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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之范的女媧大道

第十二章,這孩子,隨他媽

王之范的女媧大道 行文要帥的老家伙 4439 2021-02-08 13:13:00

  “這么多人?”

  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王之范靈魂是真的被嚇到了,這“打她聚會”,比他一路遇到的聚會都更為龐大。

  “記爺,這得多少隱士加入了?”

  記者鳥眼睛一掃,“七萬多隱士,不過數(shù)目仍在激增?!?p>  “七萬?難怪!”這算是王之范頭一回遇到的規(guī)模最大聚會,這山道再寬,也因為出現(xiàn)這等體量的隊伍,使得窄小許多。

  王之范從記者鳥那里快速獲悉,這打她聚會由一位名為葉凡的隱士發(fā)起。

  聚會斷斷續(xù)續(xù)走了一個多月,助道隱數(shù)量不僅沒流失,反而與日俱增,。

  有報道估計如果走勢一直保持下去,將可能突破十萬之眾。

  當然,助道隱的數(shù)量為一方面,另一方面這場聚會的帶動效應也極好,直接就催動出上千條魂路的創(chuàng)生!

  觸及妙處者更非少數(shù)。

  據(jù)報道不少原本長時間妙海處于安分狀態(tài)的助道隱,加入聚會之后紛紛被帶出水墨滴群的聯(lián)合騷動,呼應上了。

  而且越是前期就投入進來的助道隱,越容易騷動,也越強烈,魂路幾乎都是接連應運而生。

  那發(fā)起者葉凡十九歲,底蘊130火,而在這之前,他的底蘊仍停留于50火,由此可見這場打她聚會帶給他靈魂多大的進境。

  助道隱中伴生出100火以上魂路的超過十八個。

  之前在樓蘭古城報刊亭處王之范快速瀏覽報紙的時候,完全是被其他聚會或者魂路所吸引到,根本沒注意到有它的存在。

  “八萬了隱士!”這時,尾隨王之范的記者鳥匯報道。

  “這么快??”

  就幾個呼吸便猛增這么多。

  王之范靈魂眼再一次掃視,審視之下,他不再旁觀,拋出觸角與葉凡完成捆綁,迅速隱沒,沖入了這場打她聚會的場內(nèi)。

  并引力引動,釋出妙海全部妙,沖那公共場域上空,以葉凡“不再忍妙”為核心的眾妙氛圍組遭遇進去!

  之所以選擇這場聚會,一開始王之范純屬跟著靈魂第一感覺走,當他真正近距離面臨它,王之范確定就是它,因為靈魂突然就被它給牽引住了。

  這很突如其來。

  進入打她內(nèi),王之范正式成為新的助道隱。

  此時已經(jīng)突破九萬助道隱的隊伍里,王之范可以說是淹沒在了無數(shù)隱士身影里,他只是其中一個很微小的存在。

  然后漸漸的,隨著觸角的觸摸,他逐漸深入的經(jīng)歷著了這場聚會。

  很快的,王之范來到一棟十層樓的第三層,303住戶里。

  他看到燈在夜風里搖晃著,突然,經(jīng)歷著一只有力的手,狠狠的打在一個女人的腦袋上!

  “?。 迸祟^發(fā)被抓起。

  觸角一摸,親歷進去,他體驗到了頭皮被整個拉扯起來,仿佛要脫離腦殼。

  太嚇人了!王之范肉身被嚇得滿臉蒼白。

  接著,他經(jīng)歷著了女人腦袋像個撥浪鼓似的,被兩只手猛烈搖晃,還要沖著墻猛烈撞擊,經(jīng)歷著疼極了,經(jīng)歷到那女人的眼淚嘩嘩的掉,她疼得想叫,又經(jīng)歷著她叫不出來,不,經(jīng)歷著了她不敢叫,因為男人不允許她叫,經(jīng)歷著了男人嗓子眼里在威脅著,別吵到鄰居,吵到了也沒用。

