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覺中,黎鈺已是在元澤宗度過了半個月的時間,在這半個月的時間之中,黎鈺白天去氣脈山開采靈石,而到了晚上,則是趁王澤熟睡之際,然后在進行修煉。
宗門發(fā)給他的那兩塊下品靈石,他也早已是拿來修煉,因為有兩塊,因此,黎鈺還特地做了一個實驗,那便是檢驗一下,他佩戴那白玉小葫蘆之后,吸收靈石中靈氣的速度是否與吸收天地靈氣的速度是一樣的。
他先去掉白玉小葫蘆去吸收靈石中的氣息,然后再帶上白玉小葫蘆進行吸收。
事實證明,這白玉小葫蘆自從吸收了黎鈺的血之后,它似乎已經成為黎鈺身體的一部分,便是吸收靈石中的靈氣,也是尋常人的五倍左右。
見到如此結果,黎鈺則是越發(fā)覺得這白玉小葫蘆神秘非凡。
而在這半個月之中,黎鈺也是抓緊時間修煉,現(xiàn)在的他已經能夠頗為熟練的利用體內的靈力,做到靈力外放,已達到殺傷的效果。
并且,結合仙緣經的心法以及修仙入門新篇,他體內的氣息已經有三成全部轉化為靈力,隱約中,似乎已經有了外修筑基境修為的跡象,而對這一結果,黎鈺自然是頗為驚喜,現(xiàn)在的他還在隱忍當中,他從未向外人展示過自己的實力,因為,他想要的,便是在元澤宗一鳴驚人,而他現(xiàn)在所欠缺的,是一個讓他一鳴驚人的機會,所以,他,一直在等這個機會。
這一日,黎鈺照樣與王澤二人來到那氣脈山所在的靈洞之中,他二人一進靈洞,周圍人皆是對他們投來了異樣的目光,而這目光之中,隱隱還帶了幾分同情之意。
感受到被人隱約帶有嘲諷的目光,黎鈺則也是苦笑一聲。
周圍的人之所以這般,是因為黎鈺與王澤這半個月以來在這靈洞當中名聲大躁。
為何這么說呢,那是因為黎鈺與王澤創(chuàng)造了氣脈山開采靈石有史以來最差的的結果,那便是自黎鈺當初進洞開采靈石到現(xiàn)在,黎鈺與王澤僅僅開采出了兩塊下品靈石。
這般結果在元澤宗開采靈石的歷史上,是絕無僅有的,不光是這里的人,便在其他地方做雜役的人,都知道這里有這么兩個倒霉鬼的存在。
起初負責這里事物的外門弟子懷疑是黎鈺與王澤私吞靈石,不過在派人監(jiān)視黎鈺與王澤開采靈石之后,得到的結果便是,十號洞靈石資源的確貧乏。
之后輪值的外門弟子也就不再過問黎鈺與王澤了,不過讓黎鈺與王澤極為窩火的事情就是,明明十號洞靈石資源貧乏,那為何不安排二人去其他的通道開采,反而依舊讓黎鈺二人留在十號洞。
“這其中一定有人在搗鬼!”黎鈺進入十號洞之內之后,面色陰厲道。
經過打聽,黎鈺已經是知道要想離開這里,必須要在這靈洞之中,開鑿出一顆上品靈石,之后方才能夠離開這里。
可若是繼續(xù)留在這十號洞,不說每個月的修仙資源會被扣留不再分發(fā)給黎鈺,更為重要的是,開采不出上品靈石,短時間之內,黎鈺也是絕對無法離開這里。
“會不會是李悅師姐?”王澤也是一臉憤怒問道。
聞言,黎鈺搖了搖頭,他已是在元澤宗呆了半個月,自然是了解到李悅師姐的身份。
“李悅師姐只不過是一個負責小部分雜役弟子的小頭目而已,他本身,同樣也是雜役弟子,他絕對沒有權利干預這里的一切,這問題,一定是出現(xiàn)在外門弟子那里,因為他們,才是負責這里人?!崩桠暦治龅馈?p> “是他?”
一想到外門弟子,林易瞬間便是想到一個人,那便是龍越!
