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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海通寶

第五章 我穿越了?

四海通寶 恭長先生 3845 2021-02-07 23:01:08

  張北光看著高館長欣慰的樣子,心里是越發(fā)的沒底兒,心想我一個高中生高館長究竟是看上了自己哪里,跟自己聊天又處于何種目的。

  “很多事物眼見不一定為實(shí),就拿人來說,張同學(xué)高某人斗膽請你一猜,你猜我今年多大年紀(jì)了?!?p>  不知為何高館長的聲音似乎有些顫抖,像是激動又像是身體抱恙。

  張北光試探性的問道:“您今年四十?”

  “不對?!备唣^長搖了搖頭。

  “三十五?”

  “哈哈,我說張同學(xué)你可是太抬舉我了,你莫不是在跟高某人開玩笑吧。”

  說著高館長抬起左手挽了挽袖口露出來一截皺巴巴的小臂伸著手指說道:“老朽今年七十有二?!?p>  “什么,七十二歲?”張北光滿臉的不可思議,高館長則是云淡風(fēng)輕的揮了揮手。

  “張小友切莫小題大做,高某人我雖不是什么世家傳承,卻也多多少少聽聞過當(dāng)世的種種傳說,也有幸得見高人風(fēng)骨,神瑩內(nèi)斂、仙人之姿,老朽雖說只見過一眼卻也是驚鴻一瞥久不能忘,今日得見小友就如同當(dāng)日所見高人一樣,這種由內(nèi)而外的氣是不會說謊的,老朽我觀物幾十年,這點(diǎn)眼力勁兒還是有的?!?p>  張北光聽到這里才發(fā)覺事情似乎有些不對勁兒,這老爺子感情是認(rèn)錯人了,把自己當(dāng)成了什么世外高人一類的。

  “館長我……”

  見張北光開口似乎是想要否認(rèn)高館長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行為可能是觸犯了世家威嚴(yán),連忙抱拳道:“抱歉抱歉,張同學(xué)這一聲小友是我唐突了,還望您莫怪,這人老了老了竟然還變得惜命了,張同學(xué)那老朽就先告辭,剛剛的事往您莫怪。”

  這都是那兒跟那兒的事兒啊。張北光一頭霧水看著高館長的身影消失在門口,腳下利索急了難不成是怕自己怪罪下來不成,張北光想到這里苦笑了起來。

  事實(shí)還真讓他給猜對了,身為一館之長,高謙并非沽名釣譽(yù)之輩,確實(shí)也有不少本省的達(dá)官貴人特意請他去家中鑒寶其中不乏有封疆大吏,而高謙一貫待人儒雅不卑不亢除了他口中有幸見過的那位高人,還真沒有什么人讓他如此大失分寸。近來高謙被病痛纏身遍訪了不少專家學(xué)者甚至動用了私人關(guān)系請來了京中市赫赫有名的醫(yī)圣也沒人能破了他身上的頑疾,于是乎高謙高館長也就慢慢接受了這件事,自此閉門不出想起自己已經(jīng)許久沒在博物館里找些事做,也算是卸甲歸田落葉歸根了。卻不想今日偶然見到了張北光,見他身上隱隱散發(fā)出當(dāng)日所見高人一樣的神光,這才有動了治病之心,以至于在張北光面前方寸大亂失了分寸。

  當(dāng)然這些事情張北光一概不知,此時的他還在不停的繞著沉船嘀咕著:“老祖宗哦,你可千萬別出事兒啊,真有個三長兩短的我可把命搭進(jìn)去也賠不起啊,也不知道高館長看沒看出什么問題來?!睆埍惫鈳缀醢涯樫N在了船底,就差呵一口氣拿塊抹布給他擦干凈了。不過高館長的話多少還是對張北光有些觸動,要不是他親口說出來,打死張北光也不敢相信高館長如今已經(jīng)是七十二歲高齡了。

  “這保養(yǎng)的也太好了,”一圈下來張北光沒有任何發(fā)現(xiàn),這艘沉船的遺址表面黑黢黢的也很難看出點(diǎn)東西來,這下子張北光才算是放下心正想著回角落里的椅子上歇會兒,發(fā)現(xiàn)屋門口似乎有人走了進(jìn)來?!案?,高館長你又回來了?”

