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五章王冬兒?唐舞桐?
一片銀色的逆鱗被銀龍王拔下,賦予了沐華,那枚逆鱗呈倒形,與銀龍王身上的所有鱗片皆不相同,但其中蘊(yùn)含的力量卻令人心悸無比。
正所謂,龍有逆鱗,觸之即死,倘若沐華若是做出了什么有違約定的事情,那么這枚逆鱗就會瞬間化為死神,收割沐華的靈魂與生機(jī)。
但若是沒違背,那便會成一道致命的底牌,可以時刻庇護(hù)沐華。
由于脖頸上有著一顆三生石,因此,沐華便將這片逆鱗當(dāng)成一個手環(huán),套在了手腕上。
銀龍王看著這個舉動眉頭微蹙,尤其是看著沐華脖頸上的三生石,紫色如水晶般的豎瞳不由露出幾分意味深長的情緒。
“待我實力有成,一定會完成這份約定,并且整個人生都為止而奮斗。”
“感謝銀龍王閣下以及諸位兇獸們的信任?!?p> 說著,沐華便打算離開星斗大森林,這一刻,他無比的渴望力量,甚至到了一種執(zhí)著的地步。
想要救出秋兒的魂魄,就得先找到神界的位置,然后才能去闖神界,救回秋兒的魂魄。
而這一切的前提便是力量,倘若沒有力量,即便他為之一生而痛苦、嚼勁腦汁也沒有意義。
“等等?!?p> 便在沐華即將離開之時,銀龍王忽然平靜的說道,令他不由自主的轉(zhuǎn)過頭來,語氣不卑不亢,一臉平淡,“銀龍王有何指教?”
這般語氣和言語令周圍的兇獸紛紛眉頭微鄒,神情略有些不滿和復(fù)雜。
但無論如何,沐華都是被主上選中的男人,更是未來拯救三眼金猊的希望。
無論這是真是假,他們都不得再繼續(xù)針對沐華了。
“你忘了他們?!?p> 銀龍王指了指早已從鎮(zhèn)壓狀態(tài)回過神來,但卻仍然心悸恭敬無比的仙草們。
“你愿意讓我將他們帶出去?”
沐華有些錯愕,要知道,植物系魂獸,尤其還是兇獸類的植物系魂獸,那是一個比一個珍貴,堪稱絕世的天材地寶。
他還以為銀龍王會將其留下,畢竟他們也是魂獸,也是一份有生強(qiáng)悍的戰(zhàn)力,再不濟(jì),也可以扎跟于星斗大森林提高靈氣純度。
但他怎么也沒有想到,銀龍王竟然會同意讓他帶走仙草們。
“他們身上有一種我很厭惡的氣息,仿佛仇敵一般令我殺心四起,看著便心煩?!?p> “而且,他們身上貌似還被打下了靈魂烙印,除非他們徹底毀滅靈智,以此用純粹的藥力來抵消,不然會是一個巨大的隱患。”
“我自然不希望星斗大森林有任何意外?!?p> 銀龍王這番說法,令諸多仙草們大汗淋漓、差點(diǎn)嚇的靈魂出竅、擺渡。
原來,它們竟是在生死邊緣反復(fù)橫跳,甚至自身也不知曉。
沐華沉吟片刻,深深的看了一眼銀龍王,隨即便大手一揮,將它們?nèi)渴杖牖陮?dǎo)儲存器內(nèi),再次對著在場兇獸恭敬一拜,便迅速離開。
而待達(dá)到星斗大森林外圍區(qū)時,沐華瞬間召喚出了獸人加魯魯,并且說道:“走,去一趟昊天宗?!?p> .......
諸多兇獸眼睜睜的看著沐華離去的身影,紛紛陷入了沉默,現(xiàn)場一片死寂,沒有任何聲音。
“主上,這樣放他離開,真的好嗎?”
一旁的帝天在沉默了許久之后,終于是頂不住內(nèi)心的好奇和疑惑,不由詢問出聲。
其余的幾大兇獸也紛紛聚精會神起來,它們也很好奇主上的想法和對那個人類莫名的態(tài)度。
銀龍王聞言,深深的看了帝天一眼,隨即幽幽長嘆一聲,帶著惆悵與無奈道:“你以為,我的實力全部恢復(fù)了嗎?”
