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望看了看小嘩,發(fā)現(xiàn)她沒有懷疑自己。看來裝迷糊的策略成功了。于是他問出了此前一直不敢問的問題。
“小嘩,我……我好像也忘記自己叫什么名字了?!币ν椭^假裝很苦惱的樣子,“我叫什么來著?”
“你沒事吧?姚姐姐?!毙W一聽就著急了,自己的好朋友怎么越來越奇怪了?
“放心,我只是有些迷糊而已。你說我叫什么名字?”姚望安慰對方道,這個點可別出錯了。
“你叫姚婉呀?!?p> 姚婉?跟“姚望”只有一字之差,難道這就是我穿越的理由?
說話間,姚望跟著小嘩穿過豪華的前廳,邁過精巧的走廊,來到一個大門前。
門上雕刻著漂亮的花朵,此刻它緊閉著,其中的人似乎不希望受到他人打擾。
“金島主,正如剛剛說的那樣,這次你居功至偉,值得擁有啊?!遍T內(nèi)傳來豪爽的談話聲,“我只是跑腿的,也跟你沾光了。哈哈哈~”
“怎么又是他?”小嘩站在門外,小聲說道,語氣帶著厭惡。
“他是誰?”姚望趁機掌握不懂的資料。
“他是昂冰大陸三大圣心大師之一的歐陽鏡空?!毙W壓低了聲音,“別看他是圣心大師,其實是個貪小便宜的老頑童。上次他來我家里,就偷了兩條我養(yǎng)的七彩魚,還大言不慚說是奶奶送的……”
圣心大師?七彩魚?姚望忽然發(fā)現(xiàn)自己脫節(jié)的太厲害,這樣下去會不會提前暴露自己?這可不妙。
“系統(tǒng),什么是圣心大師?七彩魚又是什么?”姚望想了想,這時只有求助于系統(tǒng)了。
系統(tǒng)也沒有讓姚望失望,答案立馬出現(xiàn)了:“圣心大師是一個稱號,是昂冰大陸頂尖人物的尊稱之一。而七彩魚是品種稀少的療傷魚,目前它在昂冰大陸的數(shù)量不超過10條?!?p> “不愧是系統(tǒng),原來你懂得挺多?!币ν判牧耍到y(tǒng)應(yīng)該可以解決許多小問題,“類似的知識,你要早點跟我說,知道嗎?”
“不知道?!毕到y(tǒng)快速應(yīng)答著。
“不知道?你把你知道的知識告訴我就對了。”姚望決定給系統(tǒng)提個醒,這或許是自己不暴露的重要依靠。
“你不問,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不知道呢?而且什么都不知道的你又怎么知道我會知道呢?”機械音很甜美卻很拗口。
“說得好像很有道理……”姚望的思路有些轉(zhuǎn)不過來,“不對,你知道的,我是穿越過來的。我是地球人,我對于這里的任何知識都是陌生的,所以你告訴我就行了。這不難吧?”
