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這個女醫(yī)生是陸剛的中學同學,我以前見過,很漂亮的一個女生,當年讀書的時候還因為陸剛和別人打過架呢?!?p> 崔仁偉回憶起當年考察陸剛的時候,張露為有人議論說陸剛被派出所抓了而和同學打架的事。
“哈,這小子桃花運真不錯啊?!庇嘞蚯案本珠L也笑了。
“這個女醫(yī)生可以說和陸剛是青梅竹馬了,畢業(yè)的時候要和陸剛一起當警察的,好像是因為她父母的反對才學了醫(yī),畢業(yè)后跑來公安局找我,打聽陸剛的下落,我就把陸剛被警校開除,到金三角淘生的消息告訴了她,本來也就是讓她知難而退,哈,沒想到她還真跑過去找他了?!?p> “胡扯,一個女孩子怎么可能過得去呢?”
“余局,這就是這個小丫頭的高明之處了。她知道出去要各種證件和事由,于是打聽到了有一個國際非政府組織援助項目需要醫(yī)生,她就去報名,主動要求到金.三角去進行醫(yī)療援助,這不,成行了?!?p> “夠厲害。她現(xiàn)在知道陸剛的身份了嗎?”
“不知道,陸剛上次讓我們調(diào)查過她的數(shù)據(jù)和軌跡,沒有發(fā)現(xiàn)她有任何問題,在她的QQ上,我們發(fā)現(xiàn)了她的個性簽名:此生最愛的首先是他,其次才是醫(yī)生。
他,指的就是陸剛?!?p> “真是一個癡情的孩子。但要注意,別讓她影響到陸剛計劃的實施和完成,有必要的話,通知她的父母,協(xié)調(diào)外事部門將她先調(diào)回來?!?p> “目前看,還沒有這個必要?!?p> “好吧,老崔,那現(xiàn)在看來,丁家今后應該會逐步由丁大小姐掌權(quán),你說,以后的局面會不會好點?!?p> “據(jù)陸剛分析,這個丁大小姐不像她爹丁懷仁和保銳,比較痛恨她爹丁懷仁的做法和自己的身世,等真正的掌權(quán)以后,特區(qū)應該會完全不同于以前?!?p> “只要真正開展禁毒,那就是特區(qū)人民之福,是全世界人民之福啊?!?p> “對了,扯了半天,差點把正事給忘記了。就是這個禁毒,替代種植的事情?!?p> “島國要去搞甘蔗加工廠的事?”
“是啊,島國是第一個搶著要去特區(qū)投資的,你知道,這幾年島國為虎作倀,對我虎視眈眈,如果把它引進特區(qū),無疑是在我們身邊放了顆定時炸彈啊?!?p> “你說的對,這樣,馬上整一篇綜述,大膽分析預測,我這就去跟王局報告,完了我們直接送到部里。”
“好的,我馬上安排人?!?p> 崔仁偉匆匆離開余向前的辦公室回去布置工作了,余向前在心里構(gòu)思了一下話題,拿起筆記本去向禁毒局王局長匯報,王局長一聽也很重視,要求余向前要全面掌握事情的來龍去脈,好為領(lǐng)導決策提供幫助。
……
丁懷仁特區(qū),應該稱丁楚琀特區(qū)了。
張露從丁楚琀回來奔喪就一直陪著她,葬禮結(jié)束后,張露也不知道該干嘛了。
戰(zhàn)地醫(yī)院也因為院長吳韋斌的事暫時關(guān)閉了,在保銳的安排邊,特區(qū)執(zhí)法隊地醫(yī)院的每一個醫(yī)生護士都進行調(diào)查,想深挖藏在醫(yī)院里面的吳韋斌同黨。
張露因為常駐在丁楚琀家,和保銳、丁楚琀都很熟悉,所以她免去了特區(qū)執(zhí)法隊的威逼利誘,醫(yī)院的其他醫(yī)生就慘了,每個人都想過堂一般地被折磨了一次,有幾個新來的醫(yī)生更是嚇得半死,更像是掉入傳說中的金三角魔窟一樣。
這幾天,張露把陸剛借給了丁楚琀,她的心里很不是滋味,她明明知道心里很不爽,很不愿意,但又不得不答應,誰還沒有個朋友,丁楚琀現(xiàn)在最需要的是朋友,她明白丁楚琀的處境,她只有在心里默默地念叨著,快點回來,快點回來。
也許是她的心心念念起作用了,正神傷著呢,陸剛敲響了她的房門。
“誰呀?”張露邊問邊打開房門。
陸剛赫然出現(xiàn)在眼前,他正笑吟吟地捧著一把玫瑰,斜靠著門框。
“親愛的,難道不請我進去嗎?”
