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晴空萬里,柔和的清風(fēng)吹徹大地,柳瑤如愿騎在馬上,手里拿著地圖,時不時俯身詢問簽馬向前走的蕭澄。
“都說江南風(fēng)景好,咱們?nèi)デ埔磺?,你覺得怎么樣?”
蕭澄點頭:“你說了算?!?p> 她笑了笑,手里指著靖州的方向,“我看這里不錯,只是距離遠一些,早年間便聽說靖州出美人,之前在北殊國被關(guān)在宮里,來了南錐也出不了京城,如今總算可以去看一看了?!?p> “出美人?”他挑眉看了她一眼。
柳瑤笑嘻嘻地叫停了馬兒,跳下來一把保住他,將臉蹭在他的脖頸處撒嬌:“好山好水所以出美人呀,咱們?nèi)チ司钢菔裁炊寄芤姷弥?,況且我有你了,絕不會再多看其他男子一眼?!?p> “你呀……”他無奈地笑了笑,伸手摸了摸她的頭,“我今后也只有你。”
此時此刻北殊國皇宮也亂了套。
女皇坐在御書房眉頭緊皺,底下跪滿了人,卻無人出聲,安靜得讓人心慌。
“蕭澄是如何從公主府逃出去的,你們給朕一個解釋?!?p> 底下人兩股戰(zhàn)戰(zhàn),頭頂冒汗,一句話都不敢說,可是上頭的人問了卻不得不回答。
“回皇上的話,恐怕是前丞相實力的留存,護送他出去的。”
女皇突然站起身,胸口起伏幾下,聲音震得房子似乎都在抖:“朕當(dāng)年就覺得那蕭澄是個禍害,但小瑤喜歡,朕不忍心讓她傷心,可誰曾想會出現(xiàn)今天這個樣子!”
“皇上莫要氣壞了身體,瑤公主思念家鄉(xiāng),說不定正往咱們北殊來呢?!钡紫碌拇蟪紕耖_了,議論紛紛。
她冷笑一聲:“你們這些人,一點主意沒有,還妄想她自己回來,你當(dāng)朕是吃素的嗎?讓你們這般搪塞?!?p> 女皇拂袖而去,留著一地大氣不敢出的大臣跪著。
她轉(zhuǎn)頭去了皇后宮里。
身著青衣的男子一臉憂愁,聽聞女皇來了,勉強帶起笑容迎了上去。
“皇上?!?p> 女皇看了眼他,心疼地握住他的手:“容遇,你別擔(dān)心,會沒事的。”
容遇眼里的淚水倏然而下,他看著兩人交握的手,聲音哽咽:“皇上,實不相瞞,我就小瑤這么一個女兒,她若是有什么三長兩短,我就活不了了?!?p> 女皇一聽這話,握緊了他的手,一向冷靜的表情都慌張起來:“你說什么呢,小瑤肯定會沒事的?!?p> “其實皇上早就知道了吧。”
“什么?”
容遇深吸一口氣,抬頭看著她,那雙與柳瑤有著七分相似的眉眼有著淡淡的絕望。
“柳瑤不是您親生的孩子?!?p> “怎么會!”她矢口否認,但眼睛的閃躲分明是知道這一切。
“柳瑤是我的親生子,您是知道的,她的生母如今下落不明,您明面上寵愛她,卻處處苛責(zé)她?!眹@了口氣,他接著說:“您這樣對她,無可厚非,可您千不該萬不該送她和親?!?p> “她生母與我同南錐國皇室關(guān)系匪淺,您送她去,其實是想害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