卯正二刻,馬車終于停了下來;
寬敞的街道旁,一個巨大的門戶上,掛著一塊牌匾:“鐘氏醫(yī)館”;
旁邊是醫(yī)館常見的對聯(lián),字跡工整,寓意良好,盡顯懸壺濟世之意。
此刻,兩扇大門,已然打開,小學(xué)徒,正在灑掃。
見到馬車,立刻迎了上來:
“聶師姐,今日怎么來了!”
早就熟悉了這個馬車,小學(xué)徒笑呵呵道。
“小年兒,今日來找?guī)煾涤行┦?,他老人家在嗎??p> 從馬車中走出來,聶曉云笑著拍了拍小學(xué)徒的腦袋。
“在呢,正練拳呢,等一會…,咦?!”
話說一半,他看到了從馬車上下來的方宏宇,被這“丑陋”的模樣,嚇了一跳。
“這是方大哥,我的朋友,師傅約他過來的!”
趕緊介紹,聶曉云生怕這小年兒說出什么“傷人”的話來:
雖說童言無忌,卻也是不太好的。
回過神來,“小年兒”趕忙恭敬一禮:
“方先生好!”
“你好!”
目中露出苦笑之色,方宏宇心中暗暗腹誹:
媽的,這相貌的確是有些“恐怖”了,不會永遠就這樣了吧?
唉,這會兒,倒是希望能再蛻層皮了!
看著方宏宇和善的目光,“小年兒”眉頭一松,繼續(xù)道:
“師傅在練拳,還得一盞茶左右,師姐與方先生,先到側(cè)廳等一下吧!”
“好,你先忙,我們自己過去就好了!”
笑著點點頭,聶曉云帶著方宏宇穿過正廳、前院,來到了中院的廊道上。
“嘶……”
抽了一口氣,方宏宇這才發(fā)現(xiàn):
這“鐘氏醫(yī)館”,不是一般的大呀!
門面上的正廳,看著就不小了;
但與這后面的院子相比,還真是小巫見大巫了;
區(qū)區(qū)一個中院,就得有百十畝的樣子,
假山、魚池,亭臺樓閣,曲徑通幽;
正應(yīng)了那句“絕憐人境無車馬,信有山林在市城”!
“呵呵,師傅喜歡優(yōu)雅的環(huán)境,說是能調(diào)和心境,利于醫(yī)道的研究!”
看到方宏宇吃驚的模樣,聶曉云倒是不意外:當(dāng)初,她也嚇了一跳呢!
“這,鐘師傅的地位很不一般吧?”
聲音有些顫抖,方宏宇暗暗咋舌:
這二環(huán)里的房價,跟五環(huán)外的房價,可是差著好幾倍呢;
這內(nèi)城算是二環(huán)里的位置了,占這么大的一片園子;
都不單單是有錢的問題了,地位也低不了的吧!
“倒是未曾得知,也許掛些名頭,但從未跟我們提起過!”
搖了搖頭,聶曉云卻是未曾聽過。
點點頭,方宏宇也沒再多問,只是跟著聶曉云一路行走,目光四下掃視,心中滿是震撼!
學(xué)校組織春游時,曾經(jīng)去過恭王府,和珅那家伙的府??;
不說其中的奢靡豪華的建筑,單說面積,就有六萬一千多平方米!
可是,比起這個中院來,甚至還小了一圈!
更別說這里精心布置的各種景觀,與那顆十幾二十人才能合抱的古樹;
完全就不是一個數(shù)量級的呀!
走了一個羅預(yù),二人才來到了一處側(cè)廳,卻也有大幾十平大?。?p> 桌椅板凳,十分考究,不說材質(zhì),只說雕工,細微處,可見鳥兒羽毛上的每一根紋路!
“媽的,比機器雕琢的紅木家具還牛批呀!”
砸吧了一下嘴,方宏宇心中震撼不已。
“小蘭,這是方先生,師傅他老人家約過來的,回頭你跟師傅稟報一聲吧!”
房間中自有一名侍女,聶曉云笑著跟她道。
“好的,聶小姐與方先生先坐,茶水點心,馬上就會送來!”
微微一福,“小蘭”笑了笑,轉(zhuǎn)身出去了。
看看這兒,摸摸那邊,方宏宇感覺自己好像進了商場中的紅木家具店一般。
不過,這些木頭,卻是比他見過的酸枝什么的,還要沉了不少,不知是什么材質(zhì)的;
桌子面與椅子面,都是獨板,沒有拼接的痕跡;
桌上的茶具,精美絕倫,色澤鮮艷,絕對不是俗品!
“艸,一個側(cè)廳就布置的這般奢華,這老先生,家底兒不是一般的厚呢!”
心中暗暗嘀咕,方宏宇打土豪分田地的心思,越來越重了:
這要是不撈上一筆,對不起黨,對不起人民呀!
正當(dāng)他暗下決心時,兩個侍女走了進來,手中拖著盤子:
一個是茶壺,碳爐等燒水泡茶的器皿;
一個是四個精致的瓷盤,上面還有瓷蓋,當(dāng)是那糕點。
二話不說,侍女立刻在桌上擺放好器皿與瓷盤,輕輕將瓷蓋去掉。
果然,四盤精致的糕點,呈現(xiàn)在二人面前,色澤鮮艷,讓人食指大動。
看了看聶曉云,正在燒水泡茶,他便撿了一塊紅色的,放入了口中,品嘗起來。
“艸,徒有其表呀!”