張露生氣地一把將門推了回來,門被陸剛伸手擋住沒有關(guān)上,他趕緊一步跨進屋里,反手將房門關(guān)上。
張露沒有理他,徑直走到了沙發(fā)坐了下來,嘴角噘得老高,正眼都不瞧陸剛一樣。
“哦,我的女神這是生啥氣啊?生誰的氣???說出來,我替你收拾他?!?p> “幼稚?!?p> “誰,誰幼稚?!?p> 陸剛把鮮花放在茶幾上,坐在了張露身邊,伸手去樓她的肩膀,張露往旁邊坐了坐,躲開陸剛的手,陸剛又往她的方向挪了挪,張露干脆站了起來躲開了他,背對著陸剛。
陸剛也站了起來,從后面緊緊地抱住了張露:
“親愛的,我知道你生我的氣了,但還不是你把我借出去的,我不愿意,又怕你說我不給你面子?!?p> “你胡說八道啥???”張露轉(zhuǎn)過身,一把將陸剛推開。
“嘿嘿,特殊時期,我理解你的難處?!?p> “你……”
“放心,在外人面前,我肯定會給你面子的,你叫我干嘛我就干嘛?!?p> “哎呀,你怎么這么地痞啊?!睆埪堵犞槐菊?jīng)地胡說八道,急得直跺腳。
“對不起啊,親愛的,我錯了。”陸剛又一臉賤樣的湊了上去,主動將臉伸出去。
張露伸手放在他的臉上使勁地推了一下,將他的頭推開,又坐回到沙發(fā)上。
陸剛也坐了下來,完成了剛才的一整套打情罵俏的固定流程,陸剛輕輕地拉起張露的手,深情款款地說道:
“露,真沒想到特區(qū)會發(fā)生這么大的變化,醫(yī)院也沒有了,你有什么想法嗎?”
張露使完小性子,抬頭看著陸剛,她心里也沒有底,來這里就是為了投奔他的,她這一生早就認定了陸剛,他在哪她就要在那。
“你養(yǎng)我唄?!?p> “我的榮幸,只要你不離,我也不棄?!标憚偠⒅难劬?,眼睛里滿是柔情。
張露輕輕地靠在了陸剛的肩膀上,她好想就這樣一直依偎著他,就這樣地老天荒。
陸剛摟著了她的肩膀,在她的秀發(fā)上輕輕的吻了一下,用下巴頂著她的頭頂說道:
“你有沒有想過回去,回家去?”
“你在哪我在那,你回去,我就跟你回去,你要浪跡天涯,我都陪你。”
陸剛又何嘗不想回去,但他知道還不到自己回去的時候。
“我不想浪跡天涯,我就想回去,回國去,回咱們縣城,回咱們老家去,你給我生一堆娃,我種地養(yǎng)活你們?!?p> “去,又來了,要生你生?!?p> “好,我來生,你去種地養(yǎng)我們?!?p> “沒個正經(jīng)。還真有點想家了,我們出來夠久了吧,我昨天上網(wǎng)看新聞,我們老家到省城都通高鐵了,原來開車要半天,現(xiàn)在只要一個多小時就到了?!?p> “是嗎?我怎么不知道,我查查。”
陸剛拿出手機,打開百度,輸入“臨浪高鐵”,百度頭條顯示“大臨鐵路,穿越崇山峻嶺鏈接南召和臨浪,結(jié)束臨浪不通鐵路的歷史。”文字配著一段視頻,將臨浪鐵路的全程、過境站用3D模式展現(xiàn)在面前。
百度第二條還顯示:高鐵臨浪站,標志著一個長達百年的“滇緬鐵路夢”成為現(xiàn)實。
陸剛的心情瞬間就澎湃了起來:
“太好了,露,我還沒有坐過高鐵呢,等回去,我們就坐高鐵吧。”
“好,都聽你的,那我們什么時候出發(fā)?!?p> “?。俊?p> “你不是說我們回去嗎?”
“哦,我是說以后,我沒說現(xiàn)在就回去?!标憚傂⌒囊硪淼匾粋€字一個字地說。
張露抬起頭看著陸剛:
“那你打算什么時候?”
“快了,等過一段時間,我們就回去。”
“你不會是迷戀上這里了吧?”張露很嚴肅的看著他,她的眼神在變冷。
“說啥呢,早就想和你回家去,不用再在這里寄人籬下,我只是覺得來這里闖了這么多年,身無分文地回去,老家人會笑我們的,還有你父母,他們也會瞧不起我?!?p> “你管那么多干嘛,你要娶的人是我,我要嫁的人是你,跟別人有什么相干。我們回去,一定會發(fā)展的好的,我相信?!?p> 張露將眼睛看向窗外,眼神變得堅定而執(zhí)著,仿佛窗外就是她想要的幸福生活。
陸剛順著張露的眼神方向望去,眼神卻變得堅毅而執(zhí)著,他堅定很快就能和愛人到窗外去,實現(xiàn)他和她想要的幸福生活。
這時,窗外刮起了風,突然一個雷聲過后,天空下起了小雨。
“哎,下雨了?!睆埪扼@喜地喊道。
特區(qū)已經(jīng)干旱了很久,滴雨未見,難怪張露會這么高興,她站起來打開門,跑到了小雨中,任憑小雨澆濕自己的頭發(fā)和衣服。
“快點出來呀剛。”她突然變了一個人,活潑、可愛,還有點俏皮。
“在下雨啊,快回來,別淋濕啦?!标憚偪吭陂T邊不想出去。
“那么熱的天,淋點雨沒事啦?!?p> “我不?!?p> “你知道出來混最重要的一點是什么嗎?”張露在雨中喊道。
“是勇敢?”
“屁,出來混最重要的是出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