  張北光喊了一聲并沒有得到回應(yīng),還以為是有游客光臨立馬快走兩步來到門口,正要接待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那個沉船后面的人影也繞到了船身的另一側(cè),張北光只能透過船底隱隱約約的看到一雙穿著馬靴的腳。

  “游客您好,下面由我向您簡單介紹一下展廳里所擺放的這艘明代沉船。“張北光起初并不在意,當(dāng)他嘴里說出沉船二字的時候,突然一陣寒意從對方身后傳來,緊接著一陣陣金屬碰撞的聲音傳入張北光的耳中,吱吱的聲音聽上去就像是有人用指甲在金屬表面來回劃動一樣的刺耳。

  張北光也沒多想可對面那個人影突然加快了腳步一溜煙兒消失在了張北光的視線里,不等他反應(yīng)過來張北光只覺得背后嘩嘩作響,等到他回過頭來為時已晚一張鐵青色的臉迎著自己就撲了過來,雖說只有短短一瞬間的目光接觸張北光也清晰的看到濕漉漉的頭發(fā)后面一顆干癟的眼球從眼眶中脫落而出,青色的肉皮一條一條掛在白花花的骨頭上甚至能夠看見一根根盤根交錯的水草也不知在水里泡了多久。

  “鬼啊!“張北光大喊一聲緊跟著便昏了過去,就在這具水尸眼看就要撲到張北光身上之時,一陣溫潤的紅光自張北光胸口噴涌而出如同一層水霧隔在了張北光跟水尸中間,紅霧一瞬間包裹住了張北光全身下一秒張北光的身形在水霧中逐漸變得模糊起來直到消失在了原地。而那具身著盔甲的水尸順勢撲在了地上化作一縷青煙同樣也消散在展廳之中,只留下沉船的一只船槳吱呦呦的晃動了兩下隨后又恢復(fù)了平靜。

  “鬼??!”

  張北光只覺得自己面前不足一厘米的距離,一張陌生人的面孔睜著雙眼直勾勾的盯著自己,張北光還以為是自己看到的那道鬼影,扯著嗓子喊道。

  “喂,小子你鬼叫什么呢,你才是鬼呢,睜大眼睛好好看看你何時見過想我一樣如花似玉的鬼物?!辈坏葟埍惫夥磻?yīng)過來,一個蒲扇大小的手掌照著他額頭就劈了過來,一巴掌把張北光劈昏了過去。

  張北光昏過去之前聽到女孩焦急的說道:“大哥,他才剛醒你干嘛又把他打暈了,咱們眼看就讓縛地鼠給包圍了多個人手幫忙也是好的啊?!甭犈⒌目跉獍顺墒桥龅铰闊┝?。

  “芊芊,你聽我說,你看著小子白白凈凈的能派上什么用場,剛剛我就不讓你救他你非不聽,這下可好了,被縛地鼠盯上別說是咱們了,就是師傅親臨也不一定能保證全身而退,把他打昏了我扛著他走,實(shí)在不行把他扔下也能救咱們一命。”

  “哥你,你真是氣死我了,咱們諸葛家的人就算是死也干不出這種舍人為己的事來?!敝T葛芊芊沒好氣兒的說著,手里絲毫沒有閑著一道道符箓?cè)龆棺右话愠寺淠_的石山下丟去,這些符箓都是此次兩人參加宗門試煉,家族的長老偷偷塞給諸葛芊芊的,為的是在緊要關(guān)頭能保下她一名,沒想到被她用在了一群老鼠身上。

  “哥,你帶著他先走?!?p>  諸葛武聞言一只手拎起了張北光,在小山一樣的諸葛武手里張北光的身形就如同一只兔子一般。

  “芊芊,你堅持住我找個地方把這小子放下就來?!弊约褐妹玫钠庵T葛武比誰都清楚,知道自己拗不過她諸葛武只好先把手里的累贅放下再折回來想辦法幫助諸葛芊芊脫困。說完,諸葛武矮了矮身子雙腿發(fā)力竟然一步跨出了十米有余,石林之下黑壓壓的一群縛地鼠見有人逃跑,立刻潛入地底循著氣味朝諸葛武離開的地方追趕,諸葛芊芊眼疾手快又一疊符箓捏在手中看準(zhǔn)了鼠群的中心一股腦的全都丟了過去,這些全是最下階的控火符,是一種利用提前儲存在符中的法術(shù)進(jìn)行攻擊的一品符箓,威力不大卻也是諸葛家?guī)状说男难恕?p>  “該死,這幫畜生怎么殺也殺不完?!敝T葛芊芊手里的控火符眼看就快見了底,也不知有沒有幫諸葛武堵住追趕而去的鼠群,這縛地鼠卻始終不見減少就像是殺之不盡一樣。

