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 高額懸賞
馬哥剛剛離去,就有著一群人來到二樓。
這群人兩男兩女,身著異域袍服。
為首的青年身穿灰色麻布短衫,腳踏牛皮長靴。
四人尋了一處靠窗的位子坐下。
其中一名大嗓門的青年喊道:“小二,快給大爺來一壺好酒?!?p> 話畢,一位馬哥跑了過來。
“各位貴客,實在抱歉!
我們這里不經(jīng)營酒食,只能提供瓜果熱茶。
諸位不妨吃些瓜果。”
大嗓門青年一聽,大罵道:“你他娘的,老子花了10萬量黃金,還不能喝一壺酒!
瓜果就瓜果吧,快給老子端上來。”
或許是青年的粗魯令身旁的少女有著難堪。
只聽一名少女低聲說道:“裘師兄,這里是漢人定居的地方,我們最好低調(diào)一些。
否則招惹了麻煩,又會被正陽師叔臭罵?!?p> “嘭!”
那名被叫做裘師兄的青年,用力一拍桌子。
“哪個敢找我賀蘭裘的麻煩,對面三個小子,你們看老子作甚?”
賀蘭裘手指葉金鱗喝道。
金鱗、媚樂、金強對視一眼,差點沒笑出聲來。
剛才他們還覺得無聊,不知道去哪里玩。
現(xiàn)在好了,主動有憨憨送上門來。
“呵呵!”
媚樂笑道:“在下媚樂,敢問兄臺尊姓大名?”
“老子賀蘭裘,你這小白臉是不是活膩歪了!”
話畢,他就將手中的狼牙棒擲向媚樂。
媚樂嘴角微微一笑,右掌一探,曲指成爪,抓向狼牙棒。
“嘭!”
狼牙棒一動不動被媚樂抓在手中。
“你說誰是小白臉!”媚樂。
賀蘭裘見狀,知道對方的實力勝過自己,心中頓時慌亂。
一直默不作聲,端坐在賀蘭裘旁邊的灰袍青年站起身來,抱拳道:“這位少年,年紀輕輕就達到了碎虛初期。
當真是英雄出少年!
在下賀蘭贏冠,他們是我的同門,剛才多有冒犯,還望見諒!”
話畢,賀蘭贏冠又轉(zhuǎn)向賀蘭裘。
“師弟,還不快道歉?!?p> 賀蘭裘十分不情愿地走到媚樂跟前。
他雙手抱拳,甕聲甕氣地道:“得罪了!請包涵!”
媚樂微微一笑,把狼牙棒扔了過去。
“這狼牙棒份量極重,裘兄一定要收好了。
如果傷及無辜,會讓人覺得塞外民族太過魯莽!”
話畢!
與賀蘭裘同行的女子蹭地站了起來。
“你這少年,莫要瞧不起塞外民族!”
說話者名叫賀蘭蕊,戰(zhàn)力為洞虛中期。
只見她旁邊的另外一名少女,輕輕將她按在座位上。
“我等初來乍到,對這里的風土人情不甚了解,還請公子多多海涵。”
女子名叫賀蘭音,她皮膚白皙,身段婀娜,肩披雪白狐裘,頭戴白色雪貂冠,腳踏牛皮長靴,緊緊包裹至膝蓋。
一身行頭英姿颯爽,言談舉止落落大方。
與漢族女子相比,自有一股別樣的風采。
媚樂見狀,頓生好感。
“在下媚樂,宣城土著。
這里的風土人情,我再熟悉不過。
哪家美酒,哪家佳肴。
我十分了解。
如果諸位不嫌棄,就由在下做東,請諸位喝上幾杯如何?”
賀蘭音一聽,眉頭微皺。
初次見面,媚樂就這么熱情,實在難得。
而且媚樂生的白凈俊俏,與塞外男子截然不同。
塞外男子經(jīng)年飽受風吹日曬,皮膚黝黑粗糙,再俊郎的外表,也會大打折扣。
再者,媚樂天生就有女人緣。
賀蘭音也頓生好感。
但是,他們四人是偷偷溜出來的,不方便停留太久。
所以,她十分為難地看向賀蘭贏冠。
賀蘭贏冠沒有想到媚樂的轉(zhuǎn)變?nèi)绱酥臁?p> 一時之間有些措手不及。
“咳咳!”
他干咳一聲,抱拳道:“媚兄盛情,我等本不該拒絕。
但我們眼下還有要事,不如另擇他日小酌幾杯,如何?”
“既然如此,那就改日再聚?!泵臉繁?。
賀蘭四人將10萬兩黃金押注給自己后,告辭離去。
四人走遠。
“剛才那廝辱我外族,為何不教訓他?
就算他的戰(zhàn)力與贏冠師兄相當,我們未必就怕了他?!辟R蘭蕊憤憤道。
“師妹莫要焦躁,此處不比草原,中原大地臥虎藏龍。
你只看到那位少年達到碎虛初期,保不齊他的同伴更加強橫。
而且一般人見到裘師兄的大體格,唯恐避之不及。
對方主動過來,一定有所依仗。
我等人生地不熟,又是偷偷跑出來,還是小心為妙。”
賀蘭蕊聽完,輕輕點了點頭。
片刻后,她又湊近賀蘭音的耳邊,低聲說道:“師姐你不會是對那俊俏少年動心了吧!”
