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天地配
眾人回到客棧,小憩片刻后便被木牧又給聚到了一起,針對南牛這場比賽進行總結規(guī)劃,這是他們每場比賽后必不可少的一個環(huán)節(jié)。
他們需要從每一場大戰(zhàn)或小戰(zhàn)中,發(fā)覺自己的缺點,然后加以調(diào)節(jié)改正。
“唐小胖,你先來?!蹦灸咙c名道。
“后半場我沒參與上,前半場我也是一般懵逼的,我就總覺得每次團戰(zhàn)好像有我沒有都一樣,就今天那個第二鬼計,是我唯一覺得的我有價值的地方了。”唐寧嘿嘿傻笑。
“哈,還挺知足?”木牧挑眉,這家伙瞬間收了嬉皮笑臉,“沒沒有。”
“臨場懵逼說明你還是缺乏鍛煉,而且你似乎忘了我之前說過的一句話,鬼將只是你們的輔助,而不是所有。
尤其是你小胖子,你是防御,整個團隊的外墻,如果墻倒了那這座樓不就塌了嗎?
你不能總指望每次都有金子,或是誰,來扭轉戰(zhàn)局,你們要發(fā)揮所在位置應有的能量。
什么時候,什么場位,是保哪個,你心里都要做到清清楚楚,這是賽場,如果是戰(zhàn)場呢,生死關頭誰跟你打團戰(zhàn),誰又顧得上你?
所以不單是他,小隊中的任何一個都是,先靠自己,先把自己變得強大起來,才是團戰(zhàn)最大的意義。
還有微微,要加強陣法符文的練習,你防御太差,很容易被開場秒掉,這是南牛戰(zhàn)隊,你還能尚有一夕喘息之地,若是東道學院的在這,開場過后你們得有一半被判出局。
金子我沒什么好說的,她有自己獨特的打法,我不擔心。
阿御的話打法沒問題,就是切記保護金子的同時,要顧及一下其他隊員,因為相比較她來說,好像其他人更需要被保護。
修歌,嗯…榮歸鳥,有了,我這有套鬼術,練的是轉移之術,比如像鬼通突然被擼了這種情況,你就可以在上場前,以手臂上的尖爪做載體,將全部力量轉到這上面,平時呢,多加練習,就把尖爪當做你的鬼氣盤。
這樣如果將來遇上慍睿或者別的特殊情況,小隊里至少是有一人不受對方控制的,那就有翻盤的把握。
這術不是一朝一夕能夠練成的,你加油,有的不懂來找我。
藍小子你學習這本無影步,它主要是靠實戰(zhàn)積累,把這個練好了你完全不需要金子持傳送門帶你,步步生風,近乎瞬移?!?p> 木牧佛了佛鼻尖,掃了一眼,接著道:“從明天開始,你們幾個除了內(nèi)部各自要進行一對一的比賽之外,在外的個人賽中,每人至少十場,然后像二個人三個人這樣的小型團戰(zhàn)至少五場,六人的團戰(zhàn)至少兩場。
這個鎮(zhèn)子打完了就去下個鎮(zhèn)子,打不完不要回來,直接挖個坑把自己埋了。”
聞言幾人齊齊抽了一口涼氣,這可是過去幾倍還多的任務訓練啊。
“時間緊任務重,大家多辛苦一下吧,我知道這一套流程下來,你們白天肯定是沒有時間休息和修煉的,所以就晚上修煉吧,反正已經(jīng)過了辟谷期,不吃東西不睡覺反倒能夠提升的更快,而且也餓不死?!彼Φ溃骸坝挟愖h?”
眾人搖頭,唯有唐寧苦著臉:“導師,我做不到啊?!?p> “嗯,金子,阿御,宰了這頭豬,今晚給我下酒?!?p> 夜之御默默抽出了她靴間的匕首,遞到她手中,他眉眼輕挑,怎么看都是在笑。
“好的沒問忒?!北滔架S躍欲試,“放心哈,我殺過豬,手法很快的?!?p> 哈哈哈哈!?。?!
