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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客棧出來后,蘇齊朝左邊瞥了一眼。
雖然只是一眼,但他對街道左邊的情況,一下有了一個基本的判斷,這之后,他收回目光,再朝右邊的街道看了一眼,沒發(fā)現(xiàn)什么異常,小預言術也沒發(fā)出什么告警,隨后,他才邁開步伐,不緊不慢地朝前面走了出去。
走了三四百丈,他伸手攔了一輛馬車,隨后坐著馬車來到了巡察司外三百丈之處,下了車,付了錢,他又朝前走了一段,這中間他一直警惕地觀察著四周,發(fā)現(xiàn)沒什么人注意,身一閃,進了一條巷道,然后順著小巷,快步進入了巡察司。
回到巡察司的第一件事,自然是卸妝,恢復原來的面貌。
待得一切就緒了,他這才用小傳音術聯(lián)系趙元起:“趙公公,我一會兒想入宮一趟,我有重要情況要親自向殿下匯報?”
“好,你等我消息!”趙元起也不廢話,簡潔明了。
和趙元起完成了通話,蘇齊一邊喝茶一邊和陳凡溝通了起來:“陳凡,你們那邊有什么發(fā)現(xiàn)沒有?”
“暫時沒有,都很正常!”
“那你們繼續(xù)監(jiān)視,如果茶館要關門了,你們就換個地方!”
“好,我已經和老豬說好了,今晚他在這兒監(jiān)視!”
“好?!?p> 蘇齊剛剛把手中的那一盞綠茶喝完,趙元起就回話了:“蘇齊,你在哪兒呢,殿下讓我來接你!”
“趙公公,不用麻煩了,我自己過來吧!”
“沒事,這幾天皇城巡查比較嚴,你一個人有些麻煩,你在南城門口等我?!?p> “好吧,那就麻煩趙公公了!”
“我們之間還客氣什么呀!”趙元起笑了笑。
蘇齊穿戴整齊,隨后步行來到了皇城的南城入口。
門口的護衛(wèi)力量果然加強了不少,不但衛(wèi)兵比以前多了,盤查更嚴了,而且衛(wèi)兵的實力也比以前高了不少。
看來金普真的是被嚇著了,真的把嚴防死守做到了極致。
等了不一會兒,華麗的卡車隆隆而來,到了城門口停住,不一會兒,趙元起從馬車上下來,出城來帶蘇齊進去。
馬車里就蘇齊和趙元起兩個人。
蘇齊看了趙元起一眼,連忙笑著拱了拱手:“恭喜趙公公了!”
蘇齊發(fā)現(xiàn)趙元起的境界又升了一級,所以這才出聲祝賀。
趙元起聽了,臉上春風滿面的,他笑了笑道:“主要是托了陛下的福,前幾日陛下賜了咱家一枚小培元丹,這才得以晉升的!”
“小培元丹?”蘇齊聽了,眼皮不由一跳。
皇帝陛下對趙元起還真是舍得啊,竟然送了他一枚小培元丹?
他都不由有些羨慕了。
趙元起呵呵笑了笑:“說起來,咱家還應該感謝一下蘇公子呢?”
“感謝我?”
“是啊,要不是蘇公子救駕有功,陛下也不會獎咱家這枚小培元丹,咱家也就不可能這么快獲得突破!”
蘇齊大概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他笑了笑,吹捧道:“其實趙公公天資過人,哪怕不用小培元丹,突破也是指日可待的!”
趙元起聽了,哈哈一笑,說道:“要是蘇公子愿意,像我一樣,狠下心來給自己來上一刀,修煉也能比一般人快上幾倍!”
呃?
蘇齊一下愣住,不知該怎么接話了。
宮里的太監(jiān),一般都對自己凈身的事,諱莫如深,若是有人敢拿這些事開玩笑,除非沒能力,否則都會把對方打殘甚至打死。
有很多太監(jiān),對這些事更是敏感到了變-態(tài)的地步。
所以無論是誰,只要稍微有點腦子,都不敢拿這種事開太監(jiān)的玩笑。
但蘇齊沒有想到,趙元起卻自己開了自己的玩笑。
趙元起見蘇齊一愣一愣的,呵呵笑了起來:“跟蘇公子開玩笑呢!如果不是情非得已,誰愿意做出那么大的犧牲?
咱家以前是家里太窮,不這么做,根本不可能得到太好的修煉資源。
要想更進一步,只能如此,別無選擇。
蘇公子現(xiàn)在可是人中龍鳳,財富條件更是不少人望塵莫及,根本無需像咱家一樣?!?p> “......”蘇齊沉默,不知該怎么回答。
趙元起笑笑:“不過咱家相信,總有一天,咱家還是能像蘇公子一樣,重新做回男人的,所以咱家一直很努力,一直忠心耿耿,因為,跟著陛下,跟著殿下,才有未來!蘇公子,你覺得呢?”
蘇齊連忙說道:“是啊,跟對了人,很多時候比努力更重要!”
趙元起也呵呵笑了起來。
不一會兒,馬車進入了金希月所住的地方。
蘇齊跟著趙元起來到了一個宮殿,這是金希月修煉的地方。
“蘇齊,你這么快就有發(fā)現(xiàn)了?”金希月主動迎了出來。
“殿下,屬下發(fā)現(xiàn)的幾個情報,實在太重要了,所以才會如此急迫求見殿下?!?p> “好,那你說?!苯鹣T聝?yōu)雅落座,并且是以蘇齊和趙元起也在一旁坐下。
“殿下,屬下發(fā)現(xiàn)的第一個情況是,殺手不是來自于魯國,而是來自南越!”
“南越?”金希月猛地扭過頭來看著蘇齊。
她本來是要喝茶的,聽到了蘇齊的話,停止了喝茶的的動作,扭過頭來看著,當她發(fā)現(xiàn)蘇齊不是開玩笑之際,連忙把茶杯放下,微微側身,鄭重其事地看著蘇齊,等待蘇齊的進一步解釋。
蘇齊連忙稟報:“殿下,青龍衛(wèi)抓到的殺手頭領,名叫李梓銘,為了審出關鍵情報,青龍衛(wèi)從帝國書院請來了李現(xiàn)大師,對其進行催眠,在催眠之中,李梓銘聲稱他是魯國人,而他的上線,叫風箏,雙方通過大傳音術秘密聯(lián)系。
但屬下調查之后發(fā)現(xiàn),李梓銘根本就沒有被催眠,這一切都是假裝的,他的目的,就是要故意提供給我們虛假情報,讓我們在錯誤的道路上,越走越遠。”
頓了頓,蘇齊接著道:“屬下發(fā)現(xiàn)了這個疑點后,立即對李梓銘展開了全新調查,然后重新對他進行了審訊。
經過努力,屬下發(fā)現(xiàn)幾個重大情況,一李梓銘和他的上線風箏,他們之間的聯(lián)系,根本不是大傳音術,而風箏也不在遠處秘密指揮,風箏就在楚國京城。
第二,李梓銘也不是魯國人,他是南越人,這一次暗殺行動,不是由魯國策劃,而是南越策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