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江月吃得并不多,吃完后就安靜的坐在一旁等著穆昊天。
穆昊天轉(zhuǎn)頭看著她。
“我吃好了?!?p> 穆昊天也不說話,就直直的看著沈江月,直到沈江月再也忍不住,重新拿雙筷子夾了一點菜放進碗里。
吃了幾口之后便放棄了,她是真的吃不下了,發(fā)泄式的擠兌著碗中的菜。
忍不住委屈的嘀咕:“都說了吃飽了......”
穆昊天覺得心里好笑,決定不再逼她吃飯,伸手拿下她手中的餐具“好了,不吃了?!?p> 穆昊天驅(qū)車帶沈江月離開。
沈江月看著熟悉的街道以及建筑,她離開的這三年,A市的變化真是一點都不大,只不過對她來講卻是物是人非。
沈江月莫名竟覺得心下一酸,有一種難言的號慟。
“到了?!?p> 穆昊天將車停在學校門口,是A市有名的以軍事化教學模式而著名封閉管理學?!?p> 眾多上層人士喜歡把子女弄到這里來。
穆昊天竟把她弟弟弄到這種學校來!
“這是為了沈浴好。”穆昊天解釋道,“阿浴該得到更好的教育?!?p> 沈江月明白這種教育對沈浴的成長更有幫助,可是讓一個五歲的孩子去面對這些,會不會太殘忍。
三年前,她帶著僅僅兩歲的沈浴逃走,三年來,她對沈浴的姐弟情中早已夾雜了一份沈浴缺失的母愛。
“進去吧?!?p> 穆昊天徑直帶著沈江月朝校長辦公室辦公室走去。
辦公室里,沈浴睜大黑葡萄般的眼睛看著忙碌的校長。
“渴不渴?”
過了一會兒。
“累不累?!?p> 從小被沈江與教育要有禮貌的沈浴值得勉強的會給校長一個大大的微笑,“不渴,也不累。謝謝您?!?p> 校長欣慰的點點頭,對于沈浴禮貌他感到很意外同時也很滿意。
沈江月推門而入的時候便看見沈浴一臉訕笑。
“阿?。 ?p> 沈浴猛地朝門口看去,欣喜若狂,“姐姐!”
他從椅子上跳起來,奔入沈江月的張開雙臂的懷抱。
穆昊天看了呆愣在一旁的校長,校長心領(lǐng)神會地推出了校長辦公室。
穆昊天看了一眼相擁在一起的兩人,把門輕輕帶上退了出去。
“姐姐,你怎么這么久才來看我?”沈浴嘟起小嘴,忍不住抱怨。
沈江月笑著掐了掐他白嫩的臉頰,“這不是來了嘛?”
她拉著沈浴走到沙發(fā)上坐下,“最近怎么樣?”
“嗯,挺好的。周圍的同學對我都很友善,學校的老師對我也很好?!?p> 沈江月默默的聽著,她知道周圍學生與沈浴交好只不過是同學之間的友情,如果是老師對沈浴也這么好,那......
“姐姐,跟你一起來的那個大哥哥是誰?。俊鄙蛟≌0椭闷娴拇笱劬?。
“姐姐的朋友。”她也不知道怎么回答,只能隨時胡亂說。
“姐姐?”
沈江月從恍惚中回過神來,“???怎么了?”
“姐姐,我?guī)憧匆幌聦W校吧?!鄙蛟∨d致盎然。
“好?!?p> 沈江月和沈浴走出校長辦公室的時候并沒有見到穆昊天,沈江月朝走廊兩邊盡頭看了一眼,卻沒有看見穆昊天的蹤影。
“姐姐,快走啦!”
沈浴拖著沈江月不斷往前走。
穆昊天看著校園里一大一小走動的身影,眼睛一刻也沒有離開沈江月的身影。
“穆總?”
“穆總,您放心,沈少爺在我們這我們不會讓他受傷的,這次膝蓋受傷只是因為訓練過度,我們以后一定會注意的......”校長滿臉十分抱歉,穆昊天卻一個字也沒有聽進去,他的視線全部被校園里陽光下沈江月的身影所勾摟了去。
“穆總?”
