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受死?”木天陽強裝鎮(zhèn)定,大手一揮,怒吼道,“你們這群廢物還愣著做什么?!都給我上!”
但此刻的木家眾人心中已然有了忌憚,看著蕭天策如羅剎的身影不敢上前。
開什么玩笑,已經(jīng)倒了這么多人了,他們哪敢再去送死!
這把木天陽惹得勃然大怒,“今天不殺了蕭天策,你們統(tǒng)統(tǒng)給我滾蛋!”
可饒是如此,仍舊沒有一個人敢動。
蕭天策冷笑一聲,瞇起了雙眸,身上的滔天殺意完全釋放,威壓竟是大到木天陽兩股發(fā)顫,握著拐杖的手都不穩(wěn)了。
撲通一聲,他便是跌坐在地!
“我警告你!你要是過來的話,木家絕對不會放過你!”
終于意識到自己死到臨頭,木天陽掙扎著放出最后的狠話。
“呵。木家不放我?你可曾想過,是我不會放過木家?”
蕭天策的語調(diào)降至冰點,讓人聽了如墜冰窟。
沒人再敢攔他,只能看著渾身是血的他,一步一步走到了木天陽的面前!
“木天陽,死到臨頭了,你可知罪?”
冷漠冰涼的聲音響徹整條街道,蕭天策低頭看向癱倒在地的木天陽,黑如深海的眸子中盡是殺意。
“我、我……”
可惜還不等木天陽說話,蕭天策手中劃出三根銀針,一瞬插入木天陽的脖頸處!
不出三秒,木天陽眼睛瞪得幾乎是要凸出來,發(fā)出了最后一絲凄厲慘叫之后,竟是七竅流血而亡。
黑色的血液蜿蜒如小溪,順著他如枯木的面龐流下。
“啊——!”
木家眾人在下邊見了這副慘狀,一個個嚇得尖叫出聲,更有甚者直接爬在地上,根本不敢去看。
蕭天策轉(zhuǎn)過身去,冷冷掃視一圈眾人,抬腳便是要走。
“你別想走!”
受到刺激的木江麟大吼著要沖上來,“你殺了我爺爺,我要你償命!”
蕭天策一記眼刀冷冷擲去,“是么?”
既然有人要來送死,他也不好攔著不是。
好在木晚晴尚存一絲理智,死死拉住木江麟,“你也想死嗎?!”
“姑姑,我……”
聽了這話,木江麟稍稍冷靜一些,但也只能滿眼不甘地看著蕭天策的背影消失在街角。
……
蕭天策面無表情地開車,回到了竹苑雅居。
洗去一身污穢后,他站在窗邊俯瞰竹林,猛地吸了一口手上的煙。
一旁的霜虎不敢上前,只是默默看著。
每每涉及神王的家人往事時,他總是不喜有人叨擾。
“可惜啊……”
蕭天策嘆了一口氣,抬眼看向漆黑的夜空,“爺爺、父親、母親,你們就連一塊墓地都沒有,我甚至沒有祭奠你們的地方?!?p> 他只能望著這浩瀚夜空,舉起手中的酒杯,揮手一撒!
點點酒水如流星飛逝,凐滅在夜色之中。
……
木家別墅。
出殯的隊伍早就散了,木老爺子匆匆下葬,再也談不上風光二字。
受傷的保鏢們?nèi)既チ酸t(yī)院,剩下些貪生怕死的紛紛提出辭職,生怕蕭天策再來,自己就會喪命。
木家人紛紛跪倒在木天陽的牌位前,臉上全是悲痛之色。
“爸,您的仇,我們一定會幫您報的!”
說這話的是一美艷絕倫的女子,她跪在一眾人等的最前方,眼里滿是哀痛。
身為木天陽最得寵的小女兒,木晚晴有資格并排列在首位。
一旁的大兒子木晚峰氣得一錘砸在地上,怒道,“這蕭家余孽是在是太囂張了!”
一邊的老二木晚川倒是冷靜得多,他推了推眼鏡,問,“怎么樣,老三什么時候才能回來?”
木晚晴答,“已經(jīng)打過電話了,估計快了?!?p> 話音剛落,木家別墅外響起了一陣轟鳴聲。
顧不得再跪,幾人連忙起身去看,只見兩架直升機緩緩落地,掀起一陣塵土。
一身著軍裝的中年男子緩緩下了飛機,身后的軍人如魚貫出,排成兩列縱隊給他行禮。
“三哥,”木晚晴眼淚花花地迎了上去,挽住男子的手臂,“你可算是回來了!”
木晚峻什么話也沒說,快步走進大堂后,直接跪在了牌位前。
他取下帽子,重重磕了一記響頭,“爹,孩兒不孝,來晚了!那個蕭家的蕭天策,我一定不會放過他!”
憤怒的低吼響徹整個大堂,木晚峻一拳砸到地上,竟是有了一個凹陷!
他回頭,對上木晚晴,眼里滿是殺意,“你快些去查那孽障的住址,我要親自上門取他人頭!”
“是!”
……
次日一早,蕭天策家的門鈴便響了。
霜虎搶先一步去開門,發(fā)現(xiàn)門外站著的竟是陳雪凝。
她今日身穿一件素色長裙,襯得她的肌膚潔白如雪。如墨的黑色長發(fā)披在肩后,帶著一股茉莉香。
輕輕勾唇一笑,便是傾國傾城。
“天策在家嗎,”陳雪凝的聲音勝過百靈鳥的動聽,她揚了揚手中的食盒,道,“我給他準備了早餐?!?p> 霜虎眼中閃過一絲嫉妒,“他在樓上,我領(lǐng)你上去吧?!?p> 二人上到二樓,霜虎停在放門口,“蕭大哥一般早起會在這兒鍛煉,你等等吧?!?p> 陳雪凝乖順地點了點頭,拎著保溫盒站在一邊。
差不多半小時后,蕭天策終于放下手中的啞鈴,長舒一口氣,“呼……還是不能疏忽鍛煉啊?!?p> 不勤加練習便會飛速倒退,這個道理他比誰都清楚。
蕭天策拿起毛巾擦了擦汗,推門道,“我今天早上想出去吃,你……”
話沒說完,他便愣住了。
清純動人的未婚妻站在門口,還笑意盈盈地提著食盒,他一瞬間還以為自己在做夢。
“你怎么來了?”
“我、我……”
陳雪凝卻結(jié)結(jié)巴巴答不上話,眼神一個勁躲閃。
蕭天策這才意識到自己還沒有穿上衣,這妮子臉皮薄,當然會不好意思。
“你稍等一會,我馬上回來?!?p> 說罷他便去浴室沖了個澡,換上一身干凈衣服后才回到客廳。
早餐已經(jīng)擺在桌上,色澤鮮美,一看便叫人食欲大開,可蕭天策沒急著動筷子,反而是問,“你今天來找我,是為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