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養(yǎng)傷,這一個半月中,方宏宇也探聽到了不少的消息:
這里,的確不再是草原了,貌似是個大城的外城,很繁華的樣子;
倒是沒有聽到具體的國家名稱,隱約間像是叫墨水洲的樣子;
至于那名女子,姓聶,全名不知,應(yīng)該有個云字;
好像正在求學(xué),每隔五天,就要前往那內(nèi)城,進(jìn)行學(xué)習(xí);
當(dāng)天,他的下午飯,就會變成晚上飯,畢竟要這“聶*云”回來;
那個小“叫花子”倒是隔三差五的過來,好像還挺關(guān)心自己的模樣,不知道有沒有什么牽涉。
至于院外的情況,他一直不敢輕易的離開房間,也沒有去探查。
不過,現(xiàn)在的傷勢已然差不多了,僅剩的那點(diǎn)兒皮肉上,若果他想,隨時都能結(jié)疤痊愈。
所以,他打算,今天出去看看:
今天,正是那位女子學(xué)習(xí)的日子,喂完了自己藥肉混合的米粥,便鎖門離開了。
悄然起床,他迅速進(jìn)入了女子的房間,隨手就翻開了衣:
最下方,放著幾套男子的服飾、鞋帽等東西。
并非這女子已經(jīng)成親,或者養(yǎng)了什么男人,這些,都是那個小叫花拿來的,好像本就是給他的;
心中愈發(fā)懷疑小叫花與自己的牽涉,他拿起衣服來,倒是理直氣壯了些。
將最下方的一套青衫取出,跟古裝電視劇上的很相似,并不是很復(fù)雜。
輕松的就找到了穿衣服的竅門,他打扮妥當(dāng),帶上一頂帽子,這才翻出了院墻:
感知早就探好了路,就在他住的這個廂房之后,便是一條胡同,很窄,少有人走,正好適合翻墻躍戶。
“嘭!”
輕輕落地,揚(yáng)起少許煙塵,方宏宇深深吸了一口氣,活動了一下肢體:
久違的血脈沸騰感涌起,力量并沒有跌落,依舊是千斤以上,甚至,還有了一絲進(jìn)益!
天氣不錯,碧藍(lán)的天空中,飄著幾朵潔白的云彩,借著明媚的陽光,格外光鮮。
整了整衣帽,方宏宇這才邁步走出了巷子,來到了主街主街之上:
不算寬敞,人也不多,夯土的地面,只有靠近門戶處,有些青石鋪就,顯示出門戶的存在。
“看樣子是個普通的住戶街區(qū)呀!”
皺了皺眉,方宏宇有些好奇:
一般的醫(yī)館,即便不開在商業(yè)街上,也得在集市附近的街道上吧;
這個倒好,怎么像是開在了普通的民宅街區(qū)里了,這樣哪有多少人流呀?
想到這里,他扭頭看了看院子的正門,沒有題字牌匾,只是兩扇普通的黑門,與其他院子的無甚區(qū)別;
甚至,都沒有一個專門的標(biāo)志、旗子之類的東西。
“奇怪了,這是幾個意思?”
“酒香不怕巷子深嗎?”
思索了片刻,也沒有什么結(jié)論,他發(fā)現(xiàn)有人出現(xiàn)在街道上,便不敢老盯著一處看了,裝作無事的模樣,沿街溜達(dá)起來。
一邊走,他一邊觀察:
迎面來了三波人,前兩撥為男子,后一波為女子;
第一波,三人,都是普通百姓的打扮,上身“短褐”,下身布衫褲;
中間一波,兩人,儒生打扮,交領(lǐng)長衫;
最有一波是兩名婦人,窄袖短衣,配長裙,外有對襟長衫;
都是些普通的模樣,不甚華貴。
“跟電視劇上好像!”
心中感慨一句,方宏宇多么盼著真的是再拍電視劇呀,可惜!
壓下心中的悸動,他暗暗盤算:
這里大概就是南國,不,準(zhǔn)確的說,應(yīng)該是凌云王國中的一個城池吧?
就是不知道自己是如何來的?
又是如何被這聶大夫救下來的?
但,起碼沒有人看守,說明不是別人逮住的;
那要是這樣的話,小圣呢?
為什么沒跟自己在一起呢?
不對,當(dāng)時小圣好像就不見了,…,又好像記不清了…
晃了晃腦袋,他將這些思緒先放置腦后,晃悠這向街道一頭走去;
很快就看到了幾件鋪?zhàn)樱z頭、大餅、包子,小吃不少;
倒是有幾個人坐在那里,一邊吃著,一邊聊著,頗為熟絡(luò)的樣子。
腹中雖然不餓,方宏宇卻是有些饞:
天天喝粥,就算是有營養(yǎng),嘴里也淡出鳥來了呀!
可惜,他身無分文,徒有一個布袋刮在腰間,卻是空空如也。
喉嚨滾動了兩下,他砸吧了一下嘴,壓下心中的渴望,繼續(xù)向前走去;
不久,街上的人便多了起來,男男女女,忙忙碌碌;
街邊,擺攤賣東西的也漸漸多了起來,跩著各個行當(dāng)特有的腔調(diào),還頗有幾分味道。
很快,他便便見到了一條小河,河上有個拱橋,五六丈寬的模樣;
小橋之上,不少人來往行走,
小橋之下,也有船只往來,撐篙的船家,帶著個斗笠,動作頗為嫻熟。
看著一派祥和的鄉(xiāng)城生活氣象,方宏宇暗暗嘀咕:
“可惜,沒有銀錢銅板,”
“不然找個茶館什么的一坐,”
“也許,很快就能打聽到不少的消息了!”
