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天,拓跋邱見到五原城門大開,頓時大怒,責令全軍出擊!
一萬余人的騎兵隊伍飛速的朝著城門前進。
但是拓跋邱卻借著大霧注意到了別處,頓時大吃一驚。
原來,九原縣揚起了鋪天蓋地的風沙,仿佛又數(shù)千騎兵正等著拓跋邱進入五原,然后攔腰截斷!
隔著很遠的距離,加上大霧,拓跋邱看得不是很清楚,但是有的時候,越是模糊,越是未知,就越讓人恐懼。
拓跋邱想起了漢人的狡詐,但是先鋒部隊已經(jīng)進入了五原城。
但是進去后竟然不見了蹤影?
這時,李義站在了城頭上,教唆著一個小卒用鮮卑話說:“拓跋邱,你已中我甕中捉鱉之計也!”
拓跋邱大驚,顧不得先鋒的混亂,連忙責令士卒撤了出來。
而遠在九原的“數(shù)千騎兵”正在徐徐前來!
拓跋邱大罵身邊的一個將領:“若不是你們一直慫恿我,我怎會中漢人的計策!撤!”
鮮卑騎兵趕忙掉頭準備逃回大營,這期間發(fā)生了不小的混亂,鮮卑騎兵互相碰撞,有的直接被撞到了馬下采為肉泥!
鮮卑各部落的首領紛紛召集自己的族人逃離。
見到鮮卑人逃離,九原的“數(shù)千”騎兵也停下了腳步。原來,這是李恪消防張飛斷水當陽橋的計策。令士卒在馬匹尾巴上綁上樹枝,不斷地奔跑,形成了大量的風沙,在加上大霧對視線的影響,很容易給人一個人數(shù)眾多的假象,殊不知,其實只有林七帶領的一百人而已。
逃出了一段距離后,拓跋邱再度大罵:“都看見了吧!本首領的決策是對的!你們這群....”
沒等拓跋邱說完,李恪領人站了出來,大喊:“朔方李恪在此!鮮卑速速受死!”
拓跋邱大怒,這么幾個人你也敢埋伏!
“殺了他!”拓跋邱領著士卒朝著李恪那邊殺去。
李恪不慌,舉起了手里的虎威亮銀戟,大喊:“火起!”
身后隱遁的兩千人露出了腦袋,向著地面射火箭,早就被李恪澆上火油的荒原,瞬間燃起了熊熊大火。
大火借助西南風的風勢,瞬間包圍了拓跋邱等人。
拓跋邱肝膽欲裂,胯下馬匹也不安分,于是他失聲大呼:“撤!撤!”
然而只有一小撮人能夠離開火場,更多的騎兵則是被胯下坐騎掀翻在了地上,被火焰焚燒致死!
拓跋邱領著僅存的幾百人向著大營的方向逃去,沒成想,東面忽然殺出一軍,正好攔在了他們的歸途上。
“成廉在此,鮮卑韃子,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拓跋邱見有人擋住了歸路,求生的欲望使他瞬間爆發(fā)了強大的殺氣,他號召手下隨他一起沖鋒。
但是手下顯然已經(jīng)被殺破了膽,紛紛四處逃竄,被圍在周圍攔截漏網(wǎng)之魚的曹性殺掉。
而拓跋邱見沒有生還的可能了,領著僅剩的十幾個心腹殺向了成廉。
成廉大喜,這可是大魚!
于是提刀與拓跋邱戰(zhàn)在了一起。
但是拓跋邱完全就是心存死志,使得招式都是以傷換傷,以命換命的招,成廉竟然被打的節(jié)節(jié)敗退,畢竟,跟一個必死之人換命可不值。
但是一個沒注意,竟然讓拓跋邱孤身一人逃出去了!
成廉心里暗嘆:玩脫了!
于是趕忙追擊,并用弓箭射拓跋邱。
射了幾箭都被拓跋邱躲開了,成廉心里焦急,于是射他的馬匹。雖然招式很陰,但是很有用,拓跋邱被馬失前蹄的戰(zhàn)馬甩了出去。
李恪就站在拓跋邱面前。但是李恪沒有出手,而是等著拓跋邱站起來。
拓跋邱強忍著劇痛站了起來,見李恪正似笑非笑的看著他。
拓跋邱慘然一笑,說到:“竟然是你,沒想到你竟然還活著,哈哈,來一場勇士之間的決斗吧!”
說著,拓跋邱舉起了彎刀,最后在看了一眼大草原后,做出了進攻態(tài)。
拓跋邱的話李恪一句都沒聽懂,但是看到拓跋邱舉起了彎刀,李恪也將大戟插到了地里,拔出了龍道劍。
“報朔方之仇,就在今日,讓我手刃此賊!”
兩人刀劍相交,開始了一場意義非凡的決斗。
幾回合過后,拓跋邱的刀斷了,脖子上多了一道血痕。
李恪斬下了他的頭顱,準備用這個腦袋去祭奠朔方所有亡人之魂。
另一邊,高順領著一千步兵前往了鮮卑人的大營。
所有能戰(zhàn)之士都被掉了出去,剩下的盡是些老弱病殘和奴隸。
高順于是俘虜著這些人,搜刮了大營后,回去了五原,臨走還一把大火燒了鮮卑的大營。
但是回去的過程中,高順卻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正縮在奴隸人中間。
“蘇尤?”高順認出了那人。
“高順老兄,原來是你啊!快快解救我出去??!”蘇尤先是眼神閃躲顯得很是畏懼,隨后露出了可憐的表情。
高順心中不忍,面上有些悲戚:“想不到,你竟然被蹂躪致此,苦了你了!”
蘇尤沒等說話,奴隸里面有漢人嘲諷道:“苦了他?他過得是最滋潤的!”
高順聽到這滿臉疑惑,蘇尤慌了神瞪向那人,那奴隸繼續(xù)說:“這狗東西平日里為虎作倀,沒少給鮮卑人當向?qū)?,你現(xiàn)在竟然說苦了他?哈哈哈哈,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蘇尤惱羞成怒,就向著那人撲去,被高順攔住。
蘇尤趕忙賣慘說:“這人就是信口胡言,當不得真!”
高順看向他的目光都變得冷厲起來,冷冷道:“如果你真的沒做這些事,何必想要殺人滅口呢?”
“來人,把咱們的蘇尤將軍綁起來!”
蘇尤面色哀求,哭道:“高順,咱們曾經(jīng)身為同僚,你不能這樣對我!”
高順沒有理會他,其實蘇尤如此的表現(xiàn),已經(jīng)說明了一切。
但是照顧到好歹以前同僚一場,高順也有些犯難,而且當時那種情況,好像不能怪蘇尤。所以高順有些猶豫,準備將他帶回去在說。
但是蘇尤還在哭訴:“高順,當時咱們深陷重圍,你不過來救我,現(xiàn)在這種情況,你都不放我一馬的嗎?”
高順皺了皺眉頭,說:“把他的嘴堵起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