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面前的女人摘下了墨鏡,夏之瑤的臉色全變了。
什么息事寧人?
什么退一步海闊天空?
全是笑話!
“撒潑?誰撒潑?!要不是你這腦殘司機(jī)一腳剎車……”
夏婷曼的話說道一半,赫然覺得夏之瑤有些眼熟。
她喉嚨滾動著,上下打量著夏之瑤。
“夏之瑤?”夏婷曼滿眼詫異,臉上的表情宛若見了鬼?!澳氵€活著?”
“托你們一家人的福,我活的還算不錯。夏婷曼,五年不見,你這撒潑打滾的本事倒是見長啊!”
看著面前的這個女人,夏之瑤說不出一句好話。
想著當(dāng)年她和許牧攪和到一起,卿卿我我,互訴“衷腸”的樣子,她就忍不住的心里做嘔!
如果不是場合不對,她絕對會當(dāng)場吐出來。
可夏婷曼顯然沒有把這兩句擠兌的話,放在心上,她雙手環(huán)胸,抬著下巴至高氣揚(yáng)的看著夏之瑤,冷哼了一聲。
“哼,夏之瑤,你當(dāng)初頂著那么厚的臉皮卷錢跑路,現(xiàn)在居然還有臉回來?!當(dāng)年我們告你的事情,可還沒撤案呢!就你媽媽留下的那個破公司,現(xiàn)在不過就是一個空殼了!就你還想指著它咸魚翻身啊,別做夢了!當(dāng)年搞大你肚子的那個男人沒娶了你嗎?我要是你啊,絕對一頭撞死。連自己肚子里孩子的親爹是誰都不知,怎么還有臉活著呢?”
“你們一家三口還活著,我怎么舍得去死呢?夏婷曼,好戲才剛剛開始,你準(zhǔn)備好了嗎?”
夏之瑤面帶微笑,說這話的語氣去如同刺骨寒風(fēng),讓夏婷曼脊背發(fā)涼,寒毛倒豎。
五年前,夏之瑤因?yàn)橐馔獠恍以绠a(chǎn)。
在生了孩子之后,她就消失了。
夏婷曼為了以防萬一,對外放出消息,造謠夏之瑤因?yàn)樯⒆与y產(chǎn),不幸離世。
同時開始攢動的夏之瑤的繼母卷錢跑路,沒了夏之瑤這個唯一的直系血親,夏嘉藥業(yè)自然由夏萬青說了算。
等夏之瑤再回過神來,準(zhǔn)備正式接手夏嘉藥業(yè)的時候,夏萬青已經(jīng)對外宣告公司破產(chǎn),帶著他新娶的老婆和女兒遠(yuǎn)走高飛了!
而且這幾年,夏之瑤也查到了一個比較有趣的消息。
當(dāng)年她之所以會在那天晚上遇到顧雋易,可是她這個同父異母的妹妹,一手策劃的。
只不過當(dāng)初夏婷曼給她選的那個男人不姓顧罷了!
這么多年來的新仇舊恨加在一起,夏之瑤怎么可能就這么算了?
她面無表情的看著夏婷曼,眼神波瀾不驚。
正在旁邊琢磨著面前這個女人身份的秦菲雅在聽到夏之瑤的話之后,一股無名火蹭的竄了上來。
她拉著夏之瑤就往自己的身后一扯,在夏婷曼準(zhǔn)備再開口的時候,掄圓了巴掌,就招呼到了她的臉上。
那清脆的巴掌聲聽起來無比悅耳。
看著夏婷曼捂著臉,滿眼震驚的造作模樣,秦菲雅狠狠的啐了一口。
“什么東西?!你就是夏婷曼?!和你那個做小三的媽一個德行,搶了你姐姐的男朋友,還在這里吆三喝四的?法律管不了你道德敗壞,就來這惡意碰瓷了?怎么?自己賺不到錢,現(xiàn)在都改明搶了?”