此言一出,帝天頓時一怔,隨即感覺天靈蓋如同五雷轟頂一般澎湃劇烈,整個人都感覺有些裂開了一樣。
他原本那刀削刻斧,俊朗無比,威嚴(yán)極致的面容,頓時浮現(xiàn)出了驚駭欲絕與錯愕,同時一抹不敢置信和惶恐自心底油然而生。
“那.....那.....”
一時間,帝天都有些說不清話了,這種情況在帝天這位半神級強(qiáng)者的身上根本不可能發(fā)生,因為,達(dá)到這種境界已然有了絕對的理智。
可事實卻是,這種如凡人一般驚慌失措的表現(xiàn),就是出現(xiàn)在了帝天身上。
“我之前蘇醒的時候確實展現(xiàn)了極其恐怖的實力和威壓,但那也僅僅只限于一次。”
銀龍王似是看出了其余兇獸的驚慌失措和不敢置信,再次幽幽嘆了一口氣道:“而且,這個人類很不一般,看似弱小,可實則他身上的一些東西足以威脅到我們。”
“即便我可以擊敗他,乃至擊殺他,可吾這無數(shù)年的修養(yǎng)和沉睡就都白費(fèi)了,甚至還有隕落的風(fēng)險?!?p> “因此,我只能使用逆鱗去看管他、限制他,讓他知道,無論是真是假,膽敢對我們魂獸不利,必讓你有來無回?!?p> 銀龍王那霸氣而又充滿威嚴(yán)的話語落下,頓時帝天等兇獸皆是恍然大悟,紛紛對那龐大如神靈,威壓沖云天的主上投以敬畏與崇尚的目光。
主上不愧是主上!
而一頭一直沉浸于自己的世界中,仿佛幽靈一般,無形無體,縹緲自如的魂獸,則是在不經(jīng)意間抬起了眼眸,閃爍著幽暗的光澤。
........
巍巍高山秀成群,縹緲如煙環(huán)山伺。
沐華滿臉復(fù)雜的看著眼前那猶如云深不知處一般的險峻山峰,云霧繚繞、簇?fù)恚秩局缤删嘲愕囊饩撑c美麗。
這是他第二次來了,只是仍然有些不太熟悉,不僅僅是因為此處高山云霧朦朧,蜿蜒曲折,更是因為第一次登山的記憶一片空白。
就仿佛被抹去了一段,跟上古遺跡類似,但又有所不同,好在獸人加魯魯進(jìn)化為完全體后,無論實力還是直覺都有極高的提升。
因此,在跳躍了好幾處高山險峻、陡峭,獸人加魯魯帶著沐華,終于來到了昊天宗的山門。
這里是一座被云霧繚繞,好似仙山一般的山峰,前方佇著一道寬大的石門,其上銘刻著‘昊天宗’三道古樸典雅、氣勢磅礴、如巍峨山峰般的牌匾。
只是,在沐華不遠(yuǎn)處,卻端坐著一位身穿青袍,黑發(fā)披肩而下的俊朗男子,他眼如星目,閃爍著璀璨的光輝,卻又仿佛幽深的月光,仿佛在觀賞著山峰下的云卷云舒。
前方放著一張小卓,上面放著些許小酒與吃食,已經(jīng)有了些許慘食,看上去仿佛在這里觀賞云霧許久了一般。
那名渾身帶著儒雅隨和、卻不放蕩不羈、瀟灑自由的男子再次撫袖飲下一杯小酒,隨后放下,眼眸仍然注視著前方的云霧繚繞,卻道:“來了,便座吧?!?p> 沐華示意了一下警惕的獸人加魯魯,滿臉復(fù)雜的看向那位背對著他的那名男子,他自然認(rèn)出那名男子究竟是誰,可正是如此,才會越發(fā)的忐忑不安。
“牛天宗主?!?p> 沐華朝著那位背對著他,黑發(fā)被微風(fēng)吹拂的如綢緞一般的男子,恭敬一拜,隨后便座在了他的身旁,共賞眼前這片云海。
只是,一人賞的是云海卻又不是云海,一人,心緒卻如這片云海起伏不定。
兩人沉默了幾許,沐華已經(jīng)有些迫不及待,正欲開口詢問,但牛天卻是幽幽吐出一口酒氣,一臉平靜的說道:“冬兒已經(jīng)醒了?!?p> 沐華聞言一怔,隨即便感覺心臟露拍了兩下,一抹激動和忐忑油然而生,他顫抖著嘴,有些不敢置信的詢問道:“冬....冬兒醒了?她在那?”