心中吐槽,方宏宇大失所望:
別看這顏色不錯,用料也比較考究;
但是,比起85度C、面包新語、巴黎貝甜什么的,還是差著事兒的。
不過,這東西,算是他到了這個世界后,味道與地球最為相似的了;
草原的東西就甭說了,聶曉云家的飯菜,那味道也是差一大截了;
所以,他還是忍不住多撿了幾塊,大塊朵頤起來。
吃過早飯,聶曉云倒是沒有什么胃口,專心致志的泡茶,很快就弄好了。
對于茶葉,方宏宇可沒有什么講究,更不懂得如何品茶,只是覺得點心有些噎人,換了個大些的杯子,喝著痛快些。
笑著搖搖頭,聶曉云也沒有多說什么,細細品著:
這種茶葉,市面上可是貴的很呢!
很快,一盞茶的功夫就過去了,廊道中,傳來腳步聲。
趕忙起身,聶曉云一臉的恭敬之色。
不敢怠慢,方宏宇也站了起來,下意識的想要放出感知探查一下;
誰知,一股感知之力,卻是搶先進入了客廳;
比起他的“感知”力,要強大的多!
心中震驚,他下意識的就頓住了“感知”,沒有將其散發(fā)出去。
“方先生,久等了!”
感知掃過不到半個呼吸,一道蒼老的聲音,傳入房間當(dāng)中,隨后便是一個高大的身影,走了進來。
眉頭一挑,方宏宇看著老者,微微錯愕:
在他印象中,老醫(yī)師,應(yīng)當(dāng)是白發(fā)蒼蒼,鶴發(fā)童顏,慈眉善目,羽扇綸巾的模樣;
可是,進來的這位,身材高大,體格壯碩,頭發(fā)只是花白,濃眉大眼,眼神頗為凌厲!
“莫非,這不是那位老先生?”
心中忽然有了這種猜測,他卻是不好接口了:
“稱呼”錯了,也尷尬不是!
幸好,聶曉云立刻就開口了,為他解除了疑惑:“師傅!”
說著,她微微一福,態(tài)度十分的恭敬。
“還真是鐘老大夫呀!”
暗暗嘀咕,方宏宇不再遲疑,抱拳一禮,恭敬道:
“見過鐘老!”
“呵呵,方先生客氣了!云兒不需拘禮!”
擺擺手,老者笑了笑:
“冒昧相約,倒是先生爽快,請坐!”
說著,老者坐到了主家的位置上,再次打量了一下方宏宇,這才收回了那股感知力。
暗暗吞了一口唾沫,方宏宇心中顫抖:
剛剛那最后一次的感知探查時;
他隱約察覺出了老者的實力;
深不可測;
感覺,自己在其面前,仿佛就是一只螻蟻一般;
不,甚至都不及螻蟻,怕是只能算作塵埃吧!
這,這是何等的實力?
難道是那培元境之上的強者嗎?
這也太強大了吧?!
“方先生,老夫是個直性子,就不轉(zhuǎn)彎抹角了!”
喝了一口茶水,鐘老笑著開口。
“鐘老請直言!”
趕忙起身抱拳,方宏宇不敢絲毫不敬:
之前想忽悠錢財?shù)南敕?,早已煙消云散了?p> 這等強者,還是莫要招惹的好呀!
“坐,坐,莫要拘禮,明明是老夫要求你的呢!”
笑著擺擺手,老者面色和藹。
點點頭,方宏宇這才坐下,卻也是只坐了一半的屁股:
好像是哪個小品上的說法,這樣算是尊敬對方來著!
看著方宏宇小心的模樣,老者苦笑搖頭,不再廢話:
“是這樣的,方先生的“根骨牽引術(shù)”的確不俗,對于嚴重骨折的治療,效果非凡!”
“我也好好研究了一番,甚至請來仵作,一同探討;”
“原來在仵作行當(dāng)中,也有類似的手段,只是用在死人身上的;”
“所以,第一件事請,我想問問,方先生此法,乃是何人所授,是否與仵作行當(dāng)有關(guān)呢?”
皺了皺眉頭,方宏宇略一猶豫,還是決定維持之前的那種說法:
“鐘老,是在抱歉,我,我也不記得以前的事情了;”
“這些手段,也是那日遇到了病患,這才記了起來,至于是何人所教,實在是記不得了…”
說著,他看了看聶曉云:此處該有你了呀!
沒有讓他失望,聶曉云立刻起身一福:
“啟稟師傅,是曉云疏忽了,未來得及與師傅匯報!”
皺了皺眉頭,鐘老沒有說話,靜待弟子下文。
“方先生之前頭部受過重傷,關(guān)于以前的記憶,早已遺失,”
“只有遇到相應(yīng)的事情時,也許能夠記起一二來的!”
說著,聶夏云又是一副。
“原來如此,真是可惜了,發(fā)明此術(shù)之人,定是個心思技巧的大家,老夫原想可以一敘,唉…”
擺了擺手,鐘老面現(xiàn)遺憾之色,略微嘆息一句。
從小有個夢想
公司生意出了點變化,估計短時間沒功夫?qū)懥?,盡量寫幾章,回頭有功夫時繼續(xù),在這里向各位看官道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