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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一分為三

第八篇

少年一分為三 未仁 5692 2021-02-02 23:51:51

  李瑞再在學(xué)校里看見彭雨蝶時,她并沒有因為前一天的事而改變什么,她依舊冷冰冰地對待旁人,在李瑞眼里,更讓他覺得昨天只是一場夢。

  中午的時候,李瑞故意路過長廊,彭雨蝶果然還是獨自坐在那里上神,他沒有走過去,只是呆呆的在那看著,然后又默默的離開了,他剛一轉(zhuǎn)身,就聽見彭雨蝶喊住了他,他回過頭來,彭雨蝶正朝他走過來。

  “你什么時候來的?”彭雨蝶問。

  “來了一會了”李瑞剛說出口又后悔了,他怕彭雨蝶誤會,可彭雨蝶并沒有說話,李瑞緩緩又說:“你......”李瑞剛一開口彭雨蝶就盯著他,盯得李瑞不知道往下說什么。

  “我沒事”彭雨蝶看著結(jié)巴的李瑞,淡淡的說,然后與他擦肩而過。

  李瑞似乎能理解唐浩喜歡彭雨蝶的原因了,彭雨蝶像一陣清風(fēng)一樣,拂過他們身邊的時候,總能帶過一絲清涼供他們回想。

  放學(xué)的時候,三個人像往常一樣一起回家,李瑞在后面看著彭雨蝶和唐浩很平常的在聊天,倒是他心事重重的跟著他們,唐浩回過頭來疑惑的問他:“你干嘛呢?離我們那么遠?”。

  彭雨蝶也回過頭來看他,李瑞和她對上視線又慌忙移開了,他找不到合適的理由,就用含糊不清的語氣詞敷衍著跟了上去。

  唐浩到家之后,本來在下一個路口,李瑞和彭雨蝶就該分岔開走,可彭雨蝶和李瑞打了招呼之后,她仍能感覺到李瑞在她身后。彭雨蝶并沒有什么不自然的地方,可李瑞覺得彭雨蝶太過于釋然反倒讓人感覺并不自然,他默默跟在彭雨蝶身后想要看她回家,突然彭雨蝶轉(zhuǎn)過身來問:“你跟著我干什么?”。

  “你走你的,不用管我”李瑞說道。

  “跟你說過我沒事,你還擔(dān)心什么?”。

  李瑞不說話,他們沉默了一會,彭雨蝶揚揚嘴角說:“今天我心情好,想隨便逛逛”。

  李瑞拉住彭雨蝶的手腕,他顯得很焦急,眉頭皺的也很厲害,彭雨蝶看了他的樣子平靜地對他說:“那不然,去你家吧”。

  彭雨蝶見李瑞沒反應(yīng),就想讓李瑞把抓住自己手腕的手松開,好讓她回去,李瑞反應(yīng)過來,便拉著她往家走。

  李瑞把彭雨蝶帶回家,彭雨蝶一進屋就坐了下來,她四處張望,不時對李瑞說一兩句無關(guān)緊要的話,李瑞也盡力附和她。

  “我餓了”彭雨蝶笑笑說。

  “吃這個吧?”李瑞拿出泡面在彭雨蝶面前晃了晃,彭雨蝶點了點頭。

  李瑞煮泡面的時候回過頭來看了一眼,彭雨蝶就自己看著窗外發(fā)呆,像在學(xué)校里一樣。李瑞端著面輕輕走過來,放到彭雨蝶面前,彭雨蝶回過神來朝他微微笑笑,然后對著面吹氣,吃了一大口,她感覺得到李瑞一直在看她,她又朝李瑞笑了笑夸贊他的面煮的好。

  “大瑞,你煮面都很有天賦”。

  李瑞并沒有接她的話,只是緩緩的說:“你怎么了?”