月色透著薄薄的窗紗鋪進來,攜著絲絲半晚獨有的涼意,讓本在安心入定的碧霞一個激靈,猛然睜開了眼。
一股涼涼的哀意不自覺的涌上了心頭,從前她覺得自己夢回前世,不過是為了彌補阿御,想要給他一段不一樣的回憶。
可當再次踏上這片旅程后,她發(fā)現(xiàn)一切都變了,有些東西真的是變了,而且很多事情都在朝著一個不太好的方向走,云云繞繞的讓人頭疼。
就好像藍山蘭,他本是太子,原名紅瀾,其母姓藍,是藍氏家族的族長,手下強者無數(shù),
聽藍山蘭的意思,藍氏一族包括他的母親,是一齊消失的,聲不見人死…不見尸。
而這一切的發(fā)生卻是詭異的,老皇帝并沒有派人尋找,就好像什么事都沒發(fā)生過似的,并且秘密派人將紅提給接了回來,再之后太子就變成了紅提。
朝中人剛開始異議頗大,但紅提也不知道使用了什么辦法,就讓那些異聲統(tǒng)統(tǒng)閉了嘴。
“能夠讓這樣一個大家族,又是從上面下來鎮(zhèn)守的大家族,在一夜間悄無聲息的消失,這背后一定有股超乎尋常的力量。”碧霞感到驚悚。
怎么想都覺得這力量過于詭異,他做過將軍,擁有過權勢,就她的了解,神國力量最強橫的也就是藍氏了。
它門下弟子眾多,兼顧各個方面,丹閣、器閣…應有盡有,是一只近乎完美的超級大門派。
而且就這樣消失了,還是這么多年,上面也沒發(fā)現(xiàn)嗎,想到這里她推開了窗,讓晚風更加盡可能的鋪進來,“但愿不是我想的這樣吧…如果連上面都被蒙住了,那說明這里面有紅提的人,或者說是他那個什么所謂的仙師。
上界下界來去自由,嗤,不過是個狼子野心的。
先是讓自己的徒弟做了太子,把控大權,在生出血靈門,活人死人招收不誤。怎么看著都像是邪人邪教?!?p> 她現(xiàn)在甚至都在懷疑這太子是不是本來的太子,紅提就真的還是紅提嗎。老皇帝又為什么這么做呢,是被人威脅了,還是怎么……
不急,狐貍尾巴早晚都會露出來的。
反正也睡不著,干脆去找阿御,看看他在做什么,出門不過三兩步就到了那扇大敞四開的門前。
她探頭探腦的往里望了望,出乎意料的是人竟然不在房間里,“去哪里呢!”這人平日無聊的很,這夜班三更的不是應該在房里修煉嗎。
還不待她想完,就聽樓下傳來轟隆一聲巨響,出于好奇碧霞跑下了樓梯,看到了那抹偉岸的身影。
“阿御?”她輕聲喊道,隨后看了看這劍痕漫天的大堂,覺得好奇,“練劍呢?”
“是的?!币怪鶔吡搜蹝煸谒觳采系男∪?,想著是收了虛無還是繼續(xù)揮劍。
“她怎么你了?”碧霞好奇的打量著角落里,受傷不輕的女人,還不待夜之御說什么,那人倒是先開了口。
“饒…命啊,我不是有意的,是口誤口誤,我也不是針對金姑娘,你就大人不記小人過饒了我吧……”那人垂著頭瑟瑟發(fā)抖,不敢去瞧夜之御,可見被嚇得不輕。
“走吧阿御?!北滔祭死屑氁幌刖椭涝趺椿厥铝?,準是這女子說了什么她不好的話,又被阿御給聽見了。
“可她該死?!币怪行┎唤馑秊楹螖r著,不讓殺了那人。
碧霞圈著他的腰身,嗅著他身上寒竹的凜冽味道,眼圈有些發(fā)紅:“阿御,我知道你出生的地方是一方煉獄,在那里如果你不殺別人,別人就會殺你。
你的世界里沒有對錯,只有殺戮。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好,覺得罵我的打的我都應該去死……”
“難道不是嗎?”阿御接話道,表情十分不解。
“呃…也要分情況的,我不想你因為我再增加一些煞了,那些東西會影響你的情緒牽扯你的心緒,壓不住容易走火入魔的?!北滔枷肓讼胗值溃骸澳悄闳绻麎褐撇蛔∧切〇|西了,誰來保護我啊,對不對,所以為了我你要好好的,而好好的呢就是不輕易造就殺戮。
除非特殊情況,比如對方要殺你,或者對你不利,其他情況呢像今天,打一頓就好了啊。”
“可有些人是狼,他不會感恩你放了他,還很有可能暗中窺伺,做更過分的事情?!币怪谅暤溃骸拔也幌肓粝氯魏斡锌赡軅Φ侥愕囊蛩?。”
“我不會我絕對不會…饒了我吧饒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不敢了……”女人瘋狂的磕頭,瘋狂的道歉,她知道自己招惹了不該招惹的人。
“有阿御在我身邊,肯定不會有誰能夠傷到我的?!彼谄鹉_尖一個躥跳,整個人躍到了他的身上,手臂緊緊的環(huán)著他的脖頸兒,低著他的額頭,凝望著他深不見底的眸,雙腿圈著他的腰身,“阿御,我困了。”
“嗯。”夜之御抱著她轉身上了樓,碧霞笑嘻嘻的磨牙:“哎呀阿御,你耳朵怎么紅了呢?”
