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3、什剎島的隱形“富婆”
隨著鳴白月身份的水漲船高,越來越多的人慕名而來。多的是想求她打造鎧甲或是兵器的仙門。
雖是凡人筑基之身,卻已比肩神名。
這樣的結(jié)果亦好亦壞,或者對鳴白月來說,弊大于利。
慧極必傷,情深不壽。
過分的東西事物最后永遠可能都得不到好的結(jié)果,最顯而易見的,鳴白月而今處處有敵人。
你說隔三差五就會不知道從哪兒蹦跶出來個偷襲的,時不時的刺殺更是家常便飯。這樣的生活,還有盼頭?
“所以生涂叔,這次回什剎島弟子就暫不同各位師兄弟一塊兒回去了?!?p> 仙門大比已結(jié)束,其他仙門陸陸續(xù)續(xù)已經(jīng)返程,只有什剎島因為鳴白月的緣故被留下來,同秋游宮主和浮玉宮幾位長老們探討煉器之術(shù)被耽誤了回程。
“小月兒,如果你是因為這幾日那些蠢蠢欲動的宵小之徒,怕連累師門即是不必如此的?!?p> 生涂語重心長的勸告,就擔心白月會因為不愿意給什剎島添麻煩,才特意不同他們一道兒回島。
唉!
弟子太懂事了,有時候也是一種甜蜜的負擔!!
“你是我什剎島弟子,我們所有人自當榮辱與共,同進同退。”
“對!”
“就是,白月師妹是同大家一道兒出島的,理該我們大家一起回去!”
什剎島的弟子們在邊兒上聽著,更是一個比一個講義氣的喊著要很鳴白月同出同歸。
如此美意,鳴白月當然笑著拒絕。
“實不相瞞,這次外出弟子主要是還有點私事需要處理,待事情結(jié)束,自然會回島。”
鳴白月不卑不亢的回絕,怕諸位同門寒心,又特意說道:“剛好,弟子于煉器之上有點新的想法,此一去,或可于護島之陣上有所堪破?!?p> 話都說到這里,生涂長老以及什剎島弟子也不好意思再三拖白月的“后腿”。
浮玉宮外,鳴白月與什剎島弟子終到分道之時。
“月月,萬事小心?!毖澎o公子溫商依依言道,若是可以,他最想陪她一同前行。
只可惜,他心知肚明她總不愿輕易去麻煩別人,就像,即使是對陌解長老,她的師尊,那般親近的人也永遠保有一份距離,不可打破。
“就是就是,月師妹你可要好好保重,要是有人敢欺負你,就報我的大名,看不嚇死他們!”
丘敏不甘落后的發(fā)布宣言,旁邊趙子豪聽見,用十分鄙視的眼神瞥了他一眼,“報你的名字,確定不會把你八輩子招惹來的仇人引給月師妹?”
丘敏前身是個富貴人家的紈绔子弟,在凡塵俗世得罪了不少人,真要細算下來,那仇人都能堆成山了。
當然了,現(xiàn)在他們都是修仙問道之人,也不用懼凡人之力,可螞蟻撼樹,人心叵測,誰知道有沒有昔日那些恨他恨得入骨的仇人在。暗中窺伺?
“月師妹,出門在外,行走俗世,身邊少不得需使喚銀錢?!壁w子豪是個機敏的人,從懷里掏出個玉墜子,還不忘遞給鳴白月時殷殷囑托幾句。
“這是十方通行的令符,我母親在凡間最是喜愛匯通銀錢,做錢莊生意。如今,在各地大大小小幾乎都有設立錢莊,帶著它,月師妹最起碼可以銀兩不愁?!?p> “既是如此,那我便卻之不恭了。”
人族善意當前,鳴白月并未三番推辭,只管順道接手下來。
至于會否欠人恩情,這個……
若真如此,挑個時間還了便是。因果相生,鳴白月與什剎島子民早就結(jié)下了不解因緣。
目送鳴白月走遠了。
悠悠青山遠道,一群人慢慢走著。
“趙子豪,十方山莊的少莊主,你個好小子,看不出來啊,還是個富婆?!”
“……你看不出來的多了”
對于丘敏“口無遮攔”的打趣,富家公子哥兒趙子豪不打算跟他一般見識。
“那還不是因為你小子深藏不露?別說我沒想到,溫商也絕對想不到,對吧?”
“對?!?p> 被牽扯到的溫商看了眼景然如松,與往日無異的好友趙子豪,他對月月……
“所以說嘛,虧我還把你視作摯友,做事居然這么不厚道。不過看在你是為了月師妹才自表身份的份兒上,也罷,這次就原諒你了。”
沒心沒肺的丘敏察覺不到旁邊兩位好友間的“暗濤洶涌”,還自顧自地嚷嚷著要原諒趙子豪?
殊不知,
“你還是別原諒我,稀的你?!壁w子豪回視一眼溫商,驕傲地拋下這句話給丘敏,人就抱劍走到前邊兒去了。
“……他,他他他什么意思啊他??。 ?p> 丘敏手指著趙子豪的后背,義憤填膺。
“趙子豪你敢瞧不起我,來來來,有本事跟老子打一架!”
被“憤怒”沖昏頭腦的丘敏傻兮兮跑去“挑釁”,全然忘了這次帶隊的還有個長老——生涂。
如果說,昆山卿玉真人執(zhí)掌刑堂,申門中弟子受罰懲戒事宜。在什剎島,生涂長老就類似卿玉,是同一地位,同一職責。
瞎貓撞上死耗子,丘敏這孩子當次傻不溜秋的撞在了生涂手里,便是免不了的一頓“毒打”。
當然,這是后話了。
一月后,涂國邊域茗需城。
這是一座遍布異域風情的城闕。因是邊域之由,這里時常都是來往于凰城與涂國的平民百姓,商貿(mào)來往頻繁,人多,也是理所當然。
鳴白月是在當日日頭初升時到達這里的,來得早,掐時間掐的也準。
「就是這里,宿主?!?p> 「這一路辛苦宿主,風餐露宿,日夜兼程,我們快進去叫這些人安排宿主客房休息吧?!?p> 一幢大宅院前,一粉衫白襯女子懷抱琵琶,面帶紗巾,青絲順著肩際垂恬,側(cè)鬢綴著的紫色薔薇花銜著玉珠,嫻靜又優(yōu)雅。
“……終于到了?!?p> 女子自語一聲,面紗下唇角緩緩勾起,抬腳,步履輕盈,踏上宅院門口石階。
“姑娘,你是誰?”
“來這里是找人的,可有請函予我們一觀?”
守門的瞧走來的女子面生,抬手將她攔下,例行詢問。
“妾身白玉羊,今日來此,只為貴府小姐而來?!?p> “有勞,兩位對主家通報一聲,就說解夢之人,今日,來了?!?p> 面紗輕揚,貴人登門,那小廝進出匆匆,不一會兒就畢恭畢敬地將候在門口的女子迎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