  彭雨蝶什么也不想說,但是眼眶卻酸疼,感覺淚水要涌出來了,她不想讓李瑞看到,只能低著頭一個勁的吃面想要壓下去,她努力忍住哽咽,身體微微顫抖,眼淚卻撒了歡似的流下來,李瑞看在眼里,輕輕拍了拍她低著的腦袋,彭雨蝶終于忍不住的開始低聲啜泣。

  李瑞不去看彭雨蝶掉眼淚,他默默去刷碗和鍋,刷完之后他看見彭雨蝶坐在和唐浩一樣的位置上,都是靠著床坐在地上,他走過去,坐在她的旁邊,順著彭雨蝶的目光,也看向窗外。

  “他要結(jié)婚了”彭雨蝶緩緩的說。

  “再也不是我放不放開,準(zhǔn)不準(zhǔn)備了,我只能放開了”彭雨蝶邊說著邊趴在腿上,李瑞看不見她是不是又哭了,他只能拍著彭雨蝶的后背安慰她。

  “你是對的,這樣是最好的”李瑞輕輕的說。

  彭雨蝶趴了好一會才慢慢抬起頭來,李瑞看見彭雨蝶的眼睛里還泛著淚光,如同那天一樣吸引著李瑞,李瑞不自覺地慢慢靠向彭雨蝶,他輕輕抱住她,然后緩緩地閉上眼睛,再睜開,彭雨蝶在他身下,他從沒離她這么近,李瑞就這樣看著她,他只能想出嬌媚來形容她,他做了幻想,又被拉回現(xiàn)實,他慢慢坐起來,不再看彭雨蝶,也直愣愣的盯著窗戶。

  他慶幸他只是做了個幻想,彭雨蝶是李瑞第一次發(fā)自內(nèi)心想用美麗這個詞來形容的人,她哭的時候能掃撩李瑞的心,她有著似乎能讓平靜泛起漣漪的魔力,李瑞平復(fù)著自己的心情,他背有責(zé)任,而且,他不愿意讓他們的友誼摻雜任何別的情誼,即使這是善意的,李瑞有這樣的本領(lǐng),他有著堅定自己的能力,又或者說,因為他是個固執(zhí)的人。

  彭雨蝶碰了碰還在發(fā)愣的李瑞問:“你怎么會拿手帕?”。

  “這是我妹的,她讓我拿著我就拿著了,時間長了就習(xí)慣了”李瑞心不在焉地說著。

  彭雨蝶把皺皺的手帕疊好放在一邊,兩個人沉默了一會,彭雨蝶淡淡的說:“李瑞,謝謝你”。

  “謝我什么?”李瑞問道。

  “這次是真的謝謝你,我走出迷途,知返了”彭雨蝶淡淡的說。

  李瑞只是笑笑,沒有看她,也沒有說話。

  ……

  再過兩天是唐菁生日,怡梅在蛋糕房里轉(zhuǎn)來轉(zhuǎn)去,唐菁和家里人的關(guān)系一直不好,近幾年也不怎么好好過生日,怡梅想著這次的生日能全家人安安靜靜的過,她看了半天還是選中了最古老的樣子,轉(zhuǎn)身問唐浩:“你覺得這個怎么樣?”。

  “恩,好”唐浩對給唐菁過生日這件事很不感興趣,心不在焉的東瞅西望敷衍怡梅。

  “還是這種上面都是花的最好,心花怒放,心情好,就這個吧”怡梅沒在意唐浩,歡喜的定下了蛋糕。

  唐浩等的實在無聊,小小的蛋糕房他已經(jīng)來回踱步無數(shù)遍了,他拿出手機正好看到李瑞發(fā)了信息過來,是約他和彭雨蝶周末一起復(fù)習(xí)的,彭雨蝶也回了信息說會去的,唐浩這才會心的露出微笑發(fā)了一個OK的手勢。