“這確實不難……但至少你要提問或說出你的需求?!?p> “好吧?!币ν恢竿到y(tǒng)可以“自動答疑”了,“那你把這個世界的修練體系告訴我?!?p> “好的?!毕到y(tǒng)徐徐道來,“這個異世界的人以“修心”為主。對應(yīng)的段位,從低到高,分為凡心、清心、晶心、冰心、圣心等五個段位;其中每個段位又分九個絲,一絲是最低的,九絲是最高的?!?p> “明白了。”姚望至少確定小嘩口中的老頑童是一個頂尖的存在,看來自己要更加小心謹慎一些。
在姚望陷入沉思的時候,門內(nèi)的對話依然在繼續(xù)。
“鏡空大師說笑了,應(yīng)該是我們沾了你光,沒有你的話,我們也得不到這個緣分?!币粋€女聲附和道。
“我倒覺得鏡空大師說的對。金島主何等身份,他給大家?guī)淼倪h不止這次緣分那么簡單?!边@次是小嘩的奶奶在說話。
“嘩奶奶。這次你可大錯特錯了。金島主怎么能跟鏡空大師比呢?”最初的女聲重點加大了“奶奶”兩個字,似乎話里有話。
“我看你才錯得離譜,”小嘩的奶奶不甘示弱,“金島主貴為血紅浮島的掌舵人,他比之鏡空大師有過之而無不及?!?p> “我……”
“好了,好了。都別吵。”歐陽鏡空的聲音傳來,“是我錯了。我就不該來跑腿……”
“鏡空大師言重了。其實我倒有一個辦法去判斷誰對誰錯?”一個溫文爾雅的男聲傳來。
“金島主有什么妙招嗎?說來聽聽?!?p> “很簡單。我們請當事人之一的姚婉小姐評評理就行。”金島主說道。
“島主,我這就去請她過來。”
“不必,她已經(jīng)來了。你們進來吧?!苯饙u主話音剛落,緊閉的大門隨即打開。
姚望和小嘩正好站在門口,不知所措。
姚望悄悄打量過去,只見房間內(nèi)有坐著四個人,兩個老人,兩個年輕人。姚望只認得其中一個老人正人小嘩的奶奶。
在姚望打量的時候,房間內(nèi)的人也看著門口的二人,他們對小嘩很熟悉,自然都在看姚望。這不僅因為那是當事人之一,更因為此刻的姚望有些一反常態(tài)。
至少在金島主的印象中,姚婉身為天女,她的地位其實并不比自己差,甚至某種程度上比他自己還高。
正因如此,以前的姚婉雖然行事知書達理,但卻很少露出膽怯的神態(tài)。而此刻站在門口的姚婉卻一臉懵逼,而且顯得很膽怯。
“原來她還有這樣一面。”金島主若有所思,“看來我對她的了解果然不夠?!?p> 此時,姚望還不知道自己已經(jīng)引起金島主的深度關(guān)注,他在心里暗自打算著怎么去聊天才能減少別人的懷疑。
“怎么才是對的呢?”姚望想著想著發(fā)現(xiàn)自己一點頭緒都沒有,他沒有姚婉的記憶,自然不知道她以前是怎么為人處世的,“這太難了。好像怎么做都是錯的?!?p> 姚望在擔憂,而有人已經(jīng)大笑著走過來。
“哈哈哈~小婉別來無恙啊?別愁眉苦臉的。歐陽爺爺我可給你帶來了天大的好消息?!?p> 姚望聞聲望過去,但見一個滿頭白發(fā)、留著長胡須的老人健步如飛,很快就來到他面前。
“這個應(yīng)該就是歐陽鏡空吧?!币νY(jié)合前面的談話,一想就明白了,“見過鏡空大師?!?p> 姚望學著之前的沈管家那樣行禮,心想給大師行禮應(yīng)該錯不了。然而姚望剛做完行禮動作,他就發(fā)現(xiàn)自己錯了。
“哈哈哈,小婉你終于認可我的圣心稱號了嗎?”歐陽鏡空大喜道,“你一定是預(yù)測到我這次的好消息,所以才報之以桃的吧?其實不用勉強自己。我早已看開了,稱號只是虛偽的,我心在就好。”
認可?報之以桃?這是哪一出?姚望表示很懵逼,他知道自己做錯了。此時在大家面前他更加不好否認那個稱呼,于是只好轉(zhuǎn)移話題。
“剛才說的好消息是什么消息?”姚望希望別轉(zhuǎn)移大伙的注意力,不能讓別人一直覺得自己的行為異常。
歐陽鏡空不疑有他,欣慰地笑了:“好消息就是……你跟金島主要締結(jié)良緣了。”
“締結(jié)良緣?跟他?”姚望聽著這話,他更加懵逼了。此時他越過歐陽鏡空,看向金島主,那個坐在遠處的年輕男子。
金島主注意到姚望的目光,他由衷地露出微笑,還點了點頭。這意思明顯是肯定的。
不是吧?姚望心里頓時慌了。這怕什么什么就來!
自己大男人一個卻跟另一個男人締結(jié)良緣?開玩笑,這一定是開玩笑!怎么辦?誰能告訴我怎么辦?
姚望在慌,而在場所有人卻都在笑,在他們眼里,姚婉終于露出了小女子該有的羞澀,這很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