賀蘭音一聽,俏臉微紅,嗔道:“師妹不要亂講。”
賀蘭蕊爭辯道:“我們見慣了粗狂放浪的草原男人,哪里見過這么俊俏、儒雅的美男子。
剛才若不是贏冠師兄解圍,師姐怕是已經(jīng)與他把酒言歡了吧!
咯咯!”
二女一邊說笑,愈走愈遠。
媚樂百無聊賴地走回座位。
“徒勞無功,賀蘭氏藏的太深,小弟無功而返?!?p> “至少師兄將賀蘭裘的實力試探出來了。
如果賀蘭裘能夠代表賀蘭氏參賽,說明賀蘭氏不過爾爾?!苯饛?。
“我們不可大意,雖然賀蘭裘為人粗野,但也是拿的起放的下的人。
其心性修為尚可,我們不能武斷。
今日就這樣吧,我們到坊市轉(zhuǎn)轉(zhuǎn)?!?p> 六人閑來無事,在大街之上閑逛。
他們經(jīng)過一處廣場,發(fā)現(xiàn)有一群人圍成一圈,議論著什么。
少年心性使然,他們很快就擠了進去。
原來是一則告示,告示的內(nèi)容是尋找藥癡的下落。
提供線索者,賞金10萬,找到藥癡的人,賞金50萬。
50萬兩黃金?。?!
眾人心中砰砰亂跳……。
眾人返回葉宗,將此事稟報給炎老。
只見炎老手捻胡須,說道:“也該我出場了,今夜亥時,鱗兒、樂兒、強兒隨我去取50萬兩黃金?!?p> 深夜亥時。
炎老帶領(lǐng)金鱗等人來到一處院落中。
正是藥家的臨時落腳點。
門衛(wèi)一見藥癡,慌忙行禮。
一名機靈點的門衛(wèi),早就跑去通報管事。
少頃一位長相精明的中年人,出來迎接炎老等人。
中年人的身后跟著三名青年。
他一見炎老,慌忙抱拳行禮。
“侄兒,恭迎師叔歸來?!?p> 中年人名叫藥林,藥癲的徒弟,所以管藥癡叫師叔。
炎老點點頭,然后輕輕擺了擺手,示意眾人不要多禮。
一行八人來到大堂,分主次落座。
炎老自然是坐在首位,其余眾人分列兩旁。
肉身重鑄以后,炎老已經(jīng)與藥癡融為一體。
即便是聲音也毫無差別。
只不過他的語氣更加威嚴,神態(tài)更加從容淡定,外人根本無從發(fā)現(xiàn)端倪。
作為藥癲的徒弟,藥林不單單是出來歷練,他的主要任務是替藥癲監(jiān)視整個行動。
藥林望了望金鱗三人,然后又看向炎老。
可是,炎老并沒有介紹三人的意思。
他知道藥癡為人孤傲,況且身為晚輩,他也不敢冒然詢問。
“師叔,您老人家消失十數(shù)日,可把侄兒急死了。
不知道師叔是不是遇上什么棘手的事了?”
藥林試探性地問道。
炎老看了藥林一眼,然后又掃視一圈。
“這幾日老夫在離石山脈找尋神火,不幸走火入魔。
幸虧三位少年相救,否則我就是死在外面。
你們也不會知道。
這些日子,我險些踏入鬼門關(guān),而你們卻只知道喝酒取樂。
根本沒有將我這個師叔放在心上!”
炎老假裝動怒。
藥林一聽。
“噗通!”
跪在地下。
藥癡向來專斷獨行,一旦認準某件事情,極難改變主意。
面對藥癡的質(zhì)問,藥林只能老實回答,同時極力為自己開脫。
雖然他是來監(jiān)視藥癡的,但他不會蠢得樹立一名強敵。
況且這名強敵還是他的長輩,最重要的是藥癡即將跨入戰(zhàn)神期。
“侄兒不敢,您老失蹤之后,侄兒夙夜難寐。
我發(fā)動了所有力量找尋師叔。
不信你可以問問藥熊。
對了……”
藥林像是抓到一根救命的稻草。
他從袖中取出一張告示。
“為了找尋師叔,侄兒不惜高額懸賞50萬兩黃金,這份情意天地可見?!?p> 此刻,藥林十分慶幸自己張貼了懸賞,否則現(xiàn)在百口難辯。
炎老一聽,微微點頭。
“既然如此,你先起來吧!”
藥林從地上爬起來,快步走到金鱗等人面前。
俗話說做戲要做全套,為了表達他對藥癡的情意。
他必須鄭重地感謝救命恩人。
“來人,取50萬兩黃金送給三位少年。
感謝他們對藥家的大恩大德?!?p> 此刻,藥林看上去很有魄力。
贈送完黃金,他又擺下酒席,為藥癡接風洗塵。
只見藥林端起酒杯。
“三位的救命之恩,藥林感激不盡。
略敬薄酒,不成敬意?!?p> 金鱗等人舉杯同飲。
酒過三巡后。
炎老仍然沒有介紹三人的意思。
“難道師叔老糊涂了!”
想到這里,藥林壯起膽子問道:“藥林不才,還未請教三位恩人高姓大名?!?p> “奧!”
金鱗假裝恍然大悟。
“實在不好意思,我等涉世未深,還未向前輩和藥大哥自我介紹?!?p> 藥林一聽,頓時明白。
“原來師叔也不知道少年的名諱?!彼幜职档?。
“我們是宣城土著,我叫金鱗,黃天宗門下。
這是我?guī)煹苊臉?、金強。?p> 介紹完畢后,金鱗又指了指其余幾人。
“藥林師叔,你還未介紹這三位師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