  “什么事?笑得這么開心?”怡梅結(jié)完賬正好看見唐浩一個人站在那盯著手機傻笑。

  “沒事”唐浩把手機放起來,臉上依舊掛著微笑。

  怡梅和唐浩回去的時候正好唐準(zhǔn)和唐菁都在家,怡梅看見唐菁心情很好似的,就走過去說:“禮拜一你生日,我給你訂了蛋糕,放學(xué)早點回來”。

  “有什么可過的,我還嫌煩呢”唐菁并沒有高興,反而覺得厭煩。

  怡梅勉強撐起笑容來勸她。

  “蛋糕都已經(jīng)定了,一家人好好過個生日多好,你就別別扭了”。

  “偏在個禮拜一,你們上一天班不累,我上一天學(xué)還累呢,要不改禮拜天吧,早一天也沒什么大不了吧”。

  唐菁的話一出,唐浩立馬就抬起頭來說道:“我這周末有事”。

  “什么事啊,就禮拜天一天都不行?”怡梅稍放松的眉頭又皺了起來。

  “快考試了,我和同學(xué)約好了去復(fù)習(xí)”。

  “什么時候這么愛學(xué)習(xí)了,我不過生日你也不去復(fù)習(xí)”唐菁聽了哼笑著對唐浩冷嘲熱諷的。

  “是你自己要改成周末的,我又不知道,反正也是晚上過,晚上我回來就是了”唐浩也不看她,說完就進屋把房門甩上了。

  ……

  說好要去李瑞家,唐浩起了個大早,他把窗簾拉開,看了看鏡子里的自己,看著看著就笑了出來,他又反應(yīng)過來似的收拾好了,隨便打了個招呼就出門了。

  李瑞的小屋唐浩也來過,這次加上彭雨蝶,三個人坐在一起屋子差不多就要滿了,唐浩就寫了幾個題就有點昏昏欲睡了,李瑞拿胳膊肘捅了捅他問道:“你怎么了?昨天沒睡好啊”。

  “也不是,我對學(xué)習(xí)不是很在行,一做題就容易犯困”唐浩說道。

  “那你中考是怎么熬過來的?居然還能考上?”李瑞站起來去給唐浩倒了杯水。

  “最后一年我爸給我請了家教突擊的”唐浩接過水很沒有精神似的趴在桌上,彭雨蝶撇了他一眼問:“那你準(zhǔn)備高考也這么干?”。

  看唐浩說不出話了,李瑞重新拿了份新卷子出來對唐浩說:“這樣吧,我和你一起做,每個題我們都邊講邊做怎么樣?”。

  “那,試試吧”唐浩扭捏著接過卷子。

  等一份卷子講完了,彭雨蝶已經(jīng)做了快三份了,她把不明白的問題空著讓李瑞講給她,李瑞給她講完,彭雨蝶說:“你這么厲害,不如到時候高考你給我們兩個當(dāng)突擊家教”

  李瑞無奈的笑了笑,等他把所有卷子做完已經(jīng)不早了,唐浩愣了愣才想起來今天是唐菁生日。

  “我要回去了,今天我姐姐要過生日”。

  “那正好,我們一起回去吧”彭雨蝶說。

  唐浩和彭雨蝶從李瑞家出來天還沒有黑,唐浩覺得不用著急,就慢慢走回去。

  “你不用帶個禮物給你姐姐么?”彭雨蝶問。

  唐浩冷笑了一聲說:“我給她帶禮物,她也只會陰陽怪氣的說話”。

  “明明是一家人”彭雨蝶默默的說。

  “有時候我感覺她根本就不是我們家的人,更像是我們的仇人”。

  “不過終歸是你姐姐”

  “我知道......”唐浩還沒說完,彭雨蝶的視線被前面的人吸引了,唐浩順著看過去。

  “那不是徐偉么?”唐浩突然瞪大了眼睛,他看見突然從對面店里沖出來的唐菁拉住了徐偉,兩個人牽著手朝他們走過來,彭雨蝶看了看看呆了的唐浩,晃了晃他問:“你怎么了?”。

  “她是我姐姐”唐浩半天吐出幾個字來,彭雨蝶也愣了,唐菁和徐偉朝他們越走越近。

  “那我們是走開,還是......”彭雨蝶拽了拽發(fā)呆的唐浩,她不知道唐浩想不想和他們打照面,可根本等不及唐浩反應(yīng)過來,唐菁已經(jīng)看見他們了,唐菁的臉色也在看見他們的一瞬間變了,她拉著徐偉快步走向他們。

  “你也在這,不是去學(xué)習(xí)么?你倒真會找理由,一個后進生,要不是唐準(zhǔn)砸錢你哪上得了高中,還能約會?”,看唐菁趾高氣昂的樣子,彭雨蝶皺起眉頭,唐菁又看了看彭雨蝶冷笑著對唐浩說:“還真有人喜歡你啊”。