  王之范親歷進去,他忍著,不讓眼淚掉出來,他好絕望。

  他的肉身大氣不敢出,心道難怪他一進入場內(nèi)的時候,能直觀的感受到一種壓抑的力量彌漫著。

  數(shù)萬助道隱的靈魂,都在壓抑的共同經(jīng)歷并隨著那葉凡推動著這場聚會進行,那一雙雙靈魂腳下,顯得沉甸甸的。

  上午,九點15分

  王之范收到記者鳥告知,這場聚會正在被瘋狂報道,報紙已經(jīng)分發(fā)到了隱世各地,俗世各地也是如此,在隱世吸引了不少隱士前來圍觀和加入,俗世里也引起不小轟動,關于這場聚會的討論相當熱烈。

  然而聽說到底和真正親歷完全不同,王之范身為聚會中的親歷者,他經(jīng)歷著了很多場外之人所無法真正體會的。

  甚至,連很多助道隱的肉身,也只能做個旁觀者局外人,沒法跟靈魂一樣深入親歷。

  上午,九點20分

  這會,經(jīng)歷到這里,王之范就已經(jīng)感到靈魂疲憊不堪了,他開始佩服這場聚會的其余助道隱,尤其是一開始就加入的隱士。

  “我說,這哥們打老婆招式太欠缺,就只會裝腦袋,忒沒勁!”

  一助道隱肉身道,他還看了王之范一眼:“對不對,小孩?”

  王之范沒理會,繼續(xù)親歷。

  他經(jīng)歷著了女人那被拔掉的頭發(fā),經(jīng)歷著了發(fā)根被一簇簇強行從毛孔拔走的痛,整個腦袋頭皮發(fā)麻著,然而一個巴掌一個巴掌接著落下來,打完左臉,就打右臉,經(jīng)歷著鼻血流淌而出,眼角周圍出現(xiàn)著青一塊紫一塊的皮膚,經(jīng)歷著女人視線里的模糊,那里有淚水的模糊,也有真的看不清楚的模糊。

  “好疼??!”王之范肉身疼到叫出來,男人下手太重,腦袋都被撞的腦震蕩,但經(jīng)歷到女人就不哭。

  “放開我,我要報案!”他用著303女人的聲音冷漠說道。

  突然男人雙膝跪地,朝她那里求饒著,經(jīng)歷著了男人嘴里的愛,深愛,后悔與自責。

  “老婆,我錯了!放過我,原諒我吧,我也不知道怎么了,不該這么沖動的?。 ?p>  王之范經(jīng)歷進去,他毫無廉恥跪在女人腳下,雙手抓著她的腳踝,仿佛給她裝著腳鐐,她動不了。

  “唉,兩口子的事,報啥案,讓外人知道了,那笑話的不是自己嘛?!?p>  穿著臭豆腐服男隱道。

  一位螺螄粉服女隱,冷哼一聲:“站著說話不腰疼,那干脆等著被打死得了!”

  其實那臭豆腐男隱,靈魂可沒肉身這么灑脫,他親歷進去,經(jīng)歷著了女人滾落的淚水,凌亂垂下的頭發(fā)遮蔽住她的面容,經(jīng)歷著一個小時后,她稍稍堅硬的心一點點在發(fā)軟。

  靈魂那叫一個難受!

  王之范知道女人在原諒了,他親歷著303男人偷偷地在笑。

  “不是吧,都被打成了這樣,就……原諒了?”

  旁邊一位助道隱,肉身費解,他光看著,都覺得疼,然后他猛地踹了一腳303男人,踹到了,303男人在地上滾了幾圈。

  但沒用,改變不了什么,這是葉凡發(fā)起的聚會,一切由葉凡統(tǒng)領全局。

  被揍的那個303男人,已經(jīng)是過去時的他,而全新的他,正在繼續(xù)跪求老婆原諒呢,303女人,還給他弄了洗澡水,水溫適宜,服侍的很好。

  “草!”

