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曲梁音迷迷糊糊的醒來。醒來之后,她端起床邊的水,咕咚咕咚的喝光了。暫時緩解了口渴之后,她拉開了窗簾享受一下陽光的照射。窗簾外是小區(qū)的樹木,她活動活動。
扭了兩下之后,她停住了。因為她意識到了問題。
太陽這么高,那現(xiàn)在是幾點了?
而且,還有一個更重要的問題。
“這不是我家啊?!?p> 曲梁音回頭看看床,看看裝修。這是對面樂揚家里。
“昨天……”曲梁音回憶了一下。樂揚把她扶回家里,然后她好像就斷片了……
“喂。”曲梁音撥通了樂揚的電話問:“昨天……”
“睡醒了?”樂揚說:“昨天太醉了,就睡在我家里了。假呢,幫你請好了。你就在我家安心睡吧?!?p> 曲梁音說:“馨姐那邊應該問題不大。我爸媽沒找我嗎?”
“兩邊的假,我都請了。”
曲梁音瞬間就血壓飆升了?!澳阍趺春臀野謰屨f的?”
“就是實話實說唄。住我家了?!睒窊P特別淡定的說:“做人不能撒謊?!?p> “我爸媽心這么大嗎?”曲梁音暈了?!拔液茸砹?,他們放心你?”
“有什么不放心的?”樂揚說:“你爸很明確的表示了。他想要個外孫帶……”
“??!你大爺,樂揚?!鼻阂魭鞌嗔穗娫挕?p> 樂揚被震的耳朵頭疼。他遠離電話,邊揉耳朵邊說:“真是。開個玩笑而已……”
曲梁音收拾好后,躡手躡腳的回到家門口。她轉動鑰匙打開了家門。家里好像沒有一個人。
“這個時間,爸媽應該上班了?!鼻阂糸L出一口氣,她準備回房間繼續(xù)睡會兒。
“回來了?”隋月從房間里出來,手里拿著一根掃帚。
“媽。我錯了?!鼻阂艏泵N著墻站著說:“我昨天喝多了。你別打我?!?p> “是,喝多了。”
“樂揚那個傻子,誰知道他怎么不送我回家呢。這么近……”
“和人家小樂有什么關系?”
“怎么沒關系?他送我回來……”
隋月臉都紅了?!澳闶钦嫱耍俊?p> “什么?”曲梁音皺著眉頭,一副什么都不記得的樣子。
昨天晚上……
樂揚背著曲梁音來到家門口,他輕輕的敲門。曲玉濱正在家里看著電視,聽到敲門聲就過來開門。他一看女兒喝多了,就臉上不太高興。
“她應酬喝多了,我給帶回來了?!?p> 樂揚背著曲梁音進入了房間,將她放到床上。曲梁音摟著樂揚的脖子就是不撒手。
“好好睡覺。”樂揚摸摸曲梁音的頭。
“就不?!鼻阂粽f:“你陪我。我要摟著你睡?!?p> “聽話。”
面對曲家二老,樂揚的臉都紅到耳根了。
“不要?!鼻阂魳堑母o了。怎么掰她的手,就是不撒開。
因為曲梁音的床太小了,樂揚只得在曲家父母的同意下,帶回了自己的家里。
現(xiàn)在……
“不會吧?”曲梁音捂著臉,腦袋埋在膝蓋處?!澳倪€有臉做人???”
隋月說:“把我氣的啊。小樂要不是說了‘保證’……我怎么生你這么個……”
隋月現(xiàn)在想起來,還需要急救呢。
“這肯定是有什么問題?!鼻阂粽f:“我喝多了……”
她又想起來那次在樂揚家里喝酒的事。
“我以后再也不喝酒了。”曲梁音大叫著。
“可你原來喝酒這樣嗎?”
