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色羞紅,琪琪格爾用力揉了揉胸部,眼淚都出來了:太痛了!
余怒未消,她抬頭看向翻白眼兒的方宏宇,快步走了過去!
恨恨的看了對方一眼,她先是試了試脈搏,沒事兒!
轉(zhuǎn)手又是一個過肩摔!
“嘭!”
已然無力痛呼,方宏宇腦袋里一片空白,頭重腳輕,不知身在何處了!
“嘭,嘭,嘭……”
悶響聲不斷,琪琪格爾每次動手前,都要試一試脈搏,保證對方?jīng)]有大礙!
就這樣,一直摔了十幾次,她的怒氣才發(fā)泄的差不多了,略帶氣喘的停了下來!
看著都替對方感到疼痛,倫貝爾狠狠吞了幾口唾沫,暗暗替“宏宇”兄弟默哀……
跟著,他目光下意識的落在了琪琪格爾的胸前,搖頭嘆息:
“宏宇兄弟”,你也是過分了,怎么能夠抓阿姐那里呢?
你可是筋骨境的力量呢,捏爆了怎么辦?
唉,真替阿姐擔心呀!
將來拿什么奶娃呀?
拍了拍手,琪琪格爾一回頭,正好看到倫貝爾的目光盯在自己胸前,怒火頓時再次燃燒起來:
“看什么看,閑著沒事了是吧,正好,老娘還沒過癮,咱倆再過過手!”
“不,阿姐,不是的,你聽我….,哎!不要!”
“嘭,嘭,嘭……”
又是十多下,倫貝爾躺在了方宏宇的身旁,兩人作伴去了。
不遠處,虎侖余光瞥見了這一幕,縮了縮脖子,不敢出聲,默默練刀,暗暗嘀咕:看不見我,看不見我……
看著虎侖變形的刀法,琪琪格爾懶得理會,冷哼一聲道:
“哼,這兩個廢物,還沒練就力竭了,你把他們扛回去!”
話音落下,她一甩手,颯然而去。
目送琪琪格爾離去,虎侖這才長長出了一口氣,扭頭看向一對難兄難弟:還在捯氣兒!
搖頭嘆息一聲,他將刀收好,緩步走了過去,心中一陣惡寒:面目前非??!
再次提醒自己,不要激怒阿姐,然后,他默默的一扛一夾,將兩人送了回去。
看到方宏宇口吐白沫的悲慘模樣,剛剛醒來的方小圣直接炸毛了,就要對著虎侖爆發(fā)!
跟著,它微微一頓,一臉疑惑的看了看“大哥”,撓了撓頭,沒再出手,翻身跳到他的身旁,默默蹲守了起來。
聽說過小灰的速度,虎侖本都做好挨幾下的準備,忽然發(fā)現(xiàn)這小家伙又安靜了下來,頓時一臉的蒙圈。
看了幾眼,發(fā)現(xiàn)小灰根本就不理會他,他也只能莫名其妙的走了,還得去送倫貝爾這家伙呢!
此刻,方宏宇外表凄慘,呼吸卻是平穩(wěn)了下來,胸口,按照某種規(guī)律,緩緩起伏。
原來,他被琪琪格爾摔的腦袋一片空白時,那種古怪的感覺就再次出現(xiàn)了,仿佛有許多摔跤手在其腦海中閃現(xiàn),表演著一個個高難度的技巧。
同時,《歸一訣》也如期運轉(zhuǎn)起來,無形的能量,不斷匯入他的體內(nèi);
如此,任由琪琪格爾摔打,也無法傷到他的根本,甚至還促進了那股力量的流轉(zhuǎn),不斷提升著肌肉的力量。
就這樣,方宏宇從中午一直睡到了半夜。
中間的時候,胡禮迪聽說了這事兒,跑來看了一眼,發(fā)現(xiàn)他呼吸平穩(wěn),這才放心的離去了。
琪琪格爾也來了一次,看了片刻,脈搏呼吸都很平穩(wěn),不像是有問題,倒像是睡著了,便暗暗淬了一口,離開了。
最后是來送飯的額璐琪,懵懵懂懂的看了半晌,給方宏宇擦了擦身上的泥土,這才離開了。
方宏宇醒來的時候,方小圣又睡著了。
他微微一笑,將小圣小心的將其放入被窩中,這才站在床邊,輕輕比劃起來,口中念念有詞:
“原來,不是跆拳道不管用了,是我沒有學(xué)到精髓,”
“面對倫貝爾這種類似短打的動作,單腿連環(huán)踢的發(fā)力杠桿太長,速度慢了,反到不及膝撞來的有效!”
“當時,若是對方的“大得合”尚未完成時,我順勢一個“高膝撞“,即便對方可以搬到我,下頜骨也會被我撞裂,力量也會散去,無法將我摔的那么重,”
“還有琪琪格爾的過肩摔,我完全可以用“勾”、“盤拿”之法對抗!”
