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醫(yī)仙朝語(十八)
不過,像這樣的男人,玩起來……,也不知道會是什么樣子?
稀有的寶貝,更值得她捧在手心里。
“好啊,小郎君隨我來”
念嬌奴色迷心竅地伸出手想去摸人的手,心下腦袋里全是巫山云雨的畫面,哪曉得從何方襲來一支暗器,直沖著她后腦心而來。
速度之快,來勢凌厲,被殺意與死氣鎖定的念嬌奴根本沒辦法提氣避開,倉皇下只得等死。
“謝,謝謝小郎君?!?p> 一滴冷汗從臉頰滑落,沒曾想這小郎君還是個高手,念奴嬌本以為死路難逃,暗器卻直接被小郎君給截胡了。
真真是劫后余生。
“白”
“呵~還挺感人,狗東西又攔著爺爺我想殺的人,是覺得,我不會宰了你怎么著?”
居高臨下的囂張女子,一身青衫,青絲垂褪,纖塵不染。眉目冷冽地看著下邊兒的三人。
早知道狗東西是自愿的,鳴白月就懶得淌這蹚渾水,好好的覺不睡,是有病了跑出來看!
“奴家是曾得罪了姑娘還是怎的,姑娘何必下黑手想要殺死奴家呢?”
“如果不是”
念嬌奴正打算好好“顯擺顯擺”自己的魅力,沒想到轉(zhuǎn)頭小郎君就已經(jīng)不見了。
……
“白白”
“……白白”
“白白,你理理我?”
二樓上,墨衣男人正小心翼翼地拉著那青衣少女的衣袖“撒嬌”。
青衣少女想來是有氣,完全不理會對方,旁人瞧起來那男子倒像是受了氣的小媳婦兒,不敢怒又不敢言。
“原是對鬧嘴兒的小夫妻,真是白白浪費了奴家一番情意?!?p> 念嬌奴直道沒趣,又平白送了個媚眼兒給事先躲起來的小二哥,見自己頓時就把人迷的五迷三昏的。
可見,自己魅力還是在的,又放心地搖著腰肢上樓休息去了。
沒了熱鬧可看,客棧里,暗處觀望的人也一個個撤去,這次鳴白月回房,屁股后面跟了條尾巴。
“公子倒是有毅力,千里追蹤,不落人后,沿途都還不忘勾搭漂亮女子,可真是厲害!”
鳴白月進門的時候反手直接想把人關(guān)在門外,誰知看起來蠢笨的少年突地聰明了許多。
把自己的手往門縫里一卡,鳴白月還真不好意把他這白瓷娃娃般的手給夾斷了,所以這門是怎么都關(guān)不了。
“白白……”
“松手,該干嘛干嘛去,離我遠點兒。”
“白白”
“你他媽又不是個復(fù)讀機,白白白白,你怎么不叫老子爺爺?!”
難纏人族,還不如之前拔劍殺她來得干脆。
如果是那樣,鳴白月還手也能順理成章,偏偏現(xiàn)在上不得下不得,只能任由他鬧著。
“白白就是白白,不是爺爺?!?p> 少年不懂,一臉認真的矯正,白白為什么總想著讓他叫爺爺,她明明不是。
“呵呵~,不叫爺爺那就給我滾遠點兒?!?p> “老子是稀得你喊我聲爺爺怎么的?”
鳴白月看見他就覺著煩,偏兒個人自己還死皮賴臉的跟了一路。
也不知道腦殼是不是被銹住了!
“白白……”
「宿主,他是不是哭了?。俊?p> ?。??)
怎么可能?
這貨腦袋擰下來都不可能哭得出來!
鳴白月看著跟前的清俊少年低首,干凈纖細的指節(jié)死死扣著門面不放,一滴水珠就砸落在他彤紅的手背上。
“嘖!”
“進來進來!”
想不到這家伙還真哭?
可是男子漢大丈夫,怎么能說哭就哭??
(你說,……他究竟為什么哭?)
鳴白月心里超不爽的坐在凳子上,眼睛瞟著傻站在門口的少年。
她一沒說什么重話也沒揍他,做什么不好好說話就哭?!
而且,少年哭的時候,眼梢通紅,哭不出聲,眼淚卻會一滴一滴地落下。
莫名其妙地,看得人心煩??!
「為什么?」
「宿主都不知道我怎么會懂?人家一個智能,又沒有人的感情?!?p> ?。]用!)
關(guān)鍵時刻屁用不頂,鳴白月是不指望這破團子了。
“那個……,雨公子?”
鳴白月主動搭話,臉上的笑容牽強又憋屈。
“你要不先進來?”
“今兒天色不早了,還是先早點休息,有什么事我們明天再說可好?”
「宿主,他不理你???」
可憐鳴白月說的低聲下氣,人家完全沒個反應(yīng),破團子還在一邊兒幸災(zāi)樂禍地看自家宿主吃癟。
“雨公子?”
“喂?”
鳴白月試著叫了兩聲,還真的聽不進去啊。
行嘞,年輕人有骨氣,人沒蒜苗高,脾性還挺大。
「宿……主你!」
一萬元被自家宿主的一系列行為看的目瞪口呆。這,莫非就是人族傳說中的……公主抱?!
「都沒經(jīng)人同意,宿主,你這算是非禮了吧?」
一萬元跟著宿主,看她抄手就抱起少年放到了床邊,
“把鞋子脫了,乖乖睡覺知道不?”
“等你睡醒,再各回各家吧?!?p> 大晚上的,這兔子要被丟出去,就只能等著被人燉著吃了。
“……白白”
“怎么了?”
“我,我自己來?!?p> 眼見少年終于愿意說話,又只紅著耳朵,擋著自己的兩只腳,鳴白月這才反應(yīng)過來,光顧著說話了,自己都快把人鞋子給順手脫了。
“……哦哦,那行?!?p> 「咦,宿主,你好無恥!」
「這占人小姑娘便宜的手段,也忒黑了!」
光團在一邊兒鬧著調(diào)侃看笑話。
?。ㄩ]嘴吧你,再多話,本神滅了你。)
破團子一天到晚說不出什么好話來,這幾次還故意曲解人的意思,看人笑話就這么有趣?
“你,受傷了?”那不經(jīng)意一瞥,鳴白月還是忍不住問道。
“沒有,白白,我沒受傷?!?p> 感受到那抹放在自己腳上的視線,少年把裙擺往下拉了拉,雙手局促不安地放在膝蓋上。
“行了,沒受傷就沒受傷?!?p> 對人不想說的事情鳴白月可不會強求,只是當(dāng)她轉(zhuǎn)身往門口有的時候,身后的少年局促不安地站起來就要跟上。
“白白!”
“白白你……要走嗎?”
見她轉(zhuǎn)身看過來,少年不禁欲言又止問道,
“大晚上的走什么?”
“乖乖坐回去,我找小二再要一床被子?!?p> “你,別跟來!”鳴白月警告一聲,抬腳走出去。
少年還端端地站在原地,兩只眼睛睜得大大的盯著青色的身影,像只小兔子似的耳朵也豎的直直的,將外面的動靜聽得仔仔細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