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笛單手倒背,側(cè)身而立,一股傲視天下,豐神如仙的霸氣,他淡然說道,“動手吧!”
上臺挑戰(zhàn)別人,反倒讓對方先出手,可見其平時傲世九天,多么的霸道。
對付這種傲慢之人,你得比他更有霸氣!
于是吳良小手一攤,學(xué)著傅笛的樣子,側(cè)身站立,“你請!”
傅笛眉頭微皺,看了一眼吳良,“你出手吧,我不欺負(fù)小孩”。
“還是你先出手吧,我不欺負(fù)比我弱的大人”。
針尖對麥芒,吳良跟他杠上了。
三十息之后
兩人藐視著對方,不動不語。
一百息之后……
兩人還在瞪眼,擂臺靜得可怕,空氣卻是在急速流動。
“大師兄不是去挑戰(zhàn)吳神子嗎?怎么還不動?”
“你懂個屁,兩人早就在交手了,你聽說過王霸之氣沒有?一個眼神能嚇退百萬雄師”。
“豈不是說吳良神子很強,面對傅笛師兄的王八之氣,他堅持了這么久,一點怯色都沒有,好像還有閑暇來做鬼臉,他恐怖如斯??!”
傅笛既想要面子,又不想先動手,思來想去,只有一個辦法,那就是神魂攻擊!
他神念一動,魂力如刺,向著吳良的腦海而去。
吳良冷笑,神魂攻擊嗎?那你純粹是在找死!
他的魂海雖然只恢復(fù)了5%,也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傅笛的魂刺,如泥牛入海,消失得無影無蹤。
看著還在做鬼臉的吳良,傅笛暗蹙,魂力可能小了,攻擊力不夠。
他以為,對付一個小毛孩,只要一層的魂力,對方就會哭爹喊娘。
現(xiàn)在看來,低估他了,小屁孩有魂器護體。
他神念再動,運轉(zhuǎn)八成的魂力,那魂力幻化成槍,狠狠刺向吳良的腦海。
呵呵!來而不往非禮也,你也試試我的魂槍吧!
傅笛的魂槍,一入?yún)橇嫉幕旰?,瞬間被吞噬,消逝一空。
傅笛額頭見汗了,本身魂力消耗過大,現(xiàn)在神魂被吞,大腦一陣暈眩。
他不是沒有底牌,而是有,一張很大的底牌,此時正封印在魂海一角。
如果動用那張底牌的話,哪怕神級魂器也擋不住它一擊。
眾目睽睽之下,他不敢用。一旦用了,他們家族將死無葬身之地。
詭異物質(zhì)啊,仙界人人得而誅之的東西,在詭異族群沒有站穩(wěn)腳跟之前,是萬萬不能暴露的。
他正在眩暈間,感知一把小小的魂槍,以極慢的速度靠近自己的眉心。
那魂槍在自己眉心使勁戳了幾下,似乎力道不是很足。
哈哈,小小年紀(jì)學(xué)人家魂力攻擊,你找死吧!
他敞開識海,準(zhǔn)備戲耍吳良一番,讓他哭哭鼻子。
“叮!系統(tǒng)檢測到對方的魂海中,有詭異留下的氣息!請宿主馬上離開對方的魂海!”
詭異是什么東西?
吳良第一次見系統(tǒng)如此慎重。
既然來了,怎么也要讓對方知道自己的厲害。
“爆!”
雖然那魂槍在傅笛的魂海中,小如塵埃,尤如海中細(xì)沙,但是隨著吳良的一聲爆字,那魂槍急劇放大,好似一顆燃燒著的烈陽,然后轟然炸裂。
“啊!”
傅笛魂海炸裂,頭痛如刀攪般,一下跪在擂臺。
對敵人,我不是君子,我是真小人!
吳良見機會難得,掄起板磚就砸了過去,嘴里還啐啐念叨,“讓你裝逼!讓你裝逼!……”
這……這還是我們敬仰的大師兄嗎?
你一言不合就跪下了,你的王八之氣呢?
我特么放棄了吳神子,全部身家改押了大師兄,現(xiàn)在一下要回到了解放前!
我不想活了!
七八成參與賭賽的人,哭天喊地,哀嚎不絕。
甚至有人還昏厥過去。
此賽之后,許多人戒了賭,安心于修煉一途,最終功成名就,也算是因禍得福吧。
轟!轟!
吳良越砸越興奮,越砸越順手,還變著法子的砸。
吳神子,你過了!
不少人心臟直哆嗦,心里留下陰影,對吳良生出一種畏懼感。
小孩子打架真的不講規(guī)矩,只要能干倒你,哪怕用牙,他也要噬你一塊肉。
女修們哭了。
豐神俊朗,帥氣儒雅的大師兄,你的臉都爛了,我們崇拜了好多年,以后還能要么?
吳良狠嗎?
當(dāng)然狠,而且似乎還有點毒。
那是表象。
系統(tǒng)說了,使勁虐,逼那詭異在數(shù)萬人面前現(xiàn)身,趁早扼殺它。
如果是吳良告訴眾人,這傅笛被詭異侵蝕,恐怕沒人會相信,而且還會反問。
人家修為高深的宗門長老都沒有發(fā)現(xiàn),你一個小孩是怎么知道的?
系統(tǒng)是秘密,當(dāng)然不能暴露,所以打唄,打得他媽都不認(rèn)識,詭異總會現(xiàn)身吧!
只是這家伙真會忍,全身爛了都不反抗。
吳良喘著粗氣,一屁股坐在擂臺上,然后拿出一瓶靈水,咕咚咕咚喝起來。
輸了比賽的坤霸,本來想去坐那第二把椅子,見傅笛如此之慘,他咬咬牙,坐在了第三的椅子上。
“比賽結(jié)束,吳神子勝!”
二長老見喝完水的吳良,還想來兩下的樣子,于是趕緊上臺護住傅笛。
“還……有……誰!”
吳良雙手插腰,蠻橫十足,斜視剩下的兩人。
柳瑩兒臉色漲紅,內(nèi)心掙扎一番,最終放棄,然后走向了第三把椅子,她準(zhǔn)備挑戰(zhàn)坤霸。
吳良看著還站在面前的那個十二三歲的小女孩,很驚詫,咦!小姐姐你抗揍嗎?
小女孩臉上帶著溫和的笑意,手指第一把椅子,“我想坐那椅子,你要讓給我”。
想坐就要讓給你,憑什么啊!就因為你是女孩子,長得好看?對不起,女的我照樣揍!
吳良的臉垮了,擼起袖子,準(zhǔn)備開打。
“我是你小姨”。
語氣平淡,卻是驚天大雷!
“你母親是不是告訴過你,你還有一個小姨叫梁飛仙?”
吳良點點頭。
一年之前,他被封神子后,母親梁飛燕說是去大淵戰(zhàn)場,尋找便宜老爹吳棟,臨走,告訴他,小姨在閉關(guān),以后多聽小姨的話。
“我就是你小姨梁飛仙”。
一個十二三歲的丫頭,變成了小姨,不認(rèn)還不行。
“我想坐,難道你有意見?”
“沒有!”
開玩笑,誰說十二三歲就不能是姨了?輩分還是要的。
吳良蹬著小短腿,奔到梁飛仙面前,牽起她的手,“小姨,這把椅子坐著舒服,你來坐!”
梁飛仙莞爾一笑,摸摸吳良的腦袋,然后坐了下來。
“這個位置只能小姨坐,誰若不服,我揍他!”
說完,他坐在了旁邊的椅子上。
別的位置我不管,你們要怎么爭,就怎么爭,反正我就坐在小姨旁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