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衣,渡衣!你怎么了?”眼前是“司空冽”焦急的臉,江渡衣卻感覺全身冰冷,如墜冰窖。
她回想重回潁越的這一段時間,她發(fā)現(xiàn)自己好像并沒有做出什么行動,仿佛已經(jīng)忘卻了自己的本心。所以,我重生還會重蹈覆轍嗎?如果這樣,我重生是不是沒有意義的,我還是會……江渡衣猛地收回思緒,那段記憶是她心中最痛的存在。
“我沒事。”她牽強(qiáng)一笑,“我剛剛在想墮魔的事情。我們再去看看吧。”
話音剛落,“司空冽”就雙手握住她的肩,“別逞強(qiáng)!”
而這一觸碰讓江渡衣立馬變了臉色:“別碰我!”平時看著溫溫柔柔的江渡衣冷不丁地一聲冷喝讓在場所有人都驚了一下。
洛風(fēng)洛雨見氣氛不對,趕緊出來打圓場:“時間不早了,我們還是趕緊找家客棧休息休息吧。明天再去調(diào)查一下?”
趙櫟雖是五大三粗,但他此時也明白洛風(fēng)洛雨說得對:“對啊,對啊,渡衣姑娘肯定是路途疲勞,少宗主可別往心上去?!?p> “司空冽”從剛才就沒緩過神,他如被抽去了元神“嗯”了一聲。
客棧,深夜—
江渡衣躺在床上翻來覆去怎么也睡不著,她腦中一團(tuán)亂麻,理智告訴她應(yīng)該先理清鎮(zhèn)上的消息,但白天的自問又回蕩在腦中。
“我……我為什么遲遲沒有下手?江渡衣,你到底在想什么?明明進(jìn)潁越就是為了報仇的,你還想像前世那樣被人剖心嗎?”“可是,我現(xiàn)在實力還不夠。對的,就是因為沒有十足的把握我才沒有下手。嗯?!苯梢滤谱晕掖呙咭粯樱瑢⑦@些從腦海中拋去,但她又何嘗不知,這些問題她最終還是要面對……
早上—
“呃……少宗主,你昨晚沒睡好?”趙櫟正在吃碗里的飯,結(jié)果抬頭看到“司空冽”,他沒忍住開口詢問。洛風(fēng)洛雨也看向“司空冽”,一看,也明白了為什么趙櫟會出聲詢問了。原來,“司空冽”眼下烏青十分嚴(yán)重,活脫脫像個十天沒睡覺的人,而“司空冽”皮膚又很白,這烏青又明顯了許多,看上去非常嚴(yán)重。
“昨天一直在想墮魔的事情,所以沒休息好?!薄八究召闭f話時一直看向江渡衣,在看到江渡衣回避他的眼神后,他裝作不在意地回到了飯桌上。
“哦哦,不愧是潁越山的少宗主!佩服佩服!”趙櫟聽完就去吃碗里的飯了。
而洛風(fēng)洛雨自然沒錯過“司空冽”的“不在意”,再一次站出來當(dāng)和事佬,“哥,這菜好吃你給少宗主夾一筷子嘗嘗?!?p> “是是是,你也得讓渡衣嘗嘗啊,你給人家也夾一筷子?!?p> 于是乎,“司空冽”和江渡衣的碗里都出現(xiàn)了這道菜。
“好吃嗎?”
他們得到的是“司空冽”和江渡衣異口同聲的“好吃?!?p> “真的假的,我也嘗嘗?”趙櫟一聽也趕忙嘗了嘗,“確實不錯啊?!睔夥站瓦@樣慢慢變暖了。
而小鎮(zhèn)的危機(jī)仍尚未解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