  這是諸葛芊芊第一次參加宗門試煉,這位平日里嬌生慣養(yǎng)的諸葛家大小姐只在書本上看到過縛地鼠之類的妖獸鬼物,丁點(diǎn)對付它們的經(jīng)驗(yàn)都沒有,現(xiàn)在的局勢下唯有堅持到諸葛武回來這一條生路。

  “算你小子命大,芊芊這丫頭也不知道抽的哪門子風(fēng)連名都不要了還想著救你,有良心的話你就保佑我把芊芊平安帶回來,要不然,要不然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敝T葛武惡狠狠的把手里的一只縛地鼠尸體丟在地上,這是在諸葛芊芊的吸引下唯一一只漏網(wǎng)之魚,可即便如此為了殺它諸葛武還是付出了一條胳膊的代價,相傳這些畜生體內(nèi)有上古尋金獸的血脈,卻沒能繼承尋金獸的尋金探寶的本事,不過這東西對領(lǐng)地十分看重并且繁衍能力極強(qiáng),單個來講并沒有多大的威脅甚至連初品妖獸的算不上,可這些畜生偏偏生的鋼筋鐵骨一般靈寶都難傷其分毫更別提要同時對付一群了。諸葛武也算是一品武者,雖說放在宗門里只是個不起眼的小角色,可要是落到世俗中已經(jīng)可保一方安寧,沒想到今天卻在一只小小的縛地鼠面前吃了憋,這讓諸葛武惱怒極了,惱的是自己平日里修行不夠沒法保護(hù)芊芊的安全,怒的是這可恨的小子出現(xiàn)的不是時候。諸葛武也知道沒時間在此多做停留,探了探發(fā)現(xiàn)張北光還有鼻息之后諸葛武猛一踏地高高躍起朝諸葛芊芊的方向飛奔而去。

  諸葛武走后張北光躺在地上的身子突然抬起一腳,把那只被諸葛武摔倒地上后落在自己身上的縛地鼠尸體踢到一旁,原來諸葛武那一掌拍的張北光眼冒金星全沒有把他打暈,只是張北光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才選擇假裝昏了過去。

  “這還是人嗎?”張北光看著地上一對大約兩三厘米深的腳印還有那只外形近乎野兔般大小長著兩顆獠牙的老鼠嘖嘖稱奇。我這是……死了?在張北光的意識中,自己一定是被那只水鬼給奪舍了肉體變成了一只孤魂野鬼,要不然眼前發(fā)生的一切張北光實(shí)在是想不通要如何解釋

  “哎,真要是死了哪還能吵吵著做鬼也不會放過我,這大哥可真逗?!睆埍惫庀氲街T葛武臨走之前對自己說的話,諸葛武當(dāng)然不知道張北光一字一句的全都聽進(jìn)了耳朵里,可張北光現(xiàn)在想來也發(fā)現(xiàn)有些不對勁兒,“或許我沒死?”張北光看了看雙手雙腳都還健全,又拍了拍腦袋,“哎呦,疼死我了,這么說我還沒死,可這是哪兒???”

  既然沒死那么眼前所發(fā)生的一切就都是真的,可這也太過于匪夷所思了,可不管怎樣這里都不是那個自己所熟悉的世界,張北光第一次體會到活著比死了還難受是什么感覺。

  張北光扶著一顆看上去有些奇怪的植物,說它是一棵樹可它的表面覆蓋著一層如同蠟一樣的薄膜,摸上去滑滑的,勉強(qiáng)站起身子張北光只覺得小腿肚子被一股暖流包裹,低頭一看發(fā)現(xiàn)是那只死掉的縛地鼠身上的血沁濕了自己的褲子,張北光哪里知道雖然這只縛地鼠還沒有達(dá)到初品妖獸的境界甚至連妖獸都算不上,可這東西這么說也是上古神獸的后代血脈之中蘊(yùn)含的尋金獸靈力對張北光這一介凡人來說也是極為磅礴的。這股暖流如同活了一般自下而上流變張北光周身之后逐漸匯聚在他胸口的位置竟然變得有些發(fā)燙,張北光扯開身上的校服扣子一枚布滿銅銹的銅錢閃耀著微弱的紅光片刻之后又恢復(fù)成原來古樸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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