秦菲雅一早就從夏之瑤的嘴里聽說過面前的這個女人。
對于這種喝著綠茶戴手表又當(dāng)又立的東西,秦菲雅向來沒什么好感。
畢竟有了她親生父親的勤車之鑒,在面對這種破壞他人家庭的女人時,秦菲雅向來見一個踩一個。
她冷笑著,撥通了保險公司電話。
很快就有工作人員來到了事故現(xiàn)場,而好巧不巧的,許牧竟然也接到了電話。
看來這個相別五年的初戀男友,夏之瑤真的是覺得回不當(dāng)初。
她當(dāng)初怎么就瞎了眼,會認(rèn)為這個男人可以托付終生呢?
此時的許牧,發(fā)型精致,衣衫體面,從頭到腳,除了奢侈品就是名牌。
可他手腕上戴著的那塊表,居然還是當(dāng)年夏之瑤在兩人一周年時送給他的禮物!
許牧一見到夏之瑤,眼睛都直了。
如今的夏之瑤,已經(jīng)和五年之前大不相同,無論是從樣貌還是氣質(zhì),甚至就連身材都發(fā)生了本質(zhì)的改變。
當(dāng)年的夏之瑤穿著隨性,從來都不拘小節(jié),許牧曾經(jīng)一度認(rèn)為,夏之瑤配不上他,經(jīng)常公開羞辱。
甚至在自己的一眾好友面前大放厥詞,說如果不是因?yàn)橄募嗡帢I(yè),他絕對不會愛上夏之瑤這種不解風(fēng)情的女人。
可那個時候天真的夏之瑤根本就不知道這種事。
看著許牧直勾勾的盯著自己,夏之瑤嗤笑了一聲,她將頭轉(zhuǎn)向了一邊看,也不看這個男人。
當(dāng)初的她,愚蠢的認(rèn)為,如果不是夏婷曼在兩人關(guān)系搖搖欲墜時,添油加醋的把這些事情說給她聽,她和許牧根本就不會走到相看兩厭的地步。
但現(xiàn)在看來,還真是什么鍋配什么蓋!
狗男女站在一起,互相傷害,才是老天對他們最好的報復(fù)!
“之瑤?好久不見了,你怎么在這里?”
被晾了一會兒的許牧有些尷尬,他清著嗓子,對夏之瑤伸出了手。
可夏之瑤壓根就沒有跟這人握手的想法,偏偏夏婷曼看到這一幕,猛吃飛醋,攥著許牧的手,就將人拖了回去。
“許牧!你干嘛跟她握手???當(dāng)初可是她給你帶了綠帽子!這才五年呀,你就不記得了?她當(dāng)初為了給別的男人生孩子,一聲不響的就走了,你心里怎么還想著她呀?”
五年了,夏婷曼這栽贓嫁禍的手段還是這么低級。
夏之瑤急著回家看孩子,不想再跟這對狗男女浪費(fèi)時間了。
她轉(zhuǎn)頭上了車,毫無留戀的摔上了車門。
可這一切看在夏婷曼的眼里,都是夏之瑤比不過她,認(rèn)輸了。
所以她扯著脖子,吼了一嗓子。
“夏之瑤,下個月三號,可是我和許牧的婚禮喲,到時候我寄一份請柬給你,你可是我的姐姐,不能不來喲?!?p> “放心,我一定到場?!毕闹幤ばθ獠恍Φ恼f完這句話之后,就示意秦菲雅開車回家。
在兩人回去的一路上,秦菲雅嘴里都一刻不停的在咒罵著夏婷曼,甚至連她吃方便面沒有調(diào)料包這樣的話都說了出來。
副駕駛的夏之瑤多少有些哭笑不得。
可就在她無語凝噎的從地下車庫來到一樓的時候,一個反帶著鴨舌帽的帥氣小男孩,正一臉怨懟的站在電梯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