穆昊天從陽光下的身影中恍惚中回過身,緊縮著眉目看著手中關(guān)于沈浴的體檢報告。
“訓練是應該的,別讓他受傷。”
穆昊天把體檢報告丟個校長,給校長留下一個淡漠的身影,轉(zhuǎn)身離開。
沈江月一直被沈浴拽著,看看這,瞅瞅那兒,一臉的興奮勁。
“阿浴累不累,想不想吃點東西?”沈江月看著帶著天真活潑勁兒的沈浴,滿臉的關(guān)切。
小孩子聽到吃的總是很容易被吸引,“要的要的!”
沈江月和沈浴度過了一個很愉快的下午,直到傍晚的時候,穆昊天才出現(xiàn)在她身邊。
沈浴抬頭睜著純凈的黑葡萄般的眼睛,打量著著穆昊天,余光里瞥見跟在身后的校長。
“回去吧?!蹦玛惶炜粗蚪拢届o的開口道。
沈江月沒有回答,頓了頓,看了眼直牽著自已不放手的沈浴,擠出一個大大的微笑:“乖,姐姐下回再來看你?!?p> “阿浴,我們該回去訓練了?!毙iL立馬從穆昊天身后一臉慈祥的站出來。
沈浴抬頭看看姐姐,一會兒又扭頭看看穆昊天,思索打量的目光在二人之間來回轉(zhuǎn)悠,之后終于放開沈江月的手跟著校長朝訓練場走去。
沈江月回頭看著一大一小的身影逐漸消失在自已的眼前。
穆昊天上前簽起她的手,安慰道:“以后我們常來看阿浴?!?p> 沈江月什么也沒有說,任由穆昊天帶著自已離開學校。
回到語院,用過晚餐后,沈江月便上了樓。
他今天看見沈浴的手臂傷有輕微的擦傷,雖然看出已經(jīng)擦藥了,但還是忍不住心疼。
只要一想到沈浴是因為穆昊天才要去軍校,她就忍不住氣憤。
她現(xiàn)在根本不想和穆昊天待在一起。
沈江月站在二樓臥室的陽臺上,獨自消滅著內(nèi)心的火氣。
二樓書房,穆昊天看著手里宋計送過來的資料不禁眉頭皺起。
他拿起手機撥了一個號出去,電話立刻就通了,響起一道熟悉的抱怨聲,“我說穆哥,都這時候你給我打什么電話?”
“調(diào)查一下舒越?!?p> 對方似是沒反應過來,又重復了一遍:“舒越?”
裴孟謙在腦海里努力搜索著叫舒越的人,“她呀。”
“她不是早就去世了嗎,還有什么可調(diào)查的......”裴孟頓了一下,“你難道懷疑......”
“查一下當年的車禍和她有沒有關(guān)系?!?p> 如果當年舒越為了嫁給沈振維導致懷孕其間的沈江月的母親江雅華車禍而早產(chǎn)難死,那也不是說不過去。
一開始,他把重點放在沈振維身上,懷疑沈振維在江雅華懷孕期間出軌,為了把外面的女人的扶上位不惜使懷孕期間的江雅華發(fā)生車禍。
“好?!迸崦现t答應下來,“我說你家小心肝知道你為她做的事,豈不是得感動壞了!”
“掛了?!蹦玛惶鞗]好氣到。
穆昊天翻出抽屜里的香煙,掏出一根,點上。
他吸了一口,吐出一圈煙霧。
煙霧下,穆昊天的臉有種看不清的迷離,但眼神卻有種迷人的堅定。
他拿起擺放在書桌上的相框,里面的女孩笑顏如花,眼睛笑得成了可愛的月牙,身后的陽光鋪設(shè)在她身后。
那是他的阿月,是他十四歲對他特別依賴的阿月。
燃盡的香煙灰掉落在穆昊天手上,他猛然收回手,把香煙熄滅,抬腳走出書房。
沈江月剛剛洗完澡,頂著一頭濕漉漉的頭發(fā)從浴室里出來。
一推開浴室門就撞上一面人肉墻,嚇得沈江月險些跌倒。
穆昊天強有力的手臂緊緊摟著驚魂未定的沈江月,一把抱起,將她帶到床上。
穆昊天怕沈江月著涼感冒,調(diào)高了房間里的溫度。
穆昊天找來吹風機,把呆愣的沈江月放在自已腿上坐著,察覺到沈江月的掙扎,穆昊天一把抓住他低頭看著因為沐浴被熱氣蒸出的紅暈,不禁出聲低笑。
“坐好?!蹦玛惶煊檬州p輕扶了一下她的腰,幫她正在在自已腿上,“吹頭發(fā)?!?p> 穆昊天手指靈巧的來回撩起沈江月的濕頭發(fā)對準著吹風機,吹風機的熱氣噴灑在耳邊。
房間里安靜的只剩下吹風機的聲音。
沈江月?lián)哪玛惶斓耐葧蛔砸炎?,有點不好意思地慢慢往下滑。
穆昊天感受著自已被沈江月的動作而激起的反應,加快了吹頭發(fā)的速度。
沈江月毫不知曉她這動作對于一個男人來說是多大的挑戰(zhàn)。
穆昊天看著已經(jīng)滑掉一半的沈江月,嘴唇微微一勾,毫無防備的沈江月倒入穆昊天的懷中。
沈江月滿臉的驚慌失措,想爬起來,卻不知道手該放在什么地方撐力,慌忙之際她不小心碰到穆昊天......
