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吧?!彼掠巴O履_步。
一個黑影落在地上,是笙清。笙清一點沒有被發(fā)現(xiàn)的尷尬十分坦然道:“你和晏安到底什么關(guān)系?”
“從來沒見過問個問題還能如此理直氣壯的?!彼掠白笫謸嵘嫌沂挚粗约簞傋龅拿兰祝拔?,怎么剛來這個鬼地方就缺了個角……”
知道這人是故意這樣以另一種方式告訴他,他在她眼里連個東西都算不上,笙清倒是沒了以前的沖動了即使被這樣諷刺。
語調(diào)平平就像他的心情一樣不會受一點影響,“抱歉,那我就再問一遍吧。您認(rèn)識晏安?”
“是哦。不過本尊找不到她,愿意施以援手的話……”塔月影不經(jīng)心的抬頭眼眉上調(diào),“本尊可以滿足你一個小要求,哦——嗯……讓本尊好好想想,這個要求怎樣才能吸引到你。不如這樣吧,本尊可以幫你治愈一個有不治之癥的人?!边@人貌似把所有的心思都說了出來,實際上卻是暗示——你對我來說根本構(gòu)不成威脅。其實之前晏安說過她不要太輕視人,不過她認(rèn)為這才不是輕視而是厭惡。一切對晏安打主意的人都是她所仇視的——因為她不知道他們會不會讓安安感到不快,自然也包括郅烏衣。
“這樣嗎……”笙清若有所思起來,塔月影就更堅信自己剛剛的行為沒有錯。也是有了一會兒笙清才繼續(xù)道,“不過,我也不知道她在哪里。怎么辦?”
塔月影也是無所謂:“你身上有她的氣息,本尊自是有辦法的。看樣子你是另有所求的了?”
確實如此,笙清想過讓她去救那個讓他師姐牽掛的人,只是這種不對等的交易沒有必要了:“是的,我想知道您找她干什么?”
“帶她回家,這里不配讓她屈身。話說,你還挺好滿足的?”塔月影有一點不信——這人難道不想要更多?不可能,這人的面相她看過的是個善于利用他人感情,雖然也會深情不過絕對不是個善茬。
笙清一開始說起話來就半真半假,反而在此刻卻難得的堅定:“有用得上在下的地方,在下愿盡綿薄之力”
塔月影自知自己不會看錯——他對安安有不能言說的情。真不知道安安平時看的都是些什么小說?早知道自己也去借來看看了,這些都是什么事?窺探記憶也挺費神的。
“帶我走?”晏安這邊也收到了郅烏衣‘邀請’。
郅烏衣看著她轉(zhuǎn)過身,對著后來的伏脩說道:“答應(yīng)你的本尊做到了。安安,也不容你插手置喙。否則本殿會讓你得不嘗失?!?p> 而在與晏安說話時,郅烏衣的語調(diào)刻意降了個調(diào):“安安,你,可不能因為待遇不同就忘了自己現(xiàn)在的身份?!?p> 再溫柔如他也讓晏安聽出了其中的威脅。忘了嗎?如果可以的話她想讓這位也體會下跌落塵埃、受盡折辱——惡貫滿盈也配當(dāng)神?
空遙嶺,逢樂回來就遇到了接塵的炎,炎努力向著逢樂身后張望,不免發(fā)出疑問:“主人呢?”逢樂出乎意料的沒有理他。
炎急了,抓住他的衣領(lǐng)情緒有點失控:“你把她藏哪里了!”逢樂默不作聲地挪開他的手。
曜邢一只手隔著逢樂衣袖把逢樂的手彈開:“注意舉止,逢樂。”
逢樂退了一步攤開手,“真的在意她嗎?不過是依賴罷了,現(xiàn)在人走了怎的不想想是不是自己錯了,反倒問我。這樣就顯得你們高大上了……”一個拳頭砸到了逢樂側(cè)臉,他也只是擦了一下嘴角的血跡就頭也不回地走了。
炎看著自己的手有點無措——其實沒有動手的必要,可他就是氣不過難道是被他說準(zhǔn)了?還是這對他和主人不是個好消息。曜邢帶他回了房,正要走炎拉住了他:“別走,說說話吧?!?p> “好?!标仔献匀坏淖酱采献司褪怯悬c端正,“有什么要說的就說。”
炎坐在對面,“他說的對,以前主人沒有失憶時,我對她就是依賴甚至有……非分之想,現(xiàn)在她失憶了其實我更多的是覺得……麻煩。可現(xiàn)在又這樣,我是不是很臟?”
“誰希望自己愛的人能自己保護(hù)好自己,說是不在意卻每次都會牽掛,久而久之就會心理負(fù)擔(dān)大像壓了一塊石頭,你有別人也會有。沒什么可奇怪的?!毖酌偷目聪蛩?p> “你是不是覺得我確實不成熟?”
逢樂輕笑一聲:“有自知之明是好事。你還是想好她回來,你該怎么正視自己?!?p> “會的?!毙睦餂]有絲毫輕松暢快,心不在焉地頓在當(dāng)?shù)亍?p> 逢樂在屋外坐著身上竄出枝條扎入大地里,有一圈光影籠罩著他枝條開始有意識的四散開來,逢樂睜開眼見是炎來了也沒有再理會,分出點注意:“來了就隨意坐?!?p> 炎沒有坐。
“你知道主人在哪里,為何一直閉口不說?”
逢樂閉著眼睛,周圍光影更甚了:“如果你們能解決,我倒也不至于瞞著。她希望我們保全自己,記憶都沒有了還多管閑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