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院燈火通明,等待穆昊天的歸來。
“少爺?!痹S管家替穆昊天打開車門
穆昊天熄滅前車燈,從車?yán)镒吡顺鰜怼?p> “她怎么樣?”穆昊天看向二樓那件臥室,只見還亮著燈光。
“沈小姐還沒睡呢?!?p> 穆昊天走進客廳,黑色襯衫上的干涸的大片血跡此時在明亮的燈光下格外顯眼。
“少爺,您......”許管家嚇了一跳。
“沒事?!?p> 穆昊朝一樓的客人臥房走去,打算洗去一身的血跡。
他怎么能一身血腥的去見他的女孩呢。
穆昊天洗得很快,只是簡單得沖洗一下便出來了。
他披著浴袍走上二樓,腳步輕聲,生怕吵醒樓上的人似的。
明明樓梯并沒有多長,此時他卻感覺與沈江月臥室的距離相隔萬里之遠。
走廊的空間很寬敞,他卻覺得如此的狹窄,以至于他聽見自已狂亂的內(nèi)心。
明明是很迫不及待地想見到里面的人,他卻在她的房門前躊躇不前。
修長的手指搭在房門上,只需要輕輕一擰就可以見到他心愛的女孩,他卻猶豫著——
他將手又收了回來。
下一秒,像是下定了決心似的,猛地將手伸向門把,卻遲遲沒有擰開。
萬一,里面的人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限見他,怎么辦?
她一定又會生氣吧?
一張鋪滿煩厭表情的臉看向自已。
他會受不住的。
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的許管家一把擰開臥室房門,不待穆昊天反應(yīng)過來便將他推了進去。
穆昊天一個踉蹌,險些站不穩(wěn)。
房間的燈全開了,穆昊天掃視了一圈,最后將目光停留在臥室陽臺躺椅上的女人身上。
他輕輕的走過去,在拒絕她兩三步的距離時停了下來。
什么也不做,就靜靜的看著她。
陽臺沒有開燈,臥室里的燈光透過窗戶稀稀疏疏散落在陽臺上,明滅忽現(xiàn)。
她膝蓋上蓋了一條薄薄的毯子,她睡著了。
平日里那雙好看的眼睛此時緊閉著,可能為了睡得舒服一點,頭歪向了一邊。
一瀉千里烏黑的長發(fā)鋪灑開來,飽滿的額頭,秀挺的鼻頭,紅潤誘人的雙唇。
穆昊天忍不住彎下腰,在她的唇上輕輕的點啄了一下。
他知道沈江月的耳力是非常好的,卻發(fā)現(xiàn)自從她懷孕以來五感似乎降低了不少。
見沈江月依舊沒有醒過來,便大膽的再次將視線掃向沈江月的雙唇——
他再次彎下腰。
這一次,他點琢了好幾次才依依不舍的離開。
女孩的雙唇在昏暗的燈光下,顯得尤為動人。
穆昊天慢慢傾身,忍不住細細打量著沈江月。
她的濃密細長,為她的眼睛增添了不少神采。
想到以前她總愛朝自已笑。
她一笑,那雙眼睛就像月牙,很可愛,很動人。
后來,他也才知道,從那雙眼睛里流出眼淚也是極美的。
手指輕輕滑過她柔嫩的嘴唇,下一秒,他低頭吻了下去。
這個吻,綿密無長。
就在他忍不住深深陷入的時候,沈江月的呼吸猛地變得急促起來。
猛然間,他像個做錯事的小孩子慌亂無比的起身。
站在一旁,手腳無措的緊盯著沈江月。
穆昊天在腦海里快速的編制著理由——
他得為剛剛無意識的舉動編造出一個完美的故事......
穆昊天的腦海里云翻云涌。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過去,躺椅上的沈江月依舊沒有醒過來。
眸中閃過一絲焦灼,他探了探的額頭,掌心卻傳來滾燙的溫度——
她感冒了!
穆昊天趕忙將她抱回屋內(nèi),隨后喚來了家庭醫(yī)生。
“沈小姐只是普通感冒。”家庭醫(yī)生將藥遞給穆昊天,“給沈小姐吃三粒就好。”
穆昊天接過藥,家庭醫(yī)生就離開了。
有些事,不是他這個家庭醫(yī)生能做的了的。
穆昊天拿出了三粒藥,看著昏迷不醒的沈江月。
他將藥粉弄出,放進了糖水里,細心的一勺一勺的給沈江月喂了下去。
她不愛喝苦的東西,他從小就知道。
就算給她灌下去,她也還是會吐出來的。
穆昊天眼底充滿了心疼。
她用完了藥,穆昊天起身走到陽臺上,掏出手機打了一個電話出去!
該死!
如果今晚不是那群地痞混蛋,他早就回來了。
這樣的話她就不會生病感冒!
“穆哥?”
對方似乎不確定,看了一眼手機屏幕上的備注才終于確定。
“穆哥,您這是要來?”
手機里傳來嬉皮笑臉的聲音。
手機里傳來滾浪的音樂聲,一聽就是在酒吧等場所。
“給我查幾個人。”穆昊天冷冷的聲音通過電話傳了出來。
裴孟謙很明顯的可以感覺到他現(xiàn)在非常不爽,不敢火上澆油,立馬換上一副正經(jīng)的模樣,“穆哥,您說?!?p> 穆昊天將今天晚上公司車庫發(fā)生的事情簡單的闡述給了裴孟謙。
手機里遲遲沒有傳出聲音,就在穆昊天以為裴孟謙那家伙敢不要命掛了他的電話的時候,裴孟謙終于說話了。
“穆哥。您是只要查那幾個人呢?”裴孟謙頓了一下,將身邊的熱辣美女毫不憐惜的推開了,找了一個安靜的地方繼續(xù)說不:“還是......要查出......后背的那個人呢?!?p> 他卻沒等穆昊天,直接補充道:“要我說,穆哥。那幾個混混沒準(zhǔn)就是一幫猢猻,想找事卻沒想到找到咱穆爺身上......”
“你查便是!”
穆昊天沒等他說完話,便直接掛斷了電話。
裴孟謙聽著電話里傳來“嘟”的一聲,抱著墻壁痛哭流涕。
他正趕著傷心難過,手里的手機再次震動了起來。
看著屏幕上的號碼,他猶豫了下,再響了十幾秒后還是接了起來。
電話一接通便立馬傳出因為疼痛而說話含糊不清的卻依舊貪得無厭的聲音,“我說,事情辦完了,但您可得多給點!”
“我呸!”裴孟謙毫不客氣地嫌棄道:“就你們,還敢和穆昊天動手!”
“我讓你們干嘛!阿!”裴孟謙扶著墻,欲哭無淚,“我是讓你們挨揍的,沒讓你們拿棍去打人!”
裴孟謙見最近穆昊天一直郁悶,看他的眼神感覺總想將自已揍一頓。
他為了躲避災(zāi)難,便花錢請了這幫猢猻。
他只是想讓穆昊天發(fā)泄一下他那無處泄放的怒火!
他哪里知道這幫猢猻這樣損人!
對面一聽頓時火焰全滅,擺出一副苦兮兮的殘樣,“你是不知道,那穆昊天可真能打!”
那可不,穆昊天可是散打冠軍!
季清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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