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說你的計劃,大概說一下就好?!?p> 賈登科沒有多想,只當她是疲憊,所以并沒有太多精神聽自己的預想,就總結性地說道:“其實很簡單,這幾天有人趁我不在,對我的商鋪下手?!?p> “我要一邊拉攏一些人,一邊報復一些人,趁這個機會,讓自己有軍隊的控制權。順便把商會的權力也重新劃分一下。”
“所以我需要讓和我不是一條路的人明白,我手底下也是有能人異士的,否則這個事情做到最后,就會變成火拼了,我是個文明人,能不動手的,還是盡量別動手了。”
劉湘君嘴角露出一個微笑:“你是怕真的動手了,給段大人借口,直接不論對錯,全部一棒子打死?”
“沒錯。所以我才需要你的人來起到一個震懾作用?!辟Z登科很光棍的承認了。
這一批外來的勢力,很有可能帶來更多的好處。
自從在一線天的戰(zhàn)況傳回來,青城看上去有條不紊,可是幾乎所有人都在茶余飯后議論,沒有人想到徐州的軍團竟然會打不過一群山賊,更別提三個軍團長官,竟然有兩個被殺。
這在幾十年沒有參與過戰(zhàn)爭的徐州,引起了軒然大波。
商會的應對很簡單,撫恤家屬,同時幾個大掌柜都表示,愿意提供金錢物資來幫助官府重新建立軍團。
可是下面的群眾卻不干了,這種丟人的事情發(fā)生了,官府還好意思剝削?
守備府里,段威已經(jīng)砸碎幾個茶杯了,仆人們看著他腳下那個平日里最喜愛的綠眼石茶杯的碎片,都是大氣不敢出。
“你這個廢物!”
跪在段威面前的,正是倉皇逃回的肖鋒。
“我要你去一線天,是讓你打敗仗的?你們幾個好好呆在軍營里,指揮作戰(zhàn),難道那些賊人還能沖進去殺了你們?我們明明占盡優(yōu)勢,為什么你們要親自帶人上山?”
肖鋒苦著臉,有口難言,只能盡量把事情往已經(jīng)死了的兩個人身上推:
“大人,我也沒有辦法,錢輝和路遙根本就不聽我的指揮,他們要在拿下蒼云寨的第一時間就去搶奪物資,我總不能眼巴巴看著手底下的兄弟們打了仗,一點好處都沒有。”
“我不去的話,誰敢去跟他們搶,到時候虧的還是咱們啊?!?p> 段威‘呸’的一聲:“那現(xiàn)在呢?他們兩都死了,全天下的人都會知道我們徐州的軍團連一伙山賊都打不過,你知道這是什么情景呢?”
“現(xiàn)在整個徐州都對我不滿,那些老百姓哪里知道軍團是誰的?他們只能看見是我們守備府派出去的人,被山賊給打垮了,難道要我去向著老百姓說,其實大部分軍人都是商會的?”
“算了,你馬上回去,帶上你的人,用最快的速度,把那兩個軍團剩下的人都收攏起來,全部編入第一軍團?!?p> 段威冷眼看著離開的肖鋒,沖著后面的幾個仆人說道:“去把劉如意請來。”
青城,甜水巷,巨大的莊園幾乎占了半條街,就連牌匾都是一個簡單的‘馬’字。
馬天元坐在主位上,陰沉著臉。
“阿科,我是真沒想到,你能活著回來,肖鋒給我們的消息是你被蒼云寨的人給抓了,之后他們?yōu)榱司饶悴挪坏貌粡娦懈淖冇媱?,攻打蒼云寨,可是被敵人設計,大敗而歸?!?p> “馬叔,咱們明人不說暗話,我是被蒼云寨給抓了,可是您覺得肖鋒幾個人,會為了我去冒險?”
賈登科笑瞇瞇地回答,從自己進來以后,就沒見過幾個熟人,守在馬家院子里面的,都是些高手。
“看你這個樣子,是打算做點事兒了?”馬天元并沒有回答賈登科的問題,而是話題一轉(zhuǎn)。
賈登科點了點頭:“不錯,您想必是知道的,這次我出去,段大人就沒想著讓我回來,只是我莫名其妙被抓了,這才活下來,算起來,蒼云寨還是我的救命恩人?!?p> “也不錯,本來飛飛回來之后,我還有些惋惜,本來一個好好的朋友,就這么沒了?!?p> “飛飛更是不聽勸,非要去給你家里出頭,我本想著就當給孩子幫個忙,既然他是個熱心腸,我這個做父親的,也不想把他培養(yǎng)成下一個董成福?!?p> 聽到這句話,賈登科眼珠子一轉(zhuǎn),試探著問了一聲:“這些日子,您的產(chǎn)業(yè),也有麻煩?”
“哼哼,一點小麻煩罷了,我們幾個斗了幾十年,誰不知道對方有什么手段,不過是一些找死的,想著討好他們的主子罷了?!?p> “這些見不得人的小手段,在馬叔雷霆之下,自然沒有什么好跳的,飛哥追到營地保我一命,又在我生死不知的情況下,為我家出頭,這份情誼,阿科記下了。”
馬天元陰沉的臉這才舒展開一點,滿意地點了點頭,慢悠悠地說道:“小子,你能找到我這里來,看來是有大動作,要我出力?”
“嗯,馬叔,有飛哥的情分在,我自然不會對您有所隱瞞,這一次董成福想要趁著我下落不明,就對我的鋪子下手,大家都是生意人,斷人財路,猶如殺人父母,這一點我可忍不了?!?p> “哦?那你想怎么做?”馬天元饒有興致地問,徐州商會三大巨頭,早幾十年就在互相針對了,如果能用一個和自己明顯有感情的賈登科來取代董成福,自然是好事一樁。
只不過這么多年,董成福一直都能在徐州呼風喚雨,絕對不是區(qū)區(qū)幾句話就能傷筋動骨的。
雖然看上去他和誰都關系一般,可是真如此的話,董成福早就下臺了。
“并不難,我會直接讓那些來我這里鬧事兒的人,都爆出東家來,也不直接點明他,但是他手下的鋪子,都要被我針對,先把事情捅出去,之后就是給段大人壓力了?!?p> “給段威壓力?你可別忘了,十大軍團,現(xiàn)在依然是他做主的?!笨瓷先ヱR天元對這個計劃并不看好。
賈登科笑了笑,回答:“這話不假,可是一旦我們明著要劃分界限,段大人自然也要選擇站邊,而不是把我們都壓下去。”
“這是為什么?”
“您想想,段威想要的是一整個徐州,可是十幾年功夫下來,他都做不到,所以對他來說,想要謀求新變,就只能改變格局。”
“幫我,就能給徐州一個新面貌,不幫我,他繼續(xù)被商會壓著抬不起頭,雖然新面貌也未必能讓他如愿,但是舊徐州肯定不會,這就是我的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