他甚至沒有去思考冬兒為什么會突然蘇醒,此刻,他只感覺無盡的欣喜與愧疚,痛苦并快樂著。
痛苦,是因為他失去了秋兒,為了他,而獻(xiàn)祭自己,失去了魂魄。
而快樂,則是因為冬兒蘇醒了,可卻因為秋兒的原因,令他不知該如何面對冬兒,更有一種愧疚自心底彌漫,好似做了什么虧心事一樣。
然而,牛天卻直接從物理上解決了他這個問題與猶豫,“冬兒醒了之后早就已經(jīng)離開了,而且,現(xiàn)在的她蘇醒之后經(jīng)歷了一些變故和事情,已經(jīng)不是你以前認(rèn)識的冬兒了。”
“或者說,她根本就不認(rèn)識你,徹底遺忘了你。”
沐華聽聞,沉默了幾許,隨后才長出一口氣,眼眸中沒有失落與悲劇,僅僅只是仿徨與迷惘,“或許,這樣對我而言才是最好的懲罰吧?!?p> “她醒了便是最好,至于是否記得我也無所謂,或許,我根本就不知道她愛。”
一旁的牛天繼續(xù)飲著小酒,可突然聽到沐華這好似在說之前沒有保護(hù)好冬兒,又好似在說其他事情的愧疚之心,因而挑了挑眉頭,不由感到些許詫異。
不過,他并沒有詢問,而是放下酒杯,幽深的眼眸好似隨著這片云海起伏一般,“冬兒的身份來厲十分高貴、神秘,說是這個世界最尊貴的或許也說不定?!?p> “按理來說,她的眼光是極高的,因此,那日她帶你回昊天宗時,我才如此驚訝,甚至對你出手試探你一番?!?p> 沐華聞言,不禁有些錯愕,之前他來到昊天宗后就陷入了昏迷,再次醒來就已經(jīng)在昊天宗內(nèi)部,之后便是黑暗軍團(tuán)襲擊的記憶。
可,牛天這一說辭卻讓沐華發(fā)懵了。
究竟何來的試探與大打出手?
沐華這般想著的時候,腦海中好似浮現(xiàn)出了一抹最深層的記憶,仿佛封鎖已久的鐵鏈開始輕微動彈一般,并且浮現(xiàn)出一句話。
“像你這樣邪惡的存在不應(yīng)該活在這個世界上!”
此言一出,便轉(zhuǎn)瞬即逝,卻讓沐華的腦海產(chǎn)生一抹心悸的刺痛和膨脹感,但很快就被沐華壓制下去。
只是,心中卻是無盡的壓抑與疑惑。
而牛天,一如往常的繼續(xù)說道:“這次冬兒陷入了昏迷、沉睡不醒,正當(dāng)我們所有人都束手無措時,她的父親回來了。”
“并且耗費(fèi)了大量的精元讓其蘇醒,只是,這中間出現(xiàn)了些許意外,導(dǎo)致冬兒的記憶大量缺失,從而忘卻了在史萊克學(xué)院內(nèi)的記憶。”
“不過,正如我先前所說的那般,冬兒的身份十分高貴神秘,因此,有與之相配,或許有所關(guān)聯(lián)的人出現(xiàn)了?!?p> “而這個人,如今帶著她前往了史萊克學(xué)院?!?p> 沐華聞言,內(nèi)心不由一跳,不知為何,莫名想到了之前在上古遺跡內(nèi)碰見的那位海龍,心中生出一抹不敢置信與荒唐感。
但這一道想法,卻是猶如陰霾一樣,無論如何都揮之不去,如陰沉的烏云籠罩著沐華的心神。
越是想下去,沐華越是心驚、急躁、壓抑,不解,更有一種未知的怒火。
因此,他立馬縱身而起,臉色急躁不安又惶恐不已,立馬朝著身旁的牛天躬身行了一禮道:“多謝牛天宗主,來日晚輩必定會登門拜訪道謝?!?p> 話語落下,沐華便釋放出獸人加魯魯,化為一道蒼藍(lán)色的流光,驟然突破了層層云霧,將朦朧一片的天穹捅出一道窟窿,朝著史萊克學(xué)院的方向疾行而去。
僅僅只是眨眼間,便火急火燎、躁動不定的以疾速奔走而去。
而牛天,自始至終都一如既往的淡定,仿佛對于眼前的這一幕和沐華心態(tài)都拿捏的極其準(zhǔn)確,甚至還平靜的喝著小酒。
“我覺得,這兩個人都不值得我們的小鳳凰托付?!?p> 一道悶里悶氣的聲音傳出,隨后一道厚重、聲勢頗大的腳步聲出現(xiàn),好似在宣泄著不滿與憤慨。
一道形如巨猿般的狀漢從昊天宗內(nèi)走出來,目視著那被沐華捅破,此刻正在不斷匯聚的云霧,眉頭微鄒,眼眸閃爍著寒芒與不解。
“小鳳凰長大了,就算我們再怎么溺愛,也應(yīng)該由她自己來選擇?!?p> 牛天再次飲下一杯酒,酒液順著下巴流淌而下,神情帶著惆悵和惘然,似乎也在思索著什么。
“就算是長大了,可你讓那個來自海神島的那個家伙帶走小鳳凰又算怎么回事?”
