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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真界的第一炮灰

2.炮灰的自覺

修真界的第一炮灰 青衣上色2 2126 2021-02-20 21:04:00

  尚清天覺得自己雖是炮灰,只要不出現(xiàn)主角周圍,活動范圍還是蠻大的,只要在書里提到的地方出現(xiàn)就可以追隨劇情。至于主角要殺死羞辱他碰他女人的配角,尚清天深深覺得自己是那種會顧及整體局面的人,他一定能活到最后被主角殺掉。

  報復這事,尚清天也思索了好久。這本書沒有番外,尚清天當初在結(jié)局時被九百萬書迷一齊寄刀片,堆滿了三個大別墅。所以他一氣之下,自殺筆名,不再寫番外。既然沒有番外,那么結(jié)局之后的故事,就是尚清天的天下了,他能塑造出這些人,也能輕而易舉毀掉他們。

  尚清天不自覺露出猥瑣的笑容,抹了把嘴角的口水向掌門殿走去。

  他所過之處修士慌忙收拾自己的東西,許多人沒有見過大師兄,心道那個俊美無儔的修士是個新來的,好心勸說:“這位道友,你是剛?cè)霂熼T吧!快些收拾行裝,藏到最不容易被發(fā)現(xiàn)的地方?!睙嵝哪c好修士給他指指那座青山峰,小聲地說,“上面的那位大師兄出關(guān)了,小心自己哪些寶物被他看中奪了去,向掌門述說也無用?!?p>  “多謝道友提醒。”

  尚清天抖抖自己的眉毛,仿若一只翩飛的仙子,靈動迷人,隨后他意識到周圍修士的目光,收回了眼角風流模樣。

  修士不同于凡人,他們往往兩三百年的歲月,到達一定階段后可以移髓易骨,改變自己的容顏。愛美之心人盡有之,像尚清天這樣俊美的修士,天生的美人,更是舉動專風情。

  一個沉迷于尚清天容顏的修士頓了頓,小聲地說道:“他就是大師兄?!?p>  一時間,只有溫旭的和風在耳邊吹個不停

  “大師兄?大師兄好!我等有眼不識泰山,師父剛才命我收拾一下準備下山,我先去了。各位師兄弟自己保佑?!?p>  “大師兄英姿颯爽,是我等楷模,我這種人怎配提前見大師兄,一定要先閉關(guān)十載攢夠機緣,大師兄再見。”

  “大師兄我還得煉制丹藥,先行告退。”

  “大師兄,我三百遍門規(guī)還未抄完,我先走了?!?p>  “我符箓還沒畫,走了。”

  “還有相親一事,溜了?!?p>  “我覺得明天會大難臨頭?!?p>  “......”

  尚清天身為大師兄,一道真人嫡傳弟子,保持最美的微笑,心下叮囑自己鎮(zhèn)靜,這些都是小場面,主角登場那一刻才是大戲。但他也會苦惱,這么壞的名聲什么時候才能補的過來呢?他雙手抱劍,看著一個十二三左右的小修士。

  “你呢?”

  “我,”小修士也不知道還有什么借口,或許是周溫和周涼帶他見的世面廣了,他低下頭揪著自己的衣角,想著怡紅樓一個識字的屠夫的推辭,“我家媳婦正生娃,穩(wěn)婆已經(jīng)催我了。”

  “......”這位小兄弟,你確定嗎?敢問你年方可有二十?婚嫁否?

  小修士想了一會兒,改了稱呼:“大師兄,我們改日再你儂我儂?!?p>  “......”你儂我儂?是這樣用的嗎?

  尚清天覺得自己應該再次進行自我更新了,這炮灰也是有尊嚴的行嗎?

  不知山間的涼風吹了多久,尚清天抬腳向掌門殿走去,腳下坑坑洼洼,沒留神一步踩空摔了個狗啃屎。

  第一宗門果真不同凡響。哪怕在三大宗門中沒落到現(xiàn)在這種地步,也毫不影響它智商的下限穩(wěn)步下跌。

  忽然尚清天想到什么,從暗袖里搗鼓出一把扇子,御劍飛行前往掌門殿。

  此時,莫家村。

  一個破爛的小屋幽幽地隱藏在山林中,它與山間其他十幾間院子脫節(jié),獨自站在一個陰暗的角落。呼呼的大風從茅草屋未修繕的一角吹來,刺得床上病婦的雞皮疙瘩陣起。

  大約半炷香的時間,一個孱弱的少年捧著一碗熱粥小心翼翼地送到病婦的面前,他輕輕搖搖床上的病婦,稚嫩的聲音在房屋里伴隨著風聲回響。

  “娘,吃飯了?!?p>  少年再次推了推床上的老婦,久病不治使她此時像一具被魔鬼玩弄的骷髏,青黃的皮膚閑散的搭在骨架上,深陷眼眶的雙眼緊緊閉著,好像經(jīng)受了什么痛苦地折磨。

  “娘?!彼麑⑼敕诺阶雷由献呓鼖D人,握著死人的手抵在自己額頭,“我回來晚了,去村長家借米晚了點。”

  眼淚無聲地落到婦人的皮膚上,婦人的那處皮膚立刻飽滿細嫩。少年伸手擦了擦婦人手上的那處皮膚,眼淚已經(jīng)滲進去了。他冷靜地準備涼水,撕下自己里面衣服的一層布在凹凸不平的水盆里清洗,少年本以為里面那塊布會干凈些,沒想到也是一團污水,他不經(jīng)意間皺了皺眉頭。

  少年十一二歲,身體卻像七八歲的兒童,突然站起來頭暈目眩,穩(wěn)了許久才緩過勁。他幾乎廢了四五盆水才洗干凈,細細碎碎和婦人說著往事,替婦人擦拭露出皮膚的地方。

  “小淵?!贝彘L站在門口,沉重地叫了一聲少年。

  莫淵回過頭,從椅子上慢慢地爬下來,用一塊較大的白布蓋住自己的母親。

  他站在婦人身旁,轉(zhuǎn)過頭看村長,眼中止不住淚水橫流:“村長,我娘走了。”對他最好的人,走了。

  村長看著莫淵手臂上青青紫紫的踢打痕印,眼中一片心疼閃過?!靶Y,我們會給你娘辦一個好的喪禮,你放心吧!”

  少年聽到我們兩個字,眼睛微微暗沉,卻還是道了聲:“謝謝。”

  村長背后出來一些大漢,拿著鏟子草席,將莫淵他娘裹起來埋進一個挖好的坑里。

  “你啥時候走?”一個大汗遠離些墓碑前的莫淵,感覺自己不會沾上霉運才開口說道。

  少年跪在母親墓旁不出聲。

  村長也替這個孩子難過:“你說什么呢?小淵才十二歲,沒事小淵,你再住些日子?!?p>  少年點了點頭,其他人看到村長使眼色也不再敢驅(qū)逐莫淵離開,低聲咒罵了句“喪門星”就離開了。

  晚間少年仍然睡在自己家那個破敗的小屋里,空蕩冰冷的石床上,莫淵枕著右手想事情,自從父親和弟弟死后母親就一直生病,吃藥也不見好。屋角的夜風問候這個仍不睡覺的少年,他睜開漆黑的眼睛,伸出左手張開手指,透過指縫看茅草屋屋頂露出來的星星,娘說每一個星星都代表一個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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