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別墅,左丞俞把西裝外套脫下來,旁邊的傭人張姐便立馬接過去,掛在衣桿上。
延月笑著跟上來:“左丞俞?”
左公子抬眸淡淡的看了她一眼。
延月笑著跑上前,挽著他垂在沙發(fā)上的手臂:“老公?我救了你,你是不是得給我點報酬?”
看了眼被挽著的手臂,左丞俞也沒抽出來,滿眼戲謔的看著她:“救我?”
“是的!”延月恬不知恥的點點頭。
左丞俞勾唇:“可以給你報酬,但是得拿的名正言順。我不是被綁匪綁了嗎,查查綁匪什么來頭,查出來了,100萬?!?p> “好嘞?!毖釉滦那橛鋹偟娜鲩_左丞俞的手臂,轉(zhuǎn)身上樓。
等延月走后,左丞俞才撥通秘書的電話。
是夜,沒等秘書那里查出有什么,延月已經(jīng)興致勃勃的拿出調(diào)查結(jié)果過來。
“他們就是缺錢了,想弄點錢,隨便找了個倒霉蛋綁了,當(dāng)然,我不是說你是倒霉蛋,他們是倒霉蛋,就是這樣,沒有什么陰謀詭計,就是一個簡簡單單的綁架,總裁大人,好了,錢可以打過來了嗎?”
延月側(cè)頭,微笑,溫順的看著他。
左丞俞:“……”他的錢這么好拿?
事實證明,他的錢確實好拿,延月高高興興,蹦蹦跳跳的拿著支票回房了。
所以說嫁個有錢人還是挺好的,雖然人心薄涼,不易焐熱,但人生在世,哪能事事如意呢?天下有情人能有幾對遂了心意呢?所以乞求不來人心,拿著足夠的銀子去揮霍,享受短暫的人生,快哉,快哉!
看了眼連連三日緊閉不開的房門,左丞俞微微皺眉,整理著西裝外套下樓,坐在擺好熱牛奶和面包的餐桌前。
狀不經(jīng)意間問道旁邊擦瓷花瓶的人:“夫人這幾日都沒下來吃飯嗎?”
張姐手上的動作一頓,愣了愣,疑惑道:“夫人三日前就去格爾木了,少爺不知道嗎?”
左丞俞也愣了愣,他確實不知道。
喝了口牛奶,問道:“夫人有說去格爾木干什么嗎?”
張姐抬頭想了想那日的情景,搖頭道:“夫人只拿了個行李箱,早飯也沒吃就出去了,只告訴我她去格爾木玩幾天。”
左丞俞:“……”很好,越發(fā)大膽了,還一聲不吭的跑出去旅游了!
此時的格爾木,天空一片碧藍(lán),地上綿延的綠草,草中有幾只白色小羊低頭吃東西。延月?lián)Q上了件少數(shù)名族的服飾,洋溢著笑容,蹲在地上摸羊兒,不遠(yuǎn)處的木屋里出來個少年,皮膚是古銅色的,臉上曬有幾個雀斑在臉頰兩處,笑起來一口白牙,眼睛彎彎,是個俊俏的小伙??∏涡』锸种袪縼硪慌t色小馬,朝延月?lián)]著手,口中說著不太流利的普通話:“延月,我給你挑選了一匹好馬,要不要學(xué)學(xué)。”
那處木屋便是延月租的阿爾穆大叔家的房子,而那個少年則是阿爾穆大叔的兒子阿爾吉,阿爾穆的妻子一般待在木屋里洗手做羹湯。一家子人都特別的熱情好客,延月來的第一晚,阿爾穆大叔一家便殺了一只羊,晚上做了烤全羊,味道十分鮮美勁道,當(dāng)然,這可能也是因為延月出手比較闊綽的原因。
延月聽見阿爾吉叫她,便起身望過去,一匹紅色的馬,很是溫順的模樣,十分規(guī)矩的跟在主人身旁,延月被太陽刺的微瞇著眼:“好啊,可是我不怎么會騎?!?p> 阿爾吉不虧是草原上長大的,挑馬挑的很好,果然是看著的那般溫順,延月騎上去的時候,既激動又忐忑,很是怕馬兒突然發(fā)飆。阿爾吉在旁邊笑道:“你不用怕,我在這里,馬兒傷不了你的,你輕輕的夾一下馬腹,它就走了?!?p> 延月聽著他的話照著做動作,果然是條溫順的馬兒,托著延月慢慢悠悠的朝著無盡的草原走去。果然古人喜歡騎馬,騎在馬上的感覺真不錯,就像變成了個威風(fēng)凜凜的將軍,一覽周圍美色。仿佛上面的空氣都要更清新些,突然有了種瀟瀟灑灑的感覺,策馬奔騰感受萬物變化,心情再不好的人,騎著馬兒在遼闊的大草原上跑上兩圈,心情應(yīng)該都會開闊許多。
延月不知道的是,后面看著她背影的阿爾吉眼神很是欣慰,欣慰深處卻藏著幾分喜歡。
翌日早上,延月精神奕奕的下了木階,木桌處,阿爾穆夫人來回忙碌的端著東西。
“阿爾穆夫人,早?!?p> 阿爾穆夫人側(cè)頭,笑著回了,繼而又招呼道:“起這么早是餓了吧?快來吃早飯,嘗嘗我們這處特有的干餅,不過你可能需要稍等一下,我還在熱豆?jié){,想著你們這些游客應(yīng)該是吃不慣干餅的,所以為你煮了點豆?jié){。”
話說間,延月都已經(jīng)來了木桌前,前面有五個盤子,盤子上分別擺了兩個干餅,延月撕了一小塊放在嘴里:“那就謝謝夫人了,阿爾穆夫人,是又有游客來嗎?怎么準(zhǔn)備了五份?”
“喔,是有個人,昨夜下了訂單,今早晨就到,想著可能來時會餓了,就多煮了份?!?p> 延月點頭,瞧了眼還在忙碌的阿爾穆夫人,便打開木屋,去呼吸格爾木的新鮮空氣。
成群的羊兒早就被放出來奔跑了,廣闊無垠的草原看了真是讓人心曠神怡。阿爾穆大叔的木屋是建在一個小丘上的,不是很高,前面有條清澈的河水潺潺流淌,河里偶爾會游來一條倒霉的魚兒,一般這倒霉的魚兒會成為他們的晚餐。
遠(yuǎn)處有個馬兒拖著一個黑點由遠(yuǎn)及進的朝著這個方向過來,可能這就是阿爾穆夫人口中的新客了。
新客的身形越來越近,越來越近,延月定睛一看,不是該待在A市的左丞俞嗎?
來著不善,善者不來,延月立馬鉆進木屋,把門鎖上,端了盤干餅便朝房間跑去。匆忙之間還撞上了下樓的阿爾吉,阿爾吉連忙扶穩(wěn)延月:“早啊,匆匆忙忙的干什么?”
延月看了眼身后,干笑道:“沒事沒事,就想起來還有事要做,我先上去了?!?p> 騎在馬上的左丞俞看著那個女人如避蛇蝎的跑進去,十分不開心,冷沉著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