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之后的這二十多年的時間里,這個典當行老板的兒子是最早在股市上吃的盆滿缽滿的那一波人,而且還有了自己的上市公司。
此時的金鼎典當行里,就老板秦仲庭和兒子秦明哲在。
秦仲庭看起來五十多歲。
兒子朱明哲看起來快三十歲的樣子。
父子兩人正在下棋。
這兩人,開典當行,靠的是家傳的手藝,也算是一門絕活,在這處州城內(nèi),一般還真沒有人能和他們搶生意。
“朱老板,你們好?!?p> 李道龍微微一笑,算是打過招呼。
其實從李道龍進來,父子兩人就注意到了他。
剛開始,他們以為李道龍只是過來轉轉,也沒在意。
“年輕人,有什么事需要我們幫忙嗎?”
現(xiàn)在輪到朱明哲落子,所以朱仲庭便一臉客氣地打招呼。
“手上有幾樣家傳的東西,想請朱老板看看。”
說著,李道龍就掏出了一個玉手鐲,遞到了朱仲庭的手里。
朱仲庭一上手,就知道這玉手鐲的不凡,目測了一番之后,就開始用工具,測評手鐲的品質,最后再評估一個價格。
李道龍知道這一行的水深。
不過好在他并不是一個什么都不懂的小白,想蒙他,自然是不容易的。
“年輕人,死當還是活當?”朱仲庭抬頭問道。
“朱老板,死當是什么價格,活當又是什么價格?”李道龍淡淡問道。
隨即又是道:“朋友介紹,說朱老板這里的價格,最公道誠信,想來朱老板會給一個合適的價格?!?p> 那邊的朱明哲被兩人的對話吸引了過來,從朱仲庭的手上就拿過了手鐲一看,心里當即有了個底。
他看了李道龍一眼,沉默了片刻之后,趕在父親朱仲庭之前開了口:
“這手鐲,算的上是寶物?!?p> 朱仲庭在旁邊連連點頭:“沒錯,確實是寶物?!?p> 朱明哲又道:“不過品質,還不能算上乘,兄弟,這價格,可能上不去。”
他的話音剛落,朱仲庭就有些驚訝地看了自家兒子一眼,接著便扭過了頭,心里微微一嘆。
他知道自己這個兒子想做什么,成立公司需要資金,為了錢,他現(xiàn)在要做違背祖訓的事了!
朱仲庭看了李道龍一眼:“年輕人,我和兒子進去商議片刻,很快就會給你答復,還請稍等。”
“好!”
李道龍點了點頭,看似風輕云淡,實則將父子二人的神色,盡收眼底。
這朱明哲,一看就是覺得他是外行,想要壓低價格。
想到這里,他心里也是有些感慨。
前世的時候,朱明哲一直就是行業(yè)標桿,經(jīng)常會有各種講座。
他講座內(nèi)容的核心,那就是誠信!
誠信對一個企業(yè)來講,就是安身立命的根本!
李道龍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悠然自得地喝了起來,而里面——
已然響起了小小的爭執(zhí)聲音。
時間大概過去了十來分鐘之后,朱明哲拿著手鐲走了出來,對著李道龍就十分客氣地道:
“兄弟,我們經(jīng)過商議,這只手鐲,要是走活當,一萬,年息20%?!?p> 看到李道龍只是靜靜的喝茶,朱明哲繼續(xù)道:“要是走死當,價格是四萬,兄弟你自己做好決定?!?p> “當然了,要是急用錢的話,肯定是死當好?!?p> 李道龍心里輕輕一聲嘆息。
這個朱明哲,還是讓他失望了。
就眼前這手鐲,他心里也是有印象的。
前世的時候,這壇子里的東西,全都價值不菲,就這手鐲,也賣了八萬。
“抱歉,打攪了。”
李道龍從朱明哲的手里拿回了手鐲,轉身就走。
“等等!李小兄弟且慢!”
朱仲庭從里面追了出來。
“請問您心里的價位是多少?不妨說出來,看看我們能不能接受?!?p> 朱仲庭一抱拳道,“咱們見面,也是緣分,你說個數(shù),別家能給的,我們家肯定也能給!”
李道龍停下了腳步,轉身道:“朱老板,實在是你開出來的價格,和我自己評估的,相差太多,我倒是不好意思開口了!”
朱仲庭看著李道龍玩味的眼神,從容自若的笑容,知道自家兒子這是踢到了鐵板,遇到了行家里手。
這事要是傳出去,他們金鼎典當,怕是名聲盡毀!
當即,就放低了姿態(tài),一臉的歉意:
“小友,只要你開口,我們要是不虧本,就成交!”
“也算是結了和小友的香火情!”
李道龍的眼睛,是能夠看出朱仲庭的為人,而且本身也是一個高手。
只不過,今天是朱明哲動了貪心。
“朱老板,一事不煩二主,我就再相信你一次。”
李道龍說著,就從口袋里,又掏出了一個戒指和發(fā)簪。
“這三樣東西,煩請朱老板一起給我估個價?!?p> “死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