監(jiān)獄?''秋一夜心亂如麻。
他本是人民警察,專職破案。
昨夜,喝了非常多酒。
結(jié)果醒來,就到了監(jiān)獄。
''怎么回事?難道我喝了酒,犯事了?''
秋一夜摸了摸口袋,手機不在,安全感全無。
又在牢里四處觀察了一下,確定這的確是監(jiān)獄。
''沒想到,我也有機會吃豬扒飯。''
秋一夜發(fā)現(xiàn)自己穿著筆挺的西裝,左胸上,別著一枚銀制的勛章。
是一朵向日葵,有16花瓣,花心還印有一個天秤。
看起來,這一套衣服價值不菲。
''天平葵花章?難道,我是偷了別人的衣服,才進了號子。''
秋一夜剛清醒,職業(yè)病就犯了。
不過光靠這些線索,根本不夠。
''你醒了?''
一名面色冰冷的獄警,不知什么時候,就站在鐵籠子前。
''暮目警部要見你。''
幾名壯實的警員,給秋一夜戴上鏈子。
'有必要么?我就喝了點酒,我真沒喝多。'秋一夜嘀咕。
來到審訊室,神色威嚴(yán)的中年男子。
看起來中氣十足,大肚腩卻有點滑稽。
從警員口中得知,這位警部叫暮目。
''馬上開始錄口供,這次的案件影響很惡劣。''警部瞪了一眼秋一夜。
'惡劣?我到底喝了多少酒???'秋一夜犯怵,心里沒底,喝酒壞事。
喝完酒,世界都是我的,天殺的知道自己會干什么。
問話很快開始。
''姓名?''
''秋...一夜。''
''性別?''
''男。''
''年齡?''
''四十歲''
''再問一次,年齡?先生,請你配合我的工作。''
''四..十歲?。?'夜一秋也不確定了。
''你是在耍我嗎?你的檔案明明寫著25歲!'警部拍打桌面,面色陰沉。
秋一夜感覺來者不善,眼前的警官好像是要生吞了自己,我明明只是偷了件衣服。
''從事什么職業(yè)?''
''警察。''
秋一夜下意識的回答,但腦袋卻瘋狂轉(zhuǎn)動。
''從事什么職業(yè)???''
審訊室內(nèi)的單面玻璃,反射著自己的臉。
秋一夜盯著單面鏡,失神了,鏡子里面的自己,年輕了二十多歲,是一張陌生的面孔。
''律..師?''秋一夜,鬼使神差的脫口而出。
因為自己胸口的天平葵花章,就是律師專用,既然這東西沒被收走,只有可能是自己的。
他檢查過,身上什么東西都不剩,只留下了這身西裝,和這枚勛章。
秋一夜終于明白了現(xiàn)在的情況。
沒想到,喝酒之后會這樣,自己穿越了???
真的是難以接受,自己明明昨天,還在和兄弟在喝酒,今天就再也見不到了。
我現(xiàn)在是一名二十多歲的律師,但為什么會在監(jiān)獄里?
秋一夜沒有關(guān)于自己的記憶,他想不明白。
看來除了弄明白案件,還要搞清楚自己的身份。
畢竟誰也不想稀里糊涂的活著。
'律師?我或許能夠勝任。'
'新的身份?真有趣,我多少年沒有那么有熱血了?就拿眼前的警部開刀吧。'
秋一夜厭倦了警察生活,律師似乎是一個新的開始!
''很好,你很配合。''
''警局不是裝瘋賣傻的地方,不要以為你是律師,就可以為所欲為!''暮目警部死死盯著秋一夜。
秋一夜表示,他不吃這一套,畢竟他常用。
問話,就是要先讓對方服從你,才有可能套出話來。
也就是所謂的給一個蘿卜,給一個大棒。
''知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事?才被抓進來?''暮目警部用手點點桌子。
''我...不知道,警部大人,我只是喝多了。''秋一夜心里沒底。
看來自己犯的事情挺大,不然,就不會那么大的陣仗了。
''警部大人,我想看一部分卷宗,順帶見見我的律師。''
秋一夜,在前世,可是經(jīng)常被律師惡心。
現(xiàn)在可就輪到他了,請律師警告!
警方有權(quán)利,給嫌疑人出示證據(jù),葉一秋很清楚。
''你想見律師?可以,但卷宗...鑒識科還沒有整理好。''
''哦?是嗎?''秋一夜十分詫異。
''我想不是沒有整理好,而是不想給我看吧?警部大人?''秋一夜盯著暮目警部,攤牌了。
''里面有著對警方不利的信息?比如證據(jù)鏈不完全?''
只要案件開始,卷宗都會有人記錄。
這是秋一夜,多年的辦案經(jīng)驗之一。
''你?。窟@不符合規(guī)定!''暮目警部面色陰晴難定。
秋一夜,之所以敢這樣做,是因為現(xiàn)在他現(xiàn)在的身份是律師。
曾經(jīng),他非常討厭律師,畢竟律師是一種難纏且較真的生物。
經(jīng)常有律師,揪秋一夜小辮子,讓他恨得牙癢癢。
所以抱歉了暮目警部,懂法是真的可以為所欲為。
''如果不給我看卷宗,我想在我的律師朋友抵達之前,我有權(quán)保持沉默。''
''我想我的律師前輩,肯定非常愿意給我做辯護的吧。''
''當(dāng)然,看過卷宗后我也會愿意和警方合作。''秋一夜微微一笑。
他把剛剛得到的身份利用了起來,他不相信,自己不認(rèn)識一個厲害的律師。
自己的勛章,磨損得厲害,由此推斷,自己在律師界或許有點名望。
打一棍給一個蘿卜,秋一夜玩得明白多了。
''這不是我一個人能夠決定的,必須請示。''暮目警部深吐一口濁氣,律師真是個麻煩生物,他甚至比自己還要熟悉警視廳的規(guī)則。
卷宗肯定是不能夠輕易外泄的,尤其現(xiàn)在還在偵查階段,但一部分現(xiàn)場報告當(dāng)然是可以給他看的。
''還請暮目警部快一點,畢竟我的律師朋友可能已經(jīng)在趕來的路上了。''
''我相信警方?jīng)]有線索,取保候?qū)彂?yīng)該很容易,畢竟是專業(yè)團隊。''
取保候?qū)従褪菍辛舻姆缸锵右扇?,證據(jù)不符合逮捕,需要復(fù)議、復(fù)核的,才能夠申請,目前警方,并沒有任何證據(jù)表明這小子就是兇手,雖然他有重大嫌疑。
秋一夜,秋老師,非常想搞清楚發(fā)生什么事了?
很快??!秋一夜就得到了他想要的回復(fù)。
''你想要卷宗可以,但你必須配合我們偵破。''暮目警部顯然妥協(xié)了,這是他和同僚們商量的結(jié)果。
卷宗也不是什么特別機密,他也不相信,秋一夜能夠看出來什么,雖然他是一名律師。
拆開絲線,褪去卷宗黃色的軟殼,一份白紙黑字,就擺在了秋一夜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