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休的話令黑衣少年略微蹙眉,冷眉一豎,寒聲問道:“這么說,難不成你在騙我?”
不可置否的聳了聳肩,方休輕笑一聲道:“信不信由你,你口中所說的那尊雕像我的確見過,至于信不信就取決于你了?!?p> 聽聞此話,黑衣少年輕哼了一聲,臉上露出了一抹思索的神情。
按照方休所說,他的確見過這尊雕像,這點他應該沒有騙自己,但問題就在于黑衣少年不知道方休后面的話是不是真的。
正當黑衣少年打算再次審問方休的時候,他突然看到了方休身后的秦瑤。
雖然秦瑤的年紀不大,但渾圓的臉蛋已經顯露出絕美的雛形,身體雖然扁瘦但卻至有著小荷才露尖尖角趨勢,簡直就是一個小美人胚子。
但很顯然,黑衣少年的目光并沒有集中在秦瑤的模樣和身材上,而是輕輕閉著眼,仔細的感受著她周身的氣息。
秦瑤顯的有些害怕,一個勁的往方休身后靠。
片刻后,黑衣少年猛的睜眼,眼中的亮光甚至比剛才聽到雕像下落的時候還要明亮。
“沒錯了,沒錯了,是那股氣息。”
一縷黑煙自黑衣少年腳底升起,其身影轉瞬間便出現在了秦瑤的身后,伸出食指點在了秦瑤的脖頸處。
方休見狀,神色一凜,可現在的他受到黑衣少年氣息的壓制根本就動彈不得,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這一切。
“果然如此?!?p> 嘴角閃過一絲笑意,一抹邪魅自黑衣少年的臉上一閃而逝。
“此行雖然沒有找到雕像,但我卻發(fā)現了一個更好的東西,但也不枉費我走這一趟。”
黑衣少年話剛說完,揮了揮衣袖,正當他打算在湊近些觀察秦瑤的時候,一柄滿是銹跡的重鐵卻砰的一聲插在了他的身前。
黑衣少年雙眉一皺,目光冷冷的看向了方休。
此時的方休渾身漲紅,一絲鮮血順著嘴邊滑落,就連雙眼也是布滿血絲。
這是強行沖破氣息壓制的結果,輕則身受重傷,重則更是可能喪命。
大口喘著粗氣,將秦瑤攬到身后,方休看向黑衣少年的目光中充滿了寒意。
以怨氣修煉的修士一般都會抓活人作為醞養(yǎng)怨氣的爐鼎,想必黑衣少年是把目標打在了秦瑤的身上。
用盡渾身最后一點的力氣將身前的重鐵劍拔起,指向黑衣少年道:“你修要傷害她!”
冷眼暼著方休那冰冷的眼神,黑衣少年冷笑道:“一只螻蟻罷了,竟然敢用這種眼神看著我?”
說罷,黑衣少年一揮手,其周身的黑氣涌動間便化作一只只黑色長蛇將方休緊緊得纏繞住,
黑蛇將方休高高揚起,黑衣少年走進方休,以一種極為輕蔑的語氣道:“一只螻蟻也敢在我面前耀武揚威,真是不知死活!
話音剛落,黑衣少年抬起手猛的攥拳,只見那些黑蛇瞬間縮緊,同時蛇頭還在不斷地打量著方休,似乎隨時都有可能咬下去。
黑蛇的力道極大,纏著方休根本就喘不過氣來,原本就漲紅的身體變得更加發(fā)漲,嘴里更是不斷的吐出猩紅地鮮血。
這就是境界之間的絕對差距!
以方休凝氣境九重的修為,根本就不可能是真靈境黑衣少年的對手。
“你快放開方休哥哥?!?p> 秦瑤瞪著眼,瞅著黑衣少年不斷叫喊著,與此同時從乾坤袋中拿出一柄細軟長劍,作勢便要朝著黑衣少年沖殺沖過去。
方休不是其對手,秦瑤就更不可能是他對手,黑衣少年只是輕輕的抬了抬胳膊,一股極為強大的壓力便陡然降臨在秦瑤的身上,措不及防下,秦瑤直接被這股壓力壓的趴下了地上。
見狀,此時還在秦府當中眾人的神情已經驚恐到一種難以言明的程度。
在他們眼中,方休就已經是高不可攀的存在,如今這名黑衣少年舉手投足之間便壓制的方休無法動彈,那么這黑衣少年該是多么可怕的存在?。?p> 一旁的秦鎮(zhèn)更是如此,他的修為不高,在黑衣少年氣息下他壓根兒就動不了一根手指,更別說出言反抗了。
“螻蟻!”
口中輕蔑的吐出這兩個字,黑衣少年猛的看向方休,旋即驟然鉆進了拳頭。
在這瞬間,黑蛇再次收緊,在這股壓力下方休的身體也扭曲到了一種極為恐怖的程度。
渾身的骨骼被壓的噼啪作響,血肉擠壓在一起的疼痛感更是令方休難以呼吸。
劇烈的疼痛宛如萬千只螞蟻同時在身上噬咬,更如千萬根鋼針一般同時刺進身體,這種感覺令方休甚至連呼喊都做不到,他只能瞪著雙眼,冷冷的盯著黑少年。
他不甘??!
他的大仇還為得報,還沒回到道一宗復仇,難道就真的要這樣死在黑衣少年的手下了么?
如果真的只是這樣的話,那么他這么長時間以來努力修煉究竟又是為了什么呢?
“我,我不能死!”
艱難的從牙縫中擠出了這幾個字,方休凝聚渾身最后一點的靈氣嘗試著掙脫這些黑蛇。
但黑蛇乃是由真靈境的怨氣所化,別說方休了,就算是同境界的修士也難以掙脫。
“真是頑固!”
冷笑一聲,黑衣少年不屑道:“我真不知道像你們這樣弱的修士存在的意義究竟是什么,你們只配當強者的墊腳石,永遠的被強者踩在腳下!”
黑衣少年的語氣冷冽,落在方休耳中更是如同一道道利劍一般直刺內心。
是?。?p> 在這個弱肉強食的世界里,弱者永遠都只是強者的墊腳石,難道自己就要永遠甘心做一個弱者么?
難道自己這么長時間以來的努力修煉真的就只是為了回到道一宗復仇么!
不,不是!
方休想要變強,復仇只是他變強路上的一個信標而已,只有變強,才能立于萬人之上,永遠不會成為他人的墊腳石!
想到這里,方休的渾身頓時放松了下來,渾身的漲紅開始逐漸褪去,就連眼中的血絲也開始慢慢的消失不見。
在這瞬間,一縷金光的方休胸口趁著所有人都不注意的情況下悄然綻放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