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 驚艷全場,看呆眾人!
全家福酒樓,算是在下城區(qū)內(nèi)檔次最高,面積最大,服務最全,消費最高的一家大型飯店了。
平時來這里吃飯的人也不算特別的多,畢竟這里消費比較貴,而能來的基本上也都是老板級別的人物。
但今天不同往日,來的人特別的多,特別是可容納四五十人的一個小型宴會廳都被包了下來。
此時宴會廳內(nèi)也已經(jīng)聚集了二三十來人,有男有女,還有一群大小不一的孩子。
小孩子們瘋打玩鬧著,大人們?nèi)宄扇旱膰谝黄饑\嘰喳喳的聊著,也甚是熱鬧。
在最里處的圓桌旁圍坐的人最多,眾人像是眾星捧月一般,把一個身穿紅色裙子的女人圍在中間。
“哎呀,琴姐今天穿的真喜慶,不知道的還以為你今天結(jié)婚呢?!?p> “俗話說的好,人逢喜事精神爽,琴姐這是遇到大喜之事了啊?!?p> “可不是嘛,如果不遇到大喜之事的話,你今天能來蹭飯吃不。”
“哈哈哈,對對對,琴姐今天請我們聚餐,我激動的一天都沒吃飯呢?!?p> “你這人,怪不得中午在廠里不吃飯,原來是為了等晚上大吃一頓啊?!?p> 眾人都是大笑了起來,但不管怎么聊,基本上都是圍繞今天的主角王琴來說話,馬屁一個接著一個拍。
“哎呀琴姐,我才看出來,你這裙子應該是名牌的吧,這是不是要花老多錢才能買到啊?!?p> 這時一個大姐摸了摸王琴的裙擺,發(fā)現(xiàn)質(zhì)量很好,在看看做工,絕對不是什么地攤貨,便驚呼了一聲。
王琴微微一笑,說也不貴,然后他旁邊一個打扮也洋氣的女人瞅了一樣大姐撇嘴道:“你這不是說的廢話嘛?!?p> “咱琴姐現(xiàn)在是啥身份啊,小富婆一個,怎么可能穿地攤貨啊,這衣服是‘太陽花’牌子的,得一兩百塊錢一件呢?!?p> (太陽花這個品牌是我瞎扯的哈,目前來說國內(nèi)的女裝品牌不多,基本上還都是國外的,我不想寫國外的,所以就扯一個,懂頭的別抬杠哈。)
對于太陽花這個品牌,在場眾人基本上沒有知道的,主要她們也接觸不到這種檔次的服裝。
但聽到一件衣服居然得一兩百塊錢,都是驚的目瞪口呆,忍不住倒吸涼氣,要知道,她們在服裝廠上班一個月也才兩百來塊錢啊。
這就等于拿一個月的工資去買一件衣服,對于她們來說,簡直就是瘋了,不過日子了,這或許就是貧窮限制了眾人的想象吧。
在場眾人中,能夠和王琴在這方面聊得來的,或許也就只有知道品牌的趙曉芳了,她家也有點小錢,平時穿的也是幾十塊錢一件的名牌。
“琴姐這件衣服我先前也看上了,但當時才剛買完兩套衣服,手里沒錢了,所以就沒有買?!壁w曉芳道。
王琴也是點了點頭道:“哎呀,你可別說了,我買這件衣服都后悔了,剛買沒幾天就出來一件碎花型的新款,老好看了?!?p> 趙曉芳急忙點頭道:“對對對,你說的這款我也知道,確實非常好看,但是也貴啊,要三百多塊錢一件呢。”
“我前幾天讓我家毛強給我買,他說太貴了不愿意給我買,我打算等下個月發(fā)工資就自己買去?!?p> 王琴也點頭道:“可以啊,到時候你喊上我,我跟你一起去逛逛,我也挺想買那件新款的,確實非常漂亮。”
她倆越聊越起勁,而且張口閉口聊的都是一百塊錢以上的物品,這完全超出了聊天的范圍,周圍的眾人就完全插不上嘴了。
張月瞥了一眼趙曉芳,扭過頭去撇嘴道:“衣服好看又咋滴,你看她那死丑八怪的模樣,穿再好看的衣服也白搭?!?p> 旁邊的大姐急忙拍了她一下,低聲道:“你小聲點說啊,要是被她聽見了,又是少不了一番吵架。”
“吵架就吵架,我還怕她不成,在廠里她是副組長天天壓著我就算了,現(xiàn)在是下班時間還想管著我,癡心妄想?!?p> “哎,下班時間她確實管不了你,但今天是王琴請客,這里是她的主場,你們要是吵吵鬧鬧的話,不是讓她難堪嘛?!?p> 聽到這話,張月哼了一聲沒有在多說什么,她早就看趙曉芳不順眼了,心里憋著一肚子的氣呢。
又聊了一陣,趙曉芳笑道:“琴姐也是有福不知享,你說你家蔣老板都掙大錢了,你還非要辛辛苦苦的在服裝廠干,回家數(shù)錢不舒服嘛。”
王琴呵呵一笑道:“你這話說的,你家毛強也是大老板呢,你不是一樣在服裝廠上班嘛,你咋不回家數(shù)錢去啊?!?p> “我家就開一個破商店而已,掙點小錢,不虧本都算是燒高香了,哪能比得上琴姐家的紙箱廠啊?!?p> “要不咱倆換換。”
“換換就換換,你說是換丈夫還是換生意吧?!?p> 王琴臉色一陣尷尬,這話她還真就接不住了。
她本來就是開個玩笑而已,但卻忘記了趙曉芳這個啥話都敢說的女人。
雖然她也是開玩笑的意思,但要是來真的話,她還真能做得出來。
說好聽點,她那叫開放,但說難聽點,她那就叫放蕩,有點水性楊花。
事實上,王琴對她的理解基本上也沒錯,趙曉芳還真是這樣的人。
別看她表面上“琴姐琴姐”叫的親密,實際上心中罵的比誰都兇。
暗道不知道王琴走了啥狗屎運,居然能遇上蔣天勝這樣成功的男人,讓她羨慕的眼紅不已。
同時在心中還把自己的男人給臭罵了一頓,天天就知道守個破商店,一點出息都沒有,跟蔣天勝比起來簡直一無是處。
她還真就幻想著如果有機會勾上蔣天勝的話,就一腳踹了自己的男人,這樣她以后也能不愁吃穿,過著富太太的生活了。
所以她剛剛那句話也是故意說的,就是想看看王琴是個啥反應,見她不敢搭腔,心中哼笑一聲。
看了看時間,然后問道:“琴姐,這都快六點半了,你家的大主角什么時候登場啊,他不來我們也沒法開場啊?!?p> “天勝說六點半過來,想必馬上就到了?!蓖跚偬ь^看了一眼宴會廳里的眾人道:“除了天勝,人應該都來齊了吧,不行的話我們先吃著?!?p> “沒有沒有,還沒有全部來齊呢,純語一家還沒來呢?!甭牭酵跚俚脑?,一旁的張月急忙提醒了一句。
而她話落,不等王琴接話,趙曉芳便是眉頭微皺,一臉嫌棄道:“怎么王純語也要來嗎?”