“熱。”
“哦~是嘛!”碧霞笑著,如今是一天不逗阿御她就渾身難受,而且這才幾個時辰不見啊,她居然想他了,這男人…有毒啊。
“阿御,明早想吃什么,我親自下毒…不是,我是說我親自下次下廚?!?p> “我辟谷?!?p> “好吧…阿御阿御,我太開心了,你給我道個歉?!?p> “為何不開心要道歉,開心了也要道歉?”
“那你道不道?”
“我錯了?!?p> “乖…阿御,我一直好奇啊,你對我的第一印象是什么?就是你第一次看著我心里在想什么?”
碧霞笑瞇瞇的看著某人,賴在他身上就是不下來,問這話呢也只是想多聽聽他說,像什么我對你一見鐘情啊什么的。
結果,夜之御彎著眉梢,望著她道:“烈女?!?p> “……那你對我印象最深的一刻是什么?”碧霞不死心,勢要問出點甜頭來。
然,夜之御將她放到床上,自己則單膝跪地為她除去靴襪,揚了揚眉毛道:“紫竹林,家有悍婦夫復何求?!?p> “……”碧霞氣結到無語,抓著他的俊臉,逼近了問道:“夜之御我好看嗎?”
“嗯,好看?!?p> “那你喜歡帽子嗎?”
“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你現(xiàn)在如果不哄哄我的話,明天一亮我就出去買頂綠帽子回來?!?p> “你帶帽子不好看?!?p> “……”碧霞低首三聲臥槽,但她不死心,他不信阿御是這樣不解風情的憨憨,“有人說要衡量一個男人色不色,你就把手放到他鼻子下面,喘氣那就是色,你說呢?”
“你說的對。”
“不是我說的,是別人說的我又說給你聽的?!?p> “你說的對。”
碧霞咬牙,按了按自己的膝蓋骨,心道:姐姐一個嘿哈下去讓你做個女人算了。
“我說一句話,你只要重復最后兩個字就可以了,第一句:今晚的月色真美啊?!?p> “打雷了?!?p> “你走你走你走?!北滔汲读舜蟊粚⒆约何娴膰缹?,聲音從那里傳出,顯得有些發(fā)悶。
呵,男人,還真是美好又神秘啊,你永遠都不知道他們腦子里在想些什么,那句話怎么說來著,對,長這么好看,情商肯定低,不然就是性格不好,再不然就是命不好。
這時,耳邊傳來男人好聽的聲音,碧霞一陣輕顫,不可思議的掀開被子,望著他:“麻煩你再說一遍,我沒太聽清。”
夜之御好脾氣的蹭了蹭她的面頰,將手伸進了懷中,掏出一塊巴掌大的小碑,其上刻著兩排俊秀的大字:夜之御和妻-碧霞之墓。
“這下可放心了?”他神采奕奕,頗有一股求表揚的味道,碧霞抽了抽嘴角,“呵呵,放心,當然放心了,您費心了哈?!边B后事都安排妥當了,生辰八字刻的那叫一個細,她哭笑不得,這人是天天揣著塊牌位嗎!而且,您就這么喜歡陰婚?!
不出所料,當衛(wèi)微微幾人聽說這事時,全都笑翻了場,還直呼倆人真是般配,而且是絕配,天地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