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夢能不能跟上他的步伐,也不管她走的多么痛苦,他的步履絲毫未停頓。
路過延月時,本該是直接略過她進場的,但步伐卻忍不住在她旁邊停了下來。
沈清夢心里暗道不好,朝左丞俞靠近了幾分,宣示著主權(quán)。
但延月卻看也沒看二人一眼,側(cè)頭看向一邊,絲毫沒有打招呼的打算。但左丞俞的腳步卻像生了根,拉都拉不動,三個人這樣僵持著是個很尷尬的局面。
沈清夢微笑著打招呼:“延小姐,好巧啊~”
延月往旁邊挪了兩步,皮笑肉不笑道:“我是擋你們路了嗎?”
沈清夢臉上的笑容微僵:“不是,這不是想著和延小姐認識嗎,就想著打個招呼?!?p> 延月冷冷看了她一眼:“不必?!?p> 話都說到這種地步了,再留下來也就是自取其辱,便拉了拉旁邊的左丞俞,但旁邊的人好像是寧愿這樣自取其辱也想留下來。
就在沈清夢有些著急想對著的時候,旁邊的人動了。
好在,他還是有分寸的,等延月說完這句話后,就禮貌的點了點頭,抬步朝里面走去。
沈清夢內(nèi)心發(fā)沉,她就說,今天的左丞俞為什么這么奇怪,連續(xù)半個月都不怎么打理自己的他,今天一大早就起來選衣服,還特意掛了胡子,比著鏡子,試了好幾件衣服,還噴了香水,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去相親的。
而且他一向不喜歡這些社交活動,向來是能拒的就都拒了,但這次他卻格外的積極。這一切的不合理,在看到延月的那一瞬間,就都能很好的解釋了。他是為了來見她。
也不知道是刻意為之還是偶然如此,左丞俞他們的位置正好在延月的后面,距離如此近,延月都能聞到從他身上傳來的雪松木制成的古龍香水味,這讓她有些坐立難安。
“怎么了?”
離她最近的ALLEY發(fā)現(xiàn)了點異常,湊身過來小聲詢問。
延月?lián)u搖頭:“我可能吃壞了什么東西,肚子有點不舒服?!?p> ALLEY皺眉:“我去給你買藥?!?p> 延月道:“不用,我去下洗手間,一會兒就回來?!?p> 舞臺上的模特成串出來,炫彩奪目的禮服讓人應(yīng)接不暇,當(dāng)然也不乏有些很奇葩的。ALLEY是壓軸,到現(xiàn)在為止,他們的專屬模特還在后面的單人化妝間里,而經(jīng)紀人還在后面陪著她,檢查她的妝容會不會有什么問題。
燈光有些暈暗,延月的每一步都走的異常小心,從最近的一個通道離開了。
“嘔……嘔……”
洗手間里,延月一手撐著墻,一手捂著胸口,臉色很難看。
心里一陣反胃。延月仔細思索自己到底是吃了什么不該吃的,但想了一陣后,她覺得可能是因為她看到兩人惹人煩的人了。這反應(yīng)著實有點強烈,她還從未討厭一個人討厭到一見到她就反胃的程度,今天可算是破天荒了。
“嘔……嘔……”
又低著腰嘔了幾次,但什么也沒吐出來,這種感覺真的是糟糕極了。
抽出紙巾擦了擦嘴角,扶著腰起身,一轉(zhuǎn)頭,差點沒把她嚇的坐回馬桶上。
面前一張黑沉著的俊臉,一雙深不見底的眼睛正幽幽的望著她,不是左丞俞是誰。
延月望了眼后面蓋著蓋的馬桶,便索性坐了下來,拍著胸口,一邊安撫自己,一邊罵道:“左丞俞,你變態(tài)啦!這里是女廁所!你到女廁所來干什么!”
“你是鬼?。∽呗范紱]聲的!”
這樣吼了兩句后,延月覺得自己的肚子都要舒服些了。
左丞俞的眼睛落在她的肚子上,眨也不眨,沉聲問道:“誰的?”
延月一愣:“什么?”
莫不是半個月不見,人都傻了?
左丞俞說的更清楚了點:“孩子,誰的?!?p> 孩子?延月低頭看了看自己平坦坦的肚子,皺眉:“左丞俞,你傻了吧!想生孩子找你們家沈清夢去?!?p> 見她如此言之鑿鑿,倒是讓左丞俞有點自我懷疑了:“真的……不是嗎?”
“當(dāng)然不是!”說著便要從馬桶上起身,準備開門出去。
但左丞俞哪能輕易放過她,直接一把把人按回去,接著唇就覆上去,用力的吸允著,像是要把這半個月的思戀全化在這個吻里。
延月的手怕打著他的胸膛,卻被左丞俞單手捏住,舉了起來,身上的線條暴露無遺。
延月最近是嗜睡的,但她沒想到這么嗜睡。吻著吻著她就沒了意識。
感覺到懷中的掙扎動靜小了,左丞俞才慢慢松開她的手,一手托著她的后背,一手摟著她的細腰,眼中帶著一種癡迷與瘋狂。
他不能忍受她對別人溫柔淺笑,他不允許她成為別人的舞伴。感情游戲,只有他說結(jié)束才算結(jié)束,別人做的決定,不能算!
延月失蹤了!毫無征兆的失蹤了。
ALLEY的服裝模特還沒出來,現(xiàn)場就被攪的混亂無比。
自從延月走后,他坐在位置上,就感覺內(nèi)心隱隱不安,半個小時后人也沒回來,他便坐不住了,步履雜亂而又急迫的往女洗手間走去,一扇門一扇門的打開,全是空無一人,他的心跌落到了谷底。
保安說沒看到他描述的那個女士出去,服務(wù)生說沒在走廊上看到過這位女士,她消失了,無影無蹤。他不顧主辦方的面子,瘋了似的跑去監(jiān)控室,一個一個仔細的看著,看著延月進了洗手間,然后沒兩分鐘,這個監(jiān)控突然黑屏,唰唰的閃著黑白雪花。
一切的線索,就這樣被掐斷了!
而準備已久的時裝周,也因為他的失態(tài)被迫中止……
鐵鏈的碰擊聲,腳腕處傳來的冰涼感,驚醒了延月。
她被人鎖起來了。
鐵鏈并不粗,可以說是比較細的,但不會讓延月妄以為可以輕而易舉的弄斷它。套在她腳腕上的環(huán)并不是很小,鎖她的那個人可能是怕把她勒緊了,弄傷了她,寬寬松松的卻能恰好讓她逃不出去。
房間裝修的很好,也很精致,床墊很軟,桌上還放著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