“她這么扣的人,平時自費聚餐的時候沒見她來過,這白吃白喝的倒是要來了,還真會占便宜啊?!?p> 張月怒了,直接懟道:“你怎么說話呢,純語家什么情況你不知道啊,她如果不緊巴點過日子,恐怕娘倆早就餓死了?!?p> “再說了,我們自費聚餐本來就是自由參與,她來不來關(guān)你啥事,而且這次也是我喊她來的,咋滴,你今天難道不是來白吃白喝的?”
“哦對,你可是大戶人家,錢多的揚丈(非常有錢的意思),衣服都穿幾百塊錢一件的,你倒是不扣,那有本事今天你請客啊。”
這一番話把趙曉芳給懟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的難看至極,指著張月便是吼道:“張月,你今天是不是吃槍藥了,想吵架是不是?”
“我哪能夠得著想跟你吵架啊,只不過是你自己不會說話,欠懟罷了,這咋能怪的著我啊?!睆堅锣托σ宦?。
“我欠懟啥了,我說的難道有錯嘛,她家啥情況那是她的事,跟我有啥關(guān)系啊,要怪就怪她家那個二不斗去?!?p> “呦,你還挺了解的呢,你也知道她家有個二不斗啊,人家純語省吃儉用就是為了照顧家庭而已?!?p> “結(jié)果到你這就里就變成摳門了,來聚個餐也變成喜歡占便宜了,你瞧你說的還是人話不?”
“你……”趙曉芳差點沒被氣到吐血,平時也沒見張月這么能說會道呢,今天咋這么伶牙俐齒了。
她還想繼續(xù)吵,卻是被王琴給攔住道:“曉芳妹子啊,你就少說兩句吧,而且你剛剛說的話確實有點欠妥當。”
“純語在我們之中算是最命苦的了,你和她家離的最近,她家那啥情況你比我們都清楚,所以也別怪她平時不跟我們走進?!?p> “至于她家男人,聽說現(xiàn)在也已經(jīng)改邪歸正不做二混子了,她這次也不想來的,是我堅持讓她來吃個便飯,大家好聚聚的?!?p> “我們都是姐妹,而且天天在一起上班,低頭不見抬頭見的,你說話也注意點,到時候別鬧的都不對勁?!?p> 旁邊眾人也都你一句我一句的開始勸解著,趙曉芳氣的暗暗咬牙,但最終敗下陣來,啥話也不說了。
這是王琴的主場,今天是她請客,她都開口幫其說話了,他趙曉芳還能說個啥,到頭來只能自找沒趣。
不過不說話歸不說話,心里暗暗把這筆賬記在了張月和王純語兩個人的頭上,等到有機會的話,一定要好好的治治她們才行。
“呦,聊的挺起勁的啊,都在聊啥呢?”這時,一個有點禿頂,身材有些肥胖的男子走了過來問道。
眾人都笑笑沒說話,趙曉芳則是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道:“我們都在聊誰的男人沒出息呢,結(jié)果發(fā)現(xiàn)就你最沒出息?!?p> “啊,你們聊天聊我干啥,我咋了?”沒錯,此時出現(xiàn)的這個肥胖男子不是別人,正是趙曉芳的男人毛強,他撓了撓后腦勺一臉懵逼的問道。
“你咋了,我叫你給我買件衣服,你都嫌貴不愿意給我買,你說你有個啥出息?”趙曉芳氣正好沒地方撒呢,這次可算找到了對象。
而當著這么多人的面說自己沒出息,毛強面子有點掛不住,頓時假裝大氣道:“啥衣服我會嫌貴啊,你說什么衣服吧,多貴我都給你買了。”
趙曉芳臉色好看了一些,正想說啥衣服,忽然看見宴會廳外面有道人影閃過,正好穿著她所說的那件衣服。
也沒注意看是誰穿的,指著外面就道:“喏,看到門口那邊那個人沒,她身上穿的就是我說的那件衣服,老好看了……”
說著話的時候,她也向著那道人影的臉龐上看去。
而等她看清楚人影的面孔時,話音戛然而止。
像是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議的一幕一般,兩眼圓瞪的呆愣了下來。
見狀,眾人也紛紛好奇的抬頭望去,而等她們看清楚那道驚艷的身影之后,結(jié)果也和趙曉芳一樣,皆是目瞪口呆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