泰坦頗為郁悶的來到牛天的身邊,順手拿起一杯酒壺,直接粗狂無比的灌入口中,直到全部喝干,看得一旁的牛天無語凝噎,才放下酒壺,抹了一把嘴。
“我還是不明白,即便是海神島跟他有關(guān)系,那也不用直接將小鳳凰交給那個所謂的圣子吧?”
“我們豈不是比他們要更靠譜更信賴嗎?”
泰坦看向自己大哥那一淡然自若、處之泰然,完全沒有一點(diǎn)擔(dān)心,最多也就是惆悵一些。
他十分不明白大哥為什么要選擇讓那個海神島圣子帶著小鳳凰進(jìn)史萊克學(xué)院。
而且,那個海神島的圣子還給他一種十分血戾、難受、不舒服的樣子,就仿佛身體內(nèi)潛藏著一頭深海巨獸一樣。
牛天瞥了泰坦一眼,隨即繼續(xù)坐看云舒云卷、自飲一杯,淡然道:“我只能說,這事關(guān)神界,更是涉及整片位面。”
“更何況,若是可以,我又何必讓小鳳凰離開呢?這么多年來,我早就將她看作自己的親生女兒來對待?!?p> “只是.....”
牛天說著,緩緩放下了手中的酒,眼眸流露著一絲驚駭和心悸。
他回想起了那日那位海神島大祭司降臨時候的感覺,強(qiáng)大、無匹,令他這個半神級強(qiáng)者都感到威脅和一絲細(xì)微的壓制。
雖然微末,但牛天還是感應(yīng)到了。
要知道,如今這片位面早已與整個神界斷開聯(lián)系,這個位面的最強(qiáng)者恐怕也只能他們兄弟二人,以及那位獸神帝天。
而那位海神大祭司竟然能夠讓他產(chǎn)生一種本能的壓制和心悸,便足以說明一切。
倘若要超過半神,唯有徹底成神,而如今神界早已與這片位面斷開聯(lián)系,而能夠達(dá)到成神那般戰(zhàn)力、境界、本源的還有誰呢?
那群域外天魔,數(shù)碼獸!
因此,在無法真正保全小鳳凰的情況下,他只能選擇讓對方立下大道誓言,并且同意讓那位海神島圣子帶著小鳳凰前往史萊克學(xué)院共同試煉。
以他的想法來,即便是那種已然成神,但沒神位、法則感悟沒有達(dá)到極致的境界,應(yīng)當(dāng)還是忌天大道規(guī)則的。
至于沐華,便是他派過去,避免那位海神島圣子預(yù)行圖謀不軌的阻礙。
而所謂的神界.....
牛天想到這,便再度沉默寡言了起來,繼續(xù)喝著清酒,賞著朦朧如仙境般的云海。
而泰坦見自家大哥沒有解釋清楚,而是給了這么一個莫名起碼的答復(fù),也是無可奈何,只能坐下陪著大哥喝著悶酒。
活脫脫像是一個受氣包。
........