想著,他無奈的向前溜達(dá)起來,很快就過了小橋,來到對面的街上。
看著右手邊仿佛人更密集一些,他便踱了過去,先隨便聽聽吧。
剛走了幾步,就見前方人群,忽然混亂起來,好像出現(xiàn)了什么沖突。
“抓小偷,抓小偷,攔住他,不要讓他跑了!”
很快,人群中就傳來,男子著急上火的聲音。
接著,人群主動散向兩側(cè),一道身影疾沖出來,襦襖布衫,貧民的模樣,悶著頭,向前疾沖,不時回頭看一眼,面上隨急卻是不慌。
很快,又有兩道身影出現(xiàn)在方宏宇的視野當(dāng)中:
黑衣短打的模樣,身材壯碩,手中揮舞著黑色長棍,隨手撥開人群!
人生地不熟,也不清楚事情的緣由,經(jīng)歷過部落戰(zhàn)爭的方宏宇,不再那般天真熱血,一閃身,給他們讓開了道路,不愿意摻和進(jìn)去。
他不愿意摻和,自然有人愿意摻和;
旁邊一名書生打扮的青年,迅速沖到前方那人的面前,一伸手,將其攔了下來:
“休想逃走!”
說著話,面上滿是正義凜然的模樣!
“滾!”
沒有廢話,貧民打扮的家伙,飛起一腳,毫不客氣的踹向青年的胸口!
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沒有!
干凈利落的一腳,撕裂空氣的一腳,直接暴露了貧民穿戴者的實(shí)力:
三級筋骨境!
甚至更強(qiáng)!
瞳孔一縮,方宏宇心中驚駭:
這么個小偷小摸的家伙,居然是三級筋骨境的強(qiáng)者?!
比村長還厲害?!
這,這也太離譜了吧?!
“哼!”
冷哼一聲,一道身影閃電般的出現(xiàn)在書生身前,一掌劈向貧民之人的腳踝!
不敢讓其劈實(shí)了,貧民打扮者方向一變,直接挑向了對方的掌刃處!
“嘭!”
悶響聲傳出,手掌的主人與貧民打扮者,同時倒退了一步,平分秋色!
眉頭一挑,方宏宇發(fā)現(xiàn),后來出手的人,同樣是個三級筋骨境的家伙:
看樣子頗為年輕,二十多歲的模樣。
與此同時,兩名黑衫壯漢,終于追了上來:
“看你往哪里跑!”
說著,兩人論著黑棍,沖了上去,將貧民打扮者罩在其中。
“又是兩個三級境的!”
心中微驚,方宏宇目中閃過訝然之色:
這應(yīng)該是個普通貧民區(qū)吧,
這么回兒功夫,就出現(xiàn)四個三級境的強(qiáng)者了?!
看著周圍之人的表現(xiàn),仿佛也司空見慣了,
難不成,在這里,高手如云?!
這凌云王國也太強(qiáng)了吧?!
思緒飛轉(zhuǎn),他的眼睛也沒閑著,一直盯著幾人看。
別看這兩個黑衣人,像是家丁仆人的模樣,出手時,居然頗為有章法;
尤其是兩人同時夾攻,竟然沒有多少漏洞;
將那貧民打扮者,封鎖的死死的!
“兄臺無事吧?”
直到此刻,出手的那位書生,這才看向之前攔路的書生。
“多謝兄臺相救,在下江俊豪,字柳智,有禮了!”
笑著擺擺手,書生雙手合抱,回了一個標(biāo)準(zhǔn)的禮節(jié)。
“柳智兄客氣了,在下王希郅,字春浩,”
拱手回禮,三級境的書生,跟著道:
“柳智兄未曾修行,卻是這般毫無遲疑的沖上前去,倒是讓春浩佩服的緊!”
說著,他目光瞥了一眼方宏宇,閃過一絲不屑之色:
這句話,顯然語帶雙關(guān),意有所指!
“我大唐子民,受圣人之教誨,懂禮儀,知廉恥,”
“統(tǒng)御上百王國,為其表率!”
“這點(diǎn)素質(zhì)、血性,自是不缺的!”
目中露出傲然之色,書生微微一笑,同樣瞥了方宏宇一眼,目中不屑之色,溢于言表。
哭笑不得,方宏宇心中吐槽:
關(guān)你屁事!
跟著,卻是將注意力放在了對方的那句話上:
大唐子民,不是凌云子民?
統(tǒng)御上百王國?
難道這大唐,比王國還厲害?
那得是什么等級的勢力?!
怪不得,區(qū)區(qū)一個貧民區(qū)的地方,也有這般的人氣,還這般的藏龍臥虎!
不過,這大唐又是何方,跟凌云王國,胡拉部落又有什么關(guān)系呢?
聽起來,貌似很強(qiáng)模樣呀!
我昏迷的這幾個月中,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
正當(dāng)他思緒紛飛之際,忽然聽得身旁一聲慘嚎,定睛看去:
卻是那位貧民,終于被兩名壯漢給放倒在地,踏上了一只腳,動彈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