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七.猜忌的心
麥克雷顯然面露難色,糾結的神情過了很久也沒有緩解。
“好吧...我承認,我確實是接手過他們的這個案子,我也的確收了杰克的錢,所以我才沒有把他們抓進監(jiān)獄!”
“可是,我不信這會成為我死在這里的原因,這個詛咒就是個騙人的東西!”
陳墨沒有說話,琳達和麥克雷的劇情他已經(jīng)大概了解了,這說明他的推理是沒有錯的,被邀請來這里的人都是有罪的,所以會被困在這里進行詛咒的審判。
雖然這個劇情有一些bug,但是這確實就是事實。
“神父的罪也已經(jīng)清晰,現(xiàn)在就只剩下我,還有愛麗絲了...”陳墨微微抬頭看向坐在身旁的愛麗絲,心里的懷疑猛的增加?!叭绻f有罪的人是被詛咒的話,那么沒有罪的人,會不會就是兇手呢?”
“愛麗絲,會是兇手嗎?”
似乎察覺到了陳墨的眼神,愛麗絲也轉過頭來看著他,無辜的表情甚至讓陳墨懷疑起自己的判斷。
“克里斯叔叔,你是在懷疑我嗎?”
“沒有...”陳墨趕忙搖了搖頭?!澳阋粋€小姑娘,很難去做到殺掉一個有手有腳,孔武有力的中年人,除非是他們根本沒有行動能力!”
“那也就是說,你懷疑我和神父兩個了?”說完秘密的麥克雷,此時也已經(jīng)換了一種狀態(tài),整個人都沒有那么沮喪,反倒是輕松的很?!澳菫槭裁茨銢]有嫌疑呢?”
“你的故事,我們還不知道呢?偵探先生!”
大廳內頓時出現(xiàn)一種奇怪的氛圍,陳墨只感覺矛頭突然轉向了自己這邊,這對他來說可不是個好兆頭。
“你們懷疑我?不存在的,我怎么可能會殺人呢?我和他們無冤無仇的!”
“親愛的克里斯偵探,避重就輕可是大忌,你越是這樣說,在我們看來,嫌疑就越大!”
神父的話其實沒什么毛病,但是陳墨作為一個在劇情外的玩家,他哪知道自己犯了什么罪,他只能選擇狡辯一下,把這個問題繞過去。
但很顯然,這幾個人根本不買他的賬。
“克里斯偵探,如果你真的是兇手的話,那么也就可以解釋,為什么你這么想知道,我們犯了什么罪了?這樣你就可以一一將我們干掉了對吧?”
眾人都開始下意識的和陳墨離開了距離,甚至有的手里還握著武器。
“你們聽我說,我真不是兇手,我...我失憶了!”
“失憶了?”麥克雷一臉疑問的表情。“誰信???你這慌撒的也有點太低端了吧?”
“是真的,我真的失憶了...”為了收回信任,陳墨也是拼了命開始表演?!拔倚褋淼臅r候就躺在了森林里,我的身上只有一張請柬,上面有我的姓名,還有威廉公爵邀請我來古堡的證明!”
“而且我在森林里迷路了,一個沒有失憶的人,總不會迷路吧?”說到這,陳墨便看了眼身旁的愛麗絲。“這個,愛麗絲可以給我作證!”
“嗯...我也覺得克里斯叔叔不像是在說謊,我們確實是在森林里遇到的...”
“即便有人給你辯解,這也不能排除你的嫌疑,你的話我們不會再聽了,兇手對我們來說也不重要,這個地方我一刻也待不下去了!”
一樓的大門前放著許多東西,這都是麥克雷準備破門而出,而找到的工具。
砰!
砰!
砰!
錘子砸在門上的聲音,不禁讓陳墨更加的煩躁起來,明明知道是出不去的,還做這些無用功,簡直就是在浪費時間。
“公爵的脖子上有兩道勒痕,這證明他不是自殺死的,這也就能夠說明,那筆記本上最后一頁的日記,是仿造的...”
“所以在后方的那個筆跡不同的文字,很有可能是兇手為了混淆視聽,做的障眼法,目的,就是為了讓我們知道,這個地方是被詛咒過得,任何有罪的人,都必須要接受死亡的懲罰...”
“琳達和麥克雷認識,他們相互知道對方的罪,杰克應該也和他們有些關系...”
陳墨坐在沙發(fā)上思考了很久,思來想去,他就越覺得有些不對,這幾個死者串聯(lián)不起來,就像不是一個兇手做的一樣。
如果這個劇情真的是以詛咒為主,而且兇手為人,那么就必須以知曉對方有罪的前提來進行殺人。
威廉公爵的罪只有威廉夫人知道,充其量再加一個瑟琳娜,而威廉夫人的罪,則是只有神父知道,他自己當然要排除在外,因為他知道自己沒有殺人。
而杰克的罪,是琳達還有麥克雷知道,也就是說,如果按照詛咒推論,威廉公爵就是夫人殺的,而夫人是神父殺的,杰克目前未知,不過肯定是琳達和麥克雷中的一位。
瑟琳娜是自殺的,所以把她排除在外。
而現(xiàn)在所在的幾人中,只有愛麗絲和整個詛咒事件毫無關系,或許在她身上,還有一些事自己并不知道。
眾人都陷入了互相懷疑的漩渦,猜疑的心總會帶給人們恐慌的心情,變得越來越可疑,不相信任何人。
等到陳墨抬起頭,那幾個人已經(jīng)消失在了大廳里,不見了蹤影,大廳內寂靜無比,他甚至能夠聽到自己心跳的聲音。
“終究還是最壞的結果嗎?”陳墨無奈的搖了搖頭?!翱磥磉@個隱藏任務我應該是完不成了,能老老實實完成劇情任務,拿到錢走就行了!”
隨遇而安,也是他的信條之一,既然事情做不成,那就不要強求,退而求其次也是不錯的選擇。
而他現(xiàn)在要做的,就是在這剩下的三天半內活下來。
但因為他不知道自己所在的人物犯了什么罪,所以他也不知道,誰會對自己產(chǎn)生殺機。
所以他只能每個人都防,盡可能把危險性降到最小,只要能撐過三天就是他贏。
想到這,他便拿起了大門前的兩把錘子,又從雜物間里拿了幾塊木板,在一樓隨便找了個房間當做臨時臥室,并將門半封了起來。
將一切準備工序做好后,他便躺在床上睡了過去,雖然睡得不香,但是好在還能睡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