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里的味道也很舒服,是淡淡的薰衣草味,滿屋子的清香味沖散了一天舟車勞頓的疲憊。
“咚咚。”
延月從窗邊收回視線,道:“門沒鎖,直接進來吧?!?p> ALLEY雙手背在身后,笑瞇瞇的朝她走過去:“怎么樣?對這里還喜歡嗎?”
延月笑瞇瞇回答道:“風景很不錯,你怎么找到的這個地方?”
“就知道瞞不過你的眼睛,這里叫漯河鎮(zhèn),當初偶然到這里來的,覺得你可能會喜歡這里的風景,就開始計劃了?!?p> “這樣么,那你從多久開始喜歡我的?”
“……這是個秘密,你現在又不喜歡我,等你什么時候喜歡上我了,我再告訴你。”
延月失笑搖頭,沒有繼續(xù)追問,這種給不了回應的感情才是最折磨人的。
ALLEY從背后拿束花出來,不是什么名貴花種,是地里長出來的不知名野草,在他手里擺弄搭配一番后,卻是異常好看。
“剛剛出去,路邊摘的,要是不嫌棄,就送你了?!?p> 延月愣了愣,動作輕柔的接過他手里的花,捧在手心里看了一陣:“ALLEY,你真不愧是頂尖設計師?!?p> ALLEY從不缺少這樣的夸獎,可以說這句話他聽得耳朵都快起繭了。但延月說出這句話后,他卻覺得異常的高興,像是得了夸獎的小孩,笑的眼睛都瞇成了一條縫。
他笑了一陣后,又道:“我們就在這里先住著吧,這個鎮(zhèn)子偏遠,不會輕易被發(fā)現的,客舍老板同我是老熟人,也不會泄露什么信息。”
延月笑了笑,道:“你想的都這么周全了,我還能說什么?!?p> ……
漯河鎮(zhèn),山青水也清,是個養(yǎng)人的好地方,也是個養(yǎng)胎的好地方。
延月發(fā)現她懷孕了。
她真是個最粗心的媽媽了,月事遲遲不來,她還以為是月-經不調,但越來越嗜睡的狀態(tài),還時不時犯惡心,她以為只是吃壞了肚子,卻沒想到竟是懷孕了。
這還是她在和客舍老板娘擺談時,老板娘說的,如若不然,她會什么時候才發(fā)現她肚子里多了個小生命呢。
延月便坐著出租車到小鎮(zhèn)的醫(yī)館里去確認了,果不其然,和老板娘說的相差無幾,真的懷了,兩月有余。
這還真不知道是喜是憂,早不來,晚不來,在她和他爸爸離婚后才來,是這么迫不及待的想當一個單親家庭里的孩子嗎?
還是說這孩子上輩子享福享夠了,這輩子想來和她一起受苦。
得幸虧孩子還沒成型,不知道她心里的小九九,否則還沒出生就得氣的吐血,攤上個什么母親啊。
延月從診所里出來,在街上慢慢悠悠的走著,這是她到這里半個月以來,第一次到這鎮(zhèn)上來看看。
市集里擠滿了人,大多來搶新鮮蔬菜水果的。
恍然一抬頭,便看見前面有幾個大字“XX銀行”,對了!銀行,她的銀行卡里還有很多錢吶,足夠養(yǎng)活她和肚子里的孩子了。
她一踏進銀行,就吸引了所有人的視線,時間像是靜止了般,他們保持著臉上驚艷的表情,一動不動的。他們鎮(zhèn)上還從來沒出現過這么還看的女子,用什么詞語都顯得有些詞窮,什么沈魚落雁,閉月羞花,膚若凝脂用在她身上好像都少了點韻味。
她該是多得女媧娘娘喜歡,才能捏成這樣啊,無論哪個角度都看不出來她臉上的瑕疵,近乎完美,無論是皮膚還是五官,再或者是身材,得天獨厚用在她身上一點也不為過。
但延月卻被他們這么這么癡呆的表情驚住了,不,不至于吧。
走到柜臺面前,悄悄透明玻璃:“你好,我的銀行卡掉了,能補辦嗎?”
柜臺男士回過神來,吞了吞口水,天啦,真不愧為女神,聲音都這么好聽。
見他不回答,延月輕蹩秀美,又問了一遍:“你好,銀行卡掉了,能補辦嗎?”
柜臺男子眼睛一轉不轉,忙不迭是的點點頭:“能能能,當然可以?!?p> 他手足無措的理了理面前的文件,發(fā)現也沒什么可理的,腦子里像是一坨漿糊,都忘了業(yè)務流程了。
“那就幫我補辦一張吧?!?p> 延月在黑皮椅子上坐下,看著他道。
柜臺男子連忙點頭:“好好好,稍等,稍等?!?p> 他拿著電腦鼠標的手都有點顫抖,點開頁面后,才反映過來業(yè)務流程是什么。
尷尬的笑了笑:“不好意思美女,需要你出示一下身份證?!?p> 這可真又是一個難事,延月皺了皺眉,她的臨時證件照在客舍里,身份證在A市。
“身份證忘記帶了,但知道身份證證件號能補辦嗎?”
哎呀,怎么能讓美女為難呢,柜臺男子笑瞇瞇的點點頭:“可以可以,我這邊幫你錄入就可以了?!?p> 說著從玻璃下方口子處遞出來一張表格,道:“那麻煩把這張表填一下。”
……
銀行卡補辦的很順利,延月笑瞇瞇的拿著銀行卡出了銀行,兒子!咱們有錢啦!
她在這里過的是悠然愜意,有一個人卻一點也不順意。
莊園,延月之前住的那個房間里,黑黝黝的,窗簾被拉的死死的,整個房間里沒有一絲光明,地上癱著一個人,房間還彌漫著濃濃的酒味。
“啪。”房間的燈被打開,突如其來的刺眼白光讓地上的人有點不適,下意識的用手擋住了光。
隨著燈光的照亮,才完全看清楚了癱在地上的人是怎樣的姿態(tài)。
他身上的西裝已經皺皺巴巴的,整個人也十分消瘦,顴骨微微下陷,頭發(fā)隨意耷拉在額頭上,胡子也沒打理,頹廢至極。
正是半個月未出門了的左丞俞。
他看也沒看來人,嗓音暗?。骸安榈绞裁戳藛??!?p> 他已經不抱任何希望了。ALLEY也是有幾分手段的,他和他打了不少的交道,延月失蹤當天,他也不見了蹤影,拐走延月的人是誰,顯而易見,可是卻沒有任何二人的乘車記錄,連當天的那個時間段的飛機飛行航道的記錄也被銷毀,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