篝火溫溫和和的,熱而不燥。光照在每一個它能觸及到的地方里的人。
嚴楚看著季南鯨孤孤單單的一個人坐著,勾唇一笑,修長筆直的腿向他不緊不慢的走去。
不在乎地上是否過于臟亂,隨意的大大咧咧屈腿坐到季南鯨旁邊。
黑襯衫領(lǐng)上的第一顆扣子被主人煩躁粗暴的扯開,露出光滑緊致的冷白皮。
不正常的白被黑襯的有幾分凜然的禁欲,噙著笑卻又薄涼的緋唇艷如吸血鬼的染血的唇一般妖異。
濃烈的反差往往能讓人升起撕碎嚴楚的衣服,研究內(nèi)里的恐怖欲望。
無需言說,自帶魅氣,本就因為近視而帶上的金絲眼鏡更顯的他斯文敗類。
“小孩,怎么?被嚇住了?”嚴楚看向季南鯨的眼神熱切又關(guān)懷。
今日的季南鯨失去了平時的玩世不恭,平靜的過分嚴肅。嚴楚那時候就有些發(fā)覺季南鯨的情緒不太對勁,特意來看看。
那秋水盈盈的狐貍眼失去了活靈活現(xiàn)的生機下拉,有些渾濁還暗淡無光。
就像嬌艷欲滴的玫瑰在失了水分后,慢慢的枯萎掉落。最后一片干扁枯黃的花瓣落下,意味著它的生命徹底到了頭。
知道小家伙可能被嚇住了,但沒有想到會嚴重到這個地步。
也是,畢竟溫室之花嘛……是需要人保護的……
季南鯨聞聲側(cè)目,機械的望去的眼神麻木空洞。嚴楚的心被刺痛,他還是喜歡看到那個古靈精怪的季南鯨!
心猛地升起一股無名火。手掌強硬的把季南鯨的腦袋拖過來靠在自己的心房,不由分說。
季南鯨肯定是一驚,忙的推嚷,奈何力不敵。聽著男人穩(wěn)健的心跳,季南鯨猶豫幾分,便伸開雙臂,以一種依賴的姿態(tài)抱住了嚴楚精瘦的細腰。
聽著律動的心跳,戒心被放下,所有的一切都拋之腦后,不知不覺的竟沉沉睡去。
嚴楚看著季南鯨乖巧的睡顏,被靠的地方癢癢的,準確來說,是心癢癢的。
嘖,怎么一個兩個的都這么喜歡自投羅網(wǎng)?
害,自己要為自己的選擇負責。不好意思了,誰都逃不掉了!
“世界人物人設崩壞值已達50%,請小心謹言。”
系統(tǒng)專屬進度提示音響起,糖糕滿臉輕視惆悵,手里拿了一根棒棒糖隨意塞到嘴里,跟大佬抽香煙一樣的姿態(tài)。
又同港劇的黑幫大佬的囂張不屑。
就這就這?
被正派圍攻后的反派糖糕臨死前還必須裝個逼,緩緩的從兜里拿出了一把名貴香煙?;疬€沒點上,就直接被正派主角一子彈蹦死領(lǐng)飯盒。
主角:快滾!你個配角哪來的那么多戲,趕緊去領(lǐng)你的工錢!
糖糕:我知道反派死于話多,但我真不知道反派還能死于戲多?!
“這劇情不崩,我當場自殺!那什么男三嚴楚不應該是跟女主來一段你情我不愿的單相思后孤獨終老嗎?怎么就跟季南鯨搞一塊兒了?”
“就很疑惑他們倆誰上誰下,誰菊花要沒?”
“還有那什么江瑞!你身為黑化劇情助推器的光榮責任呢!居然強吻我軒怡妹妹,大逆不道!!”
“哦這,韓跳跳你這個憨批搶我莊周的鯤往家跑干嘛?我艸,等下!他抱著不就是我家莊周嘛!”
隊伍人不多不少,兩兩相依偎的情景讓方藍的心甜中泛酸。
背身對上賀擎眼睛干凈,清澈的不含雜質(zhì)。這讓方藍眼里的淚差點奪眶而出,說不出什么,步伐有些慌張的快步離開。
夜很漫長,值班守夜的方藍定神看向遠方,
寒風吹過,涼意讓方藍身子下意識的縮了縮。
一個溫熱的外套落了下來,熟悉的清冽氣息讓她的心雜亂激進的猛跳。
賀擎來到方藍身邊站立,緘默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