  “你少在這胡說八道!”唐浩惡狠狠的盯著唐菁,又指著徐偉對唐菁說:“我要是約會,才不會找這種人”唐浩說著臉色也愈發(fā)難看,他盯著唐菁一字一頓的說:“今天你要過生日,還是早點回去吧”說完轉(zhuǎn)身就走,彭雨蝶也慌忙跟在他后面。

  “你生什么氣?”彭雨蝶問。

  唐浩突然停了下來,轉(zhuǎn)過頭來看著彭雨蝶“對不起,我不知道居然能碰見她”。

  “這有什么可道歉的”。

  “我不喜歡她說你”唐浩真摯的看著彭雨蝶,彭雨蝶聽了他的話,也只是靜靜地看著他,唐浩挑了挑嘴角說:“我得趕緊回去了,今天不可能是個安靜的生日了”唐浩自言自語似的說著。

  唐浩在家門口碰見了也剛剛到家的唐菁,唐浩緊皺的眉頭一直沒松開過,唐菁無視他,先進的家門,正在干活的怡梅還沒發(fā)現(xiàn)唐菁的臉色,只是招呼她趕快坐下。緊接著唐浩也進來了,怡梅奇怪兩個人怎么一起回來了,才抬起頭來,就看見兩個人全都垮著臉。

  一邊的唐準(zhǔn)放下報紙問唐菁:“今天給你過生日,你怎么才回來?”。

  唐菁正準(zhǔn)備發(fā)泄,聽到唐準(zhǔn)一說話,她便挑了個笑容給他然后說:“別假惺惺的了,誰稀罕跟你們過生日”

  “這又怎么了?”怡梅忙擦了擦手走過來,她看見站在后面的唐浩問道:“唐浩,你們兩個怎么一起回來了?姐姐生日你怎么才回來?”

  “人家約會,哪惦記著我”唐菁看都不看唐浩一眼,撇著頭,朝唐浩挑著聲音說話。

  唐浩聽不下去唐菁陰陽怪氣的聲音,他反問唐菁:“你說我不惦記你,那你惦記我么?哪次你看見我不想找我點麻煩?”

  唐菁聽了轉(zhuǎn)過頭來喊道:“我找麻煩?有本事你別出現(xiàn)在我面前,不然我說什么你管得著么?!”

  唐浩皺起眉頭,大步走到唐菁面前,用力地說:“你說什么沒人管!我警告你!你最好不要無緣無故說彭雨蝶!她不是你什么人,你沒資格說她!”

  “我說了你能怎么樣?”唐菁并不怕他,反倒瞪起眼睛,看著面前的唐浩。

  怡梅見狀,慌忙拉開了他們。

  “你今天去哪了?怎么回事?。俊扁方辜钡淖е坪茊?。

  唐浩從包里拿出一摞卷子,在唐菁面前全扔散了,惡狠狠盯著唐菁對怡梅說:“今天去哪了?干什么了,你應(yīng)該問她,她才是那個不知道干什么了的!”

  “你閉嘴吧你”唐菁和著滿天飛的卷子狠狠甩了唐浩一巴掌,怡梅趕緊捂著唐浩,唐準(zhǔn)朝唐菁吼道:“你干什么?!”

  唐菁又轉(zhuǎn)過頭來,惡狠狠的盯著唐準(zhǔn)說:“我干什么你管得著么?我看著你就惡心!我看你們?nèi)叶紣盒模 碧戚及l(fā)瘋似的跑回自己屋里

  唐浩也甩開怡梅的手甩上了門。

  唐浩在屋里碰了碰臉頰,唐菁下手很重,一個巴掌印馬上清晰的浮現(xiàn)在唐浩臉上。唐浩大口大口喘著粗氣來平復(fù)心情,他恨不得馬上逃離這個家,可是,他不知道能去哪。他打開手機,彭雨蝶和李瑞都在找他,可他沒有心情回復(fù)他們