“對待倫貝爾這種大個子,則需要小得合、撈、端踢、穿檔靠、蹩、掏,綜合起來!”
“然后就是我的感應(yīng)能力,”
“其實,他們的動作,我都捕捉到了,只要應(yīng)對得當,甚至不等其招數(shù)完畢,就能半渡擊之!”
“……”
一邊念叨,一邊比劃,他對摔跤技術(shù)的掌握,逐漸熟練的起來,像是個沉浸了數(shù)十年的老手了!
最終,他的動作忽然一滯,目中閃過疑惑之色:
之前的箭術(shù),就是在我疲憊到了極致的時候,這才頓悟了;
這次的摔跤,也是被人摔的一塌糊涂才有了靈感;
這是什么感悟能力?
還有那些畫面,從哪里來的?
怎么像是腦子中一直都存在的?
對了,會不會是傳說中的系統(tǒng)?
那種必須見識過后,或者親身體驗過后,才能激活的系統(tǒng)?
不對,應(yīng)該親自體驗才行,否則,我也看了幾眼虎侖的刀法,還有那幾個孩子的箭術(shù),怎么就沒有感覺呢?
對,一定是得親自體驗才行!
不過,這要是刀術(shù)、劍術(shù)什么的,用不著挨上幾下才行吧?
那也太坑爹了吧?
應(yīng)該不會,箭術(shù)就是通過自己拉弓而感悟的,不一定非得挨幾下的,否則,還不得要了小爺?shù)睦厦?p> 想到這里,他心中微微一松,打算回頭拿刀術(shù)練練手,到時候就知道是不是跟自己想的一樣了!
想通了這一塊,他攥了攥拳頭,感受了一下力量,明顯又有些增長,貌似距離下一個關(guān)卡不遠了!
忽然,他看著自己的手掌,想起了白天的“擠奶龍招手”,老臉一紅。
“我也不是故意的,誰讓她非要摔我呢,怪不得我呀!”
跟著,他又看了看自己的手掌,吞了口唾沫:
“原來感覺是這樣的呀?”
“好大,好Q,”
“不會真的弄疼了吧?”
“咦……,太邪惡了,非禮勿視,非禮勿思,罪過,罪過!”
“要不要道個歉呢?”
“還是算了吧,別再把我摔一頓!”
“不過,這次想要摔我也沒那么容易了,小爺?shù)募夹g(shù)也提高了不少呢!”
“就是這力量有些欠缺,不知道跟她差多少?”
“對了,今天在那空地上,好像有更大的石頭蛋,要不,現(xiàn)在去試試?”
心中蠢蠢欲動,他覺得這個時候沒有人會注意的,正是時候!
看了看還在酣睡的方小圣,他將油燈吹滅,靜靜等待了片刻。
帳篷外一片安靜,應(yīng)該都休息了!
他悄然鉆了出來,四下觀望了一圈,發(fā)現(xiàn)在帳篷群的外圍,有個高大的身影,來回的走動。
看那個大光頭,就知道是虎侖。
他微微一笑,緩緩繞到了帳篷的另一邊,正好在虎侖視野的死角,這才悄然向那空地跑去。
生怕鬧出太大動靜,他出了帳篷群范圍,這才開始加速,花費了十多分鐘,這才到了那里。
今夜的只有一個月牙,光線不算太充足,他到了近處,才看清了那些石制的器具。
除了白天用的石擔,還有石鎖、石頭蛋、石墩子,靜靜躺在夜風(fēng)中,紋絲不動。
挨個挑選了一遍,他選中了其中一塊石頭蛋,比三百五十斤那個略大,估計應(yīng)該是四百斤沉的。
稍稍平緩了一下呼吸,他默默運勁到了雙臂上,一下腰,扣住石頭蛋兩側(cè)的把手,一用力,穩(wěn)穩(wěn)抱起!
“沒問題!還有余力!”心中一喜,他立刻就有了判斷。
沒有浪費時間,僅僅堅持了一秒,就將其放了回去。
走向下一個石頭蛋,他再次發(fā)力,穩(wěn)穩(wěn)抱起!
“還有余力,不過,好像不多了!”感覺臉龐微漲,他估計快到自己的極限,輕輕將其放回了原地。
“這應(yīng)該是四百五十斤的了,下一個就是五百斤了,估計有點懸,但也相差不遠了!”
看了看更大的那個石頭蛋,他微微一笑,心中暗喜:
自己的進步果然跟常人不同!
按照倫貝爾所說,從三百斤到五百斤,怕是得數(shù)年才行!
自己這才幾天的功夫!
這《歸一訣》,絕對是個寶貝,一定不能讓人知道了!
默默叮囑了自己一番,他這才悄然返回了帳篷,沒有驚動正在巡邏的虎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