沈江月的臉瞬間紅了起來,慢慢的柔軟小巧的耳朵也不禁染上紅暈。
沈江月羞恥難當,只得側(cè)過頭不去看穆昊天臉。
孰料,穆昊天卻勾唇,一只手慢慢扣著沈江月的下巴,看著她,慢慢地說出令沈江月心驚的話:“招惹了,就不準備負責了?”
“我......”沈江月剛準備反駁,就被穆昊天吻住唇角。
不知過了多久,沈江月感覺自已胸腔內(nèi)燃氣一股窒息的悶熱感。
穆昊天看著身下的女孩擰起痛苦的秀眉,離開沈江月的唇,喘息聲縈繞在沈江月的耳邊,“乖,學會放松?!?p> 沈江月的臉再次熱烈的燃燒起來,“穆昊天,你.......”
穆昊天感覺的好笑,以前怎么沒感覺他的小阿月在這方面這么欠缺,看來以后得多練習了。
穆昊天一把扣住沈江月的下頜,再低頭封住沈江月的未來得及說出口的話。
穆昊天拽掉沈江月身上的浴袍,一個用力把沈江月帶入懷抱。
一番酣暢之后,穆昊天看著沈江月身上青紫色的痕跡,低下頭狠狠的懊悔。
他抱著虛弱無力的沈江月去洗浴間,想幫她沖洗一下,卻被沈江月趕了出來。
“好好好。”穆昊天雙手投降,收回了自已準備脫掉沈江月衣服的手,“那我門口等你?!?p> 說罷,便關(guān)上了門,一臉笑意的站在門口。
沈江月脫掉浴袍,看著自已身上的痕跡,忍不住在心底狠狠咒罵穆昊天。
艱難地移動著,開始清洗自已。
穆昊天靠在洗浴間門口,聽著里傳來的水流聲,回想著剛才的溫軟。
雖然他剛才是半強迫半誘哄的,但他還是感覺出來他的阿月已經(jīng)沒有再像以前那么抗拒她。
想到這里,他再次忍不住笑出聲,片刻后,走出房門去樓下給沈江月倒了杯溫水。
他覺得他的小阿月嗓子一定很干燥了。
穆昊天推門而入的時候,沈江月已經(jīng)裹著被子,緊閉著雙眼,在心底不斷的咒罵著穆昊天這頭無法控制的野獸。
穆昊天慢慢走進,把水杯放在床頭柜上,彎下腰湊近沈江月緊閉的雙眼,“喝點水,阿月?!?p> 沈江月一個翻身,把自已悶進被子里,“不喝!”
穆昊天看著這般反應的沈江月,寵溺的抬手摸了摸她的頭,溫聲道:“我去洗澡,記得喝水?!?p> 沈江月聽著穆昊天遠去的腳步聲,掀開把自已罩住的被子,聽著洗浴間里的水流聲,十分沒面子的把擱在床頭柜上的溫水喝了一口。
干燥的嗓子得到溫水的滋潤,疼痛一瞬間得到緩解,沒有忍住的再喝了一口后,心滿意足地躺下睡覺。
困極了的她并沒有注意到穆昊天到底洗了多久。
一個小時后,穆昊天才從洗浴間里出來。
為了緩解還沒有得到完全釋放的躁動,他只得用冷水來緩解。
他看著已經(jīng)熟睡的沈江月,再次走進洗浴間。
而這晚,沈江月也沒有睡得安穩(wěn)。
后半夜,她夢見總有什么冰涼如蛇一樣的東西在她腿上來回滑動,那感覺她似曾相識,但卻忍不住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