隋月的問話,讓曲梁音更迷糊了。
以前,曲梁音酒后從來沒有發(fā)生過這樣的事。她在學校的宿舍內也不是沒喝醉過。從來沒有表現(xiàn)過這樣。
原來都是倒頭就睡,一聲不吭。
要不是齊寶過來探探鼻息,確定她還活著,完全不知道她是醉了還是死了。
曲梁音心中納悶:怎么到了樂揚這里,情況不太一樣呢。
隋月站起身說:“我就請了半天假。我得上班去了。你自己好好想想。丟人?!闭f完,隋月用力的戳了曲梁音的腦門。
曲梁音五官都扭在一起了……
博耀天海分公司的辦公室內,陳馨來找樂揚。
陳馨是第一次來這里,瞧著裝修簡單的博耀天海分公司,陳馨心里有些不清楚了。
簡單的刷了大白,地面還是博耀提供的瓷磚。并沒有電視劇中那樣的高大上。這樣的公司不是應該白領進出不斷,手中全是名牌包包和衣服嗎?作為一家那么大的公司,這個裝修確實寒酸了些。
樂揚究竟是不重視門面,還是太過于自負了。
“樂總。您請我來是……”陳馨來時,確實想了很多。
早上樂揚打給陳馨,為曲梁音請假的時候,就將昨天晚上的事告訴了陳馨。
陳馨聽完,腦子中仿佛響了一個炸雷。
就目前情況而言,陳馨寧愿昨天陪酒的是她,而不是曲梁音。
放下電話后,陳馨就將李默叫來狠狠的批了一頓。
“你是瘋了嗎?”陳馨從來沒有對李默發(fā)過那么大的脾氣。
“我……”
“你讓梁音去陪客?誰給你的權力?是我助理還是你助理?”
李默辯解道:“那個張老板,本來就對梁音有那么點意思。我想昨天要是梁音在,那單子肯定成。就算摸摸小手,又不會掉塊肉?!?p> “你要點臉不要?對梁音有意思?那你還敢讓她去?昨天要是梁音被那個姓張的占了便宜,你就死定了?!标愜皩⒆郎系奈募既栽诹说厣稀?p> “滾!”
陳馨抓起筆筒扔向了李默。十幾支筆散落一地。
現(xiàn)在得罪了樂揚,那還有機會嗎?
何輝和自己唯一的優(yōu)點就是人品還行。現(xiàn)在鬧這么一出,在樂揚眼里奇韻的企業(yè)銷售是什么?就是這么簽單的嗎?
昨天丟臉的不是曲梁音,陳馨的臉丟的更大。
而且弄不好,丟的不僅僅是臉。
當她來到樂揚這里的時候,心情非常忐忑。她很怕樂揚告知的是他們出局了。
“是這樣。”樂揚輕松的說:“我們要在天海開展新業(yè)務。需要做些紙媒、平面和電視廣告。想著你是天海里的傳媒巨頭,所以想聽聽你的意見?!?p> 合作?
陳馨沒想到樂揚叫她來,是來談合作的。
而她,心中的一塊石頭也落了地。
陳馨笑著說:“這‘巨頭’可不敢當。就是在這個行業(yè)里混飯吃。梁音應該給您介紹過情況了吧?”
“沒有?!睒窊P說:“公是公,私是私。這點我分的很清楚。我找陳總,就是因為是博耀和奇韻雙方開展業(yè)務。博耀與奇韻之間的業(yè)務往來,梁音不太適合參與這里面。她可能讓我不能表達本意,也讓你張不開嘴?!?p> “好。我喜歡樂總的工作態(tài)度。”陳馨很肯定的說:“我們會給您出一個宣稱方案?!?p> “博耀在天海,只需要突出一個內容?!睒窊P說:“參與天海發(fā)展?!?p> “我明白?!标愜包c頭。
陳馨也同時明白樂揚的意思。公是公、私是私,你們以后不要什么事都拉著曲梁音。
而我給你的單子,是讓你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