  該男隱肉身終于知道,他原來只需負責讓靈魂當親歷者,以及給到引力去“推波助瀾”這場聚會,除此之外聚會發(fā)生的事,他都管不著。

  王之范站在這個穿著白色背心的男人旁邊,超級無語。

  “改日再揍!”他經(jīng)歷著了男人躺在床上了,那心里自得其樂,經(jīng)歷著他尋思著這事真好擺平,暴揍一頓臭娘們卻只需要說幾句愛她的屁話,幾滴硬擠出來的淚水,還沒真哭出來呢,立刻見效了,經(jīng)歷著男人心里罵著真賤,太好糊弄。

  “為什么,要打自己的老婆???”他的肉身皺著眉頭。

  “因為,有在外面得不到的成就感。”

  一位四十多歲的女隱突然在身邊出聲,她還在俗世的時候,也經(jīng)歷過這樣的故事。

  王之范肉身沉默,靈魂繼續(xù)親歷下去。

  上午,九點,28分

  這會,這場聚會仍在強勢進行,助道隱此時突破至十八萬,成為劍門這條聚會路線上,最聲勢浩大的聚會之一。

  聚會場外,聚集而來的記者鳥們密密麻麻的跟隨在上空,如織成一張攤開的藍布似的,隨著聚會走向沿著山道上去。

  而此時的劍門,霞光明媚,兩座大小劍山,草木蔥蘢,一片祥和景象。

  一些蘊道鶴就盤旋著青山周圍,繚繞著飛,顯得此處宛若仙境一般。

  上午,九點38分

  這會,王之范深感著自己靈魂的疲憊,這場聚會大量消耗著他的靈氣,需要不斷的吸納新的靈氣進來,不然根本撐不下去。

  他的靈魂沉得仿佛背負一塊巨大山石在前行著,而這山道似乎是走不盡,這場聚會更像是走不盡的一樣遙遠著。

  所有助道隱皆是如此,統(tǒng)領這場聚會的葉凡隱就更難了。

  聽說他斷斷續(xù)續(xù)走這場聚會,就是創(chuàng)生過程極其艱難,縱然助道隱再多,他的靈氣也還是被屢屢內(nèi)耗過快,導致聚會只能中止。

  因為創(chuàng)生中的開道隱,不能吸納外界靈氣。

  但似乎沒有隱士愿意倦怠下來,依舊一步一步往前走著。

  上午,十點1分

  王之范跟著隊伍走著時,對于這場聚會經(jīng)歷著愈加深入。

  經(jīng)歷著了安靜的夜里,女人穿著粉色睡衣披著褐色外套,雙手抱膝坐在沙發(fā)上,面朝著陽臺外面,風吹得衣服抖動,經(jīng)歷著女人眼底無聲流出的淚,她在心里苦笑著,終于有一個屬于自己的安靜的夜晚時分了。

  經(jīng)歷著此刻,男人在臥室里沉沉睡去,手機里不時響著,一會是孫妹一會是藍妹一會是甜妖精,總之亮起的屏幕閃現(xiàn)的消息幾乎就沒停過。

  女人當然聽不到,經(jīng)歷著她的耳朵自動忽略掉了那些雜音,她在享受啊,享受著這安靜,這是屬于自己的夜晚,盡管夜色不佳,那也沒有太大關系的,經(jīng)歷著她的大腿手臂淤青還沒痊愈,不過經(jīng)歷著她覺得不疼了,心不疼了自然傷也不疼了。

  “太可悲了,唉,真沒法說?。 ?p>  王之范聽到助道隱隊伍中,有的搖頭嘆氣,嘆那303女人太懦弱。

  “怒其不爭,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啊,只能這么說?!?p>  “那男人真該死,對自己老婆都下得這般死手!”

  一些助道隱們的靈魂紛紛在聚會中發(fā)聲。

  “不算男人,打女人的男人,算得男人嗎!”

  “是不算,看到他打人打得挺痛快,下跪認錯也挺利索的,真兩面人!”

  “其中是否另有隱情???也許那女的不對在先?”

