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后,“王爺為何不讓我出手?”楚苓云看著地上躺著的修士——器械師,雖然已經(jīng)奄奄一息但還是不愿意為這個九王爺賣命,朝廷本來就沒有權(quán)利管他們……只是沒想到這皇族的也有修行者。
“沒有不信任你,只是這是個硬骨頭。我可不愿意臟了你的手,你說是吧?”
楚苓云才不會信這人會有這么好心。
“你們這群畜牲……真是惡心,呸!”楚苓云離他最近所以衣袂上成功染上了血,楚苓云本來就沒有要害他們的心,她承認(rèn)她是魔君但不至于無冤無仇都要置人于死地。她一直在想這樣才能救他們——他是一門之主,他的妻兒都已經(jīng)被盯上了,被找到是遲早的事。
“其實你已經(jīng)沒什么用了,你的那些秘籍本王都找到了,你的兒女是不是這塊料呢?本王都不在乎了,因為你的所謂的門人已經(jīng)背叛你了?!闭f著他的手下,楚苓云認(rèn)識他——九王爺手下最心狠手辣的一位稱為行刑者,代號清欲。只見一個半戴鬼頭面具的人帶著一個顫顫巍巍賊眉鼠目的人走了過來,來到這個門主面前。
門主指著他,面上青筋爆出本來就一臉的血跡,這樣一來顯得額外恐怖。楚苓云想讓他淡定一點,可她知道不是每個人都有面對背叛還能保持清醒的。只見他爬了過去一把抓住那抖動著的腿,一口咬了下去。那人的凄厲叫聲穿出,但他不敢再對門主不利了,不過九王爺就不一樣了,一擺手就道,“清欲把這門主伺候好了,一定不要讓他死了,還有用呢?!背咴谱匀恢澜唤o行刑者是個怎樣的下場,她看著衣袂上的血跡突然上前給了他一腳把他踢開,讓他松了口。順勢一根銀針就插入那人的體內(nèi),那人一口鮮血吐出還沒來得及反應(yīng)就歸了西,“我不喜歡別人弄臟我的東西。”楚苓云說完就跪在地上,一副我只是忍不住才動的手。
南宮翎卻是換了一張臉一般,讓清欲他們?nèi)ヌ幚硎w,“別怕,你竟然敢忤逆本王,應(yīng)該是想好了得到什么獎勵了對吧?”南宮翎把跪在地上的人扶了起來強勢抱入懷中,“我們先回家?!背咴粕眢w突然離地,有一片刻的緊張。
耳邊又傳來南宮翎略顯輕柔的聲音,“怕嗎?本王說的話是不會動搖的,你呢?”
“不會?!背咴魄榫w收的很快。南宮翎也沒有捕捉到一絲一毫。
王府內(nèi),南宮翎直接把她帶到他的居室,楚苓云任由他抱著她進入一個暗門。剛一進去就被狠狠干地摔在地上,楚苓云是這一個月來第一次被他動手。南宮翎用靈力把暗室的壁燈點亮。楚苓云見他向一個長桌前站定,桌上全是不同的刑具。
“真的不想對你動手的?!蹦蠈m翎一手拿著墨黑色小瓷瓶,另一手拿著類似針管的東西,吸食了那瓶液體后針尖在瓶口觸了觸把多余的液體滴干凈。
“你父親很想你。”南宮翎鎖住她的手腕,把袖子撩開,“本王從來沒有對你動過手?!背咴浦钡侥亲⑺幦塍w都沒有做出一點反應(yīng)。
“不怕疼嗎?”
楚苓云絲毫沒有要理他的樣子,說不疼是假的,骨頭中透著冷熱交替的感覺如同萬蟻侵蝕。南宮翎看著她不知在想什么,直到看見眼前的人不堪重負(fù)疼暈過去。
楚苓云再次醒來已經(jīng)是在夜里了,她好好地躺在床上。手臂還有點酸痛,撩開一看莫名多了一個針孔。
“醒了?”在她的視線范圍外,南宮翎傳來了一聲“問候”。
“王爺有事就說吧?!背咴谱齑缴掀屏藥椎揽谧?。南宮翎倒了杯水過來遞上,楚苓云理所當(dāng)然地接過來喝了。
“多大了?12了,對吧?”南宮翎看她喝完又接過杯子放了回去,挪了張椅子在床邊坐著“朝廷有一位閣主,前段日子聽說逃到了運河那頭去了,也就是你家那邊。最近有人說看到他和一姐弟來了京城,你認(rèn)識嗎?”
楚苓云笑了笑,“重要嗎?王爺知道的不少了還來套我的話,首先我不認(rèn)識閣主更不會認(rèn)識不知道哪里來的姐弟了?!背咴苽?cè)躺著背對著他睡了。楚苓云還是有把握南宮翎不會對她再動手了,他是個嫌麻煩的人。果然楚苓云聽到南宮翎摔門而去。過了好一會兒,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慢慢逼近。
“炎?”
“主人,您交代給炎的事都做好了?!背咴浦滥蠈m翎帶她去那器械師一門就提前了解了些,她知道那些孩子女人不會被放過的,所以讓炎觀察他們的行蹤。
“知道大致方向了?”
炎吐著信子,“就在京城,被人給救了,他們是三個人……”
“船上那幾個對吧?!背咴圃趺磿恢滥??
“對。”炎不假思索回答道。
楚苓云抓揉著頭發(fā),這不是巧死了嗎!怪不得……剛剛南宮翎問她這個問題——原來他們一來就誤打誤撞被盯上了。這次他們處境恐怕是敵人在暗我在明的情況了。楚苓云只是希望他們能不被找到——今時不同往日了,她怕她的出現(xiàn)改變原有的格局,南宮翎的情報網(wǎng)向來完善從很多細(xì)節(jié)都看得出來,希望那個閣主能動用自己的人力來與之抗衡。
這頭,連思依在一幫黑衣人手下奪下了一個奄奄一息的婦女和她拼死都要護好的兒子,不過婦女是救不回來了。但他們也因此招來了禍?zhǔn)隆?p> “把人交給我,我可以護好他們?!彼麄?nèi)藭簳r躲過了追殺,王瀟暉提議把人交給他,他之前也說過他是京城的人這里他最熟悉。連思依思慮過后答應(yīng)了,雖然認(rèn)識不久但下意識回去信任他。
笙清提議他來引開黑衣人,連思依擔(dān)心卻也奈何不了笙清的脾氣再加上現(xiàn)在不是個給她充足時間考慮的時候所以也就應(yīng)下來了。笙清重來一回還是選擇了同樣的路,或許本來就是歷史的重演。
萬萬沒想到的是這次的南宮翎是決心要下狠手了,一點退路都不會給的無論是誰。南宮翎的情緒不對勁阜羽早就看出來了,不過多年的經(jīng)驗告訴他什么該說什么不該說。
楚苓云睡著覺總感覺不踏實,炎盤在她一旁守著她。楚苓云睡前就打探好了,知道現(xiàn)在守衛(wèi)將近走了一半多,看著她的也就更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