史萊克學(xué)院。
上空,碧海藍(lán)天、晴空萬里,柔和的陽光灑落下來,將海神湖照耀的波光粼粼、艷麗非凡,閃爍著不同于凡塵般的光彩。
而一道蒼藍(lán)色的流光,瞬間劃破了這片寂靜,直達(dá)史萊克學(xué)院的境內(nèi),并且沒有絲毫停頓,反而快速俯沖,就仿佛找到了目標(biāo)一般。
這般情況,自然也引得了史萊克的大能高層們的注意。
“何方人士不請自來,擅闖我史萊克???”
一道宏大、氣勢凌然的聲音響徹,回蕩在這片天地間,引得四面八方皆動,并且涌現(xiàn)出了一道身影,擋在了那即將沖襲而來的蒼藍(lán)色光芒上。
此人,一身粗布麻衣、糟蹋無比,一根雞腿還在那啃來啃去,沒有絲毫形象,卻盡顯風(fēng)情云淡,氣度非凡,正是玄老。
而此刻,玄老則是微微瞇起眼眸,盯視著那道沖襲史萊克學(xué)院的,蒼藍(lán)色的流光,精氣神瞬間凝聚,打算打出驚天一擊,將其攔截。
史萊克的威嚴(yán),不可侵犯!
然而,正當(dāng)玄老打算動手時,卻不由間愣住了,因為,他感應(yīng)到了一抹熟悉的氣息,并且一道消失不久,令所有人都擔(dān)心不已的身影出現(xiàn)在了他的面前。
玄老一看,原本還覺得看花了,但是下一秒,那道熟悉的面容,便徹底浮現(xiàn)在了自己的眼瞳之間,讓他不由有些驚愕。
“沐華?。俊?p> 玄老認(rèn)出了沐華,而沐華也看見了玄老,只是,他此刻的心緒已然徹底被焦急無比、忐忑不安的情緒所覆蓋,如陰霾一般徹底籠罩,讓他無法平靜下來。
因此,沐華只能暫時放下了歉意,以極快的速度掠過玄老的身邊,沖向了史萊克學(xué)院的內(nèi)院。
一種冥冥之中的聯(lián)系告訴他,他想要找到的人,期盼已久的人,就在那片海神湖!
而玄老駭然的看著沐華劃破虛空,帶起一陣陣粗狂而又急躁的勁風(fēng),掠過他身邊,沖向史萊克內(nèi)院的沐華,先是微微一怔,隨即似是想到了什么,然后臉色大變起來。
“不好!”
隨即,玄老的身形一動,也立馬掀起陣陣漣漪與勁風(fēng),強(qiáng)悍的沖擊力帶著他趕往了內(nèi)院的那片海神湖。
而此刻,史萊克學(xué)院的寂靜被徹底劃破,重新歸于了新一場的漩渦。
海神湖,清曠而又美麗,暖和的陽光倒映在湖面中,形成一片片如夢幻般的色彩與斑斕,仿佛世間萬物渲染在其中,都會顯得不切實際。
而在這如夢似幻、不切實際的海神湖邊,一名窈窕女子,靠著欄桿,腦袋輕輕晃動動,彎彎的睫毛如水露打滴般,好似哼著輕柔的曲調(diào)。
欣賞著這片海神湖的美麗,感受著此時此刻的寧靜,就仿佛徹底融入其中一般。
只是,很快一道身影如打破這場寧靜而又如夢似幻般的美景一樣,闖入其中,降落在這位窈窕女子的身后。
僅僅一眼,沐華便癡了。
那熟悉的粉藍(lán)色大波浪,窈窕無比,令人心泛漣漪的身姿,還有此刻這如女神一般,感悟大自然一般的溫婉可人。
他知道,他的冬兒回來了,哪怕.....并不認(rèn)識自己。
一瞬間,沐華便被內(nèi)心的眷念與剎那之間的喜悅填滿了腦海,身形不由自主的動了起來。
仿佛在這一刻,不久之前所經(jīng)歷的絕望與麻木,在看到她的一瞬間,立馬便邁入了溫柔的擁抱,感悟到了體貼的內(nèi)心,好似整個人又開始充滿了希望一樣。
然而,便在沐華再也無法抑制自己內(nèi)心的喜悅,要馬上沖過去,與她訴說著自己的一切時,一道清冷的聲音傳出。
“我道是誰這么突兀的闖進(jìn)來,破壞我看海神湖的美好心情了?!?p> “原來是你這個邪惡、兇戾的邪魂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