  “再不對,也不能這樣打人啊,兩口子過日子可不是打出來的!”

  隊伍中議論之聲,其實自打王之范加入就沒停止過,一路上都能聽得到,相當?shù)臒狒[。

  一場聚會夾雜著爭議這是相當正常的現(xiàn)象,因為肉身閑著也是閑著,總得找點事做。

  王之范一邊聽著大家爭論,一邊親歷,兩不耽誤。

  上午,十點6分

  這會,王之范經(jīng)歷著了女人摸著自己的戒指,她記起那是十五年前一個她到現(xiàn)在還能歷歷在目的日子里,有人親手給她戴上的,那一刻她竟有此生足矣的莫大圓滿。

  又經(jīng)歷著另一枚戒指,這枚戒指出現(xiàn)在女人的腦海里,在那里,跟她是一對的婚戒,竟然被戴在了另一個黑裙女人的手指上,一根一根手指換著戴,戴完左手,戴到右手,經(jīng)歷著把這戒指戴著玩的女人不止一位。

  經(jīng)歷著了男人擁抱著這個黑裙女人,黑裙女人笑罵男人也不怕你老婆吃醋,男人很得意的回了一句:

  “老子就喜歡看你們這些娘們?yōu)槲覡庯L吃醋?!?p>  接著又經(jīng)歷著了男人醉醺醺的回到家里,一回到家,嫌床上的女人躺在床上占地方,一腳給踹了下去,女人本想給她一個驚喜慶祝生日,還特意穿的美美的,摔地上那一刻惶恐之中心猛地碎了。

   以王之范現(xiàn)有的靈魂感觸來判斷,他很看好這場聚會的繼續(xù),它大概率會走強。

  上午,十點10分

  這會,正待聚會繼續(xù)的助道隱們,突然看到聚會的靈魂人物忽地停住了靈魂的腳步。

  穿著螺螄粉的校服,站在聚會最前方的葉凡,淡淡發(fā)出魂吟:

  “或許,是可以當做什么事都沒發(fā)生過的?!?p>  魂吟一出,公共場域之中,以他水墨滴群為主的區(qū)域內(nèi),再度引發(fā)激烈的對撞,引力引動,水墨潑灑得整個場面一塌糊涂。

  而隨著落墨發(fā)生,且見,閃現(xiàn)出孩子面孔。

  稍有停滯過后,葉凡借助這將達二十萬之眾的隱士靈魂場引力,繼續(xù)開拓靈魂腳下的魂路。

  然后便是經(jīng)歷著孩子的聲音,孩子每日上下學,似乎都看到了一些不對勁。

  王之范和其他十多萬助道隱,親歷進去,這一次中午回到家,老爸還沒回來,孩子問了炒菜中的母親,是不是跟老爸吵架了。

  當孩子問出這句話,王之范與其他諸多助道隱都經(jīng)歷著了女人心里的苦楚,這是十多年來兒子第一次問自己這樣的話,經(jīng)歷著她在痛的同時,也為這么多年沒有因為兩人的事,影響到兒子的健康成長,保密工作做得還是挺好的。

  女人搖了搖頭,臉上帶著笑,經(jīng)歷著她讓孩子別多想。

  經(jīng)歷著這句話過后沒多久,回來的男人因為覺得炒的菜太咸,直接掀翻了飯桌,碗筷灑了一地,碎了一地。經(jīng)歷著這一次,兒子親眼目睹到了怒火中的父親,兒子竟然沒哭,盡管害怕,但忍住了淚。

  “這孩子,隨他媽?!?p>  王之范聽到一位女隱道,說著時,她肉身含淚。

  “這樣的日子,還要過多久?”

  此時,葉凡又發(fā)出魂吟來,且見,他大肆潑墨。

  落墨發(fā)生,303女人,在夜晚的時候,一個人偷偷寫著日記:

  “今天,他又動手了,這是十年來不知道第幾次。我還要繼續(xù)過這樣的日子,多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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