  到了半夜,唐浩依舊似睡非睡的,他聽見手機響了,是李瑞的電話,唐浩還是接起來了,只不過聲音有氣無力的,他聽得出李瑞很擔(dān)心他。

  “我一直不敢給你打,怕你家里有事,你怎么樣了?”李瑞問道。

  “我沒事,你放心吧,明天學(xué)校見吧”

  李瑞覺得唐浩精神不太好,也不再多聊,他掛了電話躺在床上,嘆了一口長氣。

  唐浩迷迷糊糊的一直捱到天亮,他覺得實在睡不下去了,揉了揉惺忪的雙眼,臉頰還是火辣辣的疼。他拿起手機,屏幕上映出了左邊隱約的掌印,他把手機放起來,又重新閉上了眼睛,不再理會時間。過了一會,他聽見門外不斷有人叫他

  后來唐菁走了,唐準(zhǔn)也出門了,怡梅走之前在門口對唐浩說:“我今天給你請假了,你好好休息一天吧”

  唐浩翻了個身,并沒答話,怡梅停了一會也出門了。

  李瑞和彭雨蝶在學(xué)校里沒看見唐浩,除了昨天晚上李瑞打了電話知道唐浩沒什么精神之外再也不知道唐浩怎么樣了。

  “他是不好意思來學(xué)校了吧”徐偉哼著小曲在李瑞身邊繞來繞去,李瑞抬起頭瞪著他,徐偉并不當(dāng)回事說道:“你瞪我也沒用”

  彭雨蝶突然走過來,把旁邊的凳子一抬朝徐偉腳上壓過去,徐偉瞬間感覺一陣劇痛,彭雨蝶像是沒事人一樣對李瑞說:“放學(xué)我們?nèi)タ纯此伞?p>  徐偉朝彭雨蝶喊道:“你干什么!”

  彭雨蝶回頭瞪著他,又踹了一腳徐偉準(zhǔn)備要抬起來的凳子,正好倒在徐偉的膝蓋下面,彭雨蝶狠狠的對他說:“你最好少找麻煩!”

  這一幕正好被過來找她的安桉看見了,安桉示意她出來一下,彭雨蝶走出了教室。

  “我上次和你說的,你考慮的怎么樣?”安桉問。

  “我說過了我沒興趣,不需要考慮”因為剛跟徐偉吵完,彭雨蝶閑得很不耐煩,安桉反倒笑了笑說:“我看你剛才......你好像挺討厭他”

  彭雨蝶沒回答他,安桉抿了抿嘴又說:“我的劇本出來了,今天下午你來社團活動室看看吧,然后再說考不考慮”

  “今天下午我要去看我朋友”彭雨蝶說。

  “那明天也行”安桉不懈的說。

  “我不會加入的,你別白費功夫了,還是找別人吧”彭雨蝶說完轉(zhuǎn)身就走。

  “你沒時間那我明天把劇本送到你班里去!你看完了再說吧!”安桉朝越走越遠的彭雨蝶喊道。

  ……

  彭雨蝶和李瑞站在唐浩家樓下,遲遲沒有進去,李瑞來過他家這里,不過沒有進去過,他們準(zhǔn)備按門鈴的時候,李瑞猶豫了一下說:“也不知道他家里有沒有人,就直接來了好么?”

  “可是他一直也沒回復(fù)我們”彭雨蝶說。

  “我看還是算了,他要是想說就跟我們說了,如果他家里人在,我們進去說錯話又要惹麻煩了”

  彭雨蝶想了想,覺得李瑞說的也有道理,兩個人就又回去了。

  唐浩在家里躺了一天,一點東西也沒吃,腦子里什么也不想,直愣愣盯著天花板看,他聽見手機一遍一遍的響,但他沒心情說話,連碰都不碰一下。

  家里人回來了,怡梅叫了他好幾遍他也不出聲,唐準(zhǔn)吼他,他也不理睬,他很希望自己單獨待的時間再長一些,不需要應(yīng)付不喜歡的人,他把頭深深埋在枕頭里,不去理會那些人,他腦袋里浮現(xiàn)起了彭雨蝶的影像,讓他煩躁的心,稍稍安穩(wěn)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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