黎鈺越想越愈發(fā)肯定,定然是龍越在這其中做祟,他初來元澤宗,得罪的人只有李悅與龍越,李悅師姐沒有這樣的權利,那么這個人只能是龍越。
“是誰?”王澤好奇的問道。
“沒什么?!崩桠暰従彽膿u了搖頭,可其眼中,卻是開始有著寒芒暴涌而出。
看向王澤之中,黎鈺眼中,也是有著幾分愧疚之色閃過。
若真是龍越在其中搗鬼,那么他就真的有些對不住王澤了,畢竟因為他的私事,方才連累到王澤的。
“龍越你給老子等著,如果真的是你不讓我好過,那同樣也不會讓你好過?。?!”黎鈺此刻的心中近乎狂怒道。
一上午的時間又是在黎鈺與王澤的一陣敲打之中度過,而這一上午,黎鈺二人又是在做無用功,靈石沒開采到一塊,一堆爛石頭反倒是有一大堆。
到了吃中飯的時候,黎鈺與王澤便如往常一樣,來到宗派的大廳之內排隊打飯。
“嘿!黎鈺,怎么樣,今天上午有什么收獲沒有?!闭斃桠暸抨犞畷r,耳邊卻是響起一陣詢問之聲。
循聲望去,卻是只見的一個面目清秀的男子正看著自己。
見此,黎鈺苦笑的搖了搖頭,說道:“一無所獲?!边@男子是黎鈺這半個月以來新認識的,他名為張庚,是一個特會聊天的人,而且,他極為擅長打探消息,黎鈺有許多不懂的事情,都是通過他而得知。
“嘖嘖……真是心酸,真不知道你們到底是得罪了誰,按理來說一旦得知你們那洞之內靈石資源貧瘠,就應該將你二人安排到別的靈洞之內去?!睆埜牧伺睦桠暎行┩榈?。
聞言,黎鈺再次搖了搖頭,卻是不再接話。
領過飯食,黎鈺便是與張庚以及王澤找了一塊地方,便吃了起來。
“哎,最近這兩年,氣脈山之中的靈石似乎越來越少了,不說上品靈石,連一塊中品靈石都一個月難的見到一次?!币慌缘膹埜愠员惚г沟?。
聞言,黎鈺臉上也是浮現(xiàn)出幾分驚訝之色,問道:“你在這里呆了多久?”
“兩年吧?!?p> “這兩年以來,一共有多少人因有幸開采到了上品靈石,而離開了這里?”王澤在一旁問道。
“前年還好,有近五十多個,而去年,有二十多個??山衲?,卻僅僅只有五個人離開了這里。”張庚臉上浮現(xiàn)出幾分郁悶之色。
“若是晉級不了外門弟子,那我要么就選擇離開元澤宗,要么,就選擇在這里呆一輩子??墒牵也桓市?!我不甘心就此離開,所以無論在這里呆多久,我都要成為外門弟子,只有成為了外門弟子,我才能有騰飛之日?。?!”張庚面色潮紅的大聲說道。
“兄弟,你一定行的!”黎鈺拍了拍張庚的肩膀,鼓勵道。
不過就在黎鈺三人吃飯之時,黎鈺卻是聽到在那邊的人群之中,有人大聲喊道:“不好了不好了,出事了出事了,五號洞又死了一個人,又死了一個人?。。?!”
伴隨著此人這么一聲驚吼,一時間,大廳之內,瞬間陷入了混亂。
“怎么又死人了,半個月死了一個,今天又死了一個,長此以往,我們豈不是都要死在這里?”
“對!宗門為何沒有派人徹查?不查明原因,叫我等如何在這氣脈山之中,安心為宗門開采靈石!”
“就是,求一個解釋,解釋為何近期以來死了如此多的人,不給我們一個解釋,我們就停止開采靈石!”
一時間,大廳之內的人盡皆群情激奮。
見到眾人如此,今日在此輪值的一名外門弟子也是有些驚恐,他也不顧這里邊混亂的情形,立馬就是朝著洞外走去,想來是去請能夠控得住這里的場面的人來此。
很快,那名因不明原因死亡的雜役弟子就被人抬了出來。
那人一被抬出來,在場的眾人立馬就是圍了上去。
黎鈺見狀,心中也是頗為驚奇,隨即也是走向前去,看了一眼那已死之人。
只見的那人是個青年男子,年紀不過二十余歲,而其面容,則是呈現(xiàn)一種極為驚恐之狀,顯然,死者生前定然是受到了極大的驚嚇。
“又是一副驚恐之色,難不成這人又是被驚嚇而死,這氣脈山之內,到底有著什么危險的存在啊?。?!”有人大聲道。
陰云,再一次籠罩在在場每一個人的心頭,此刻每一個人的心中仿佛壓了一座厚厚的大山,把他們壓得喘不過氣來。
看到眾人臉上的表情,黎鈺已經知道,恐怕在場的大部分人都已經處于一種崩潰的邊緣的。
黎鈺敢肯定,只要在發(fā)生一次這樣的事,這些人恐怕情愿舍去了這來之不易的修仙機緣,也會離開這元澤宗。
很快,那外門弟子便是請來了一位能夠震住場面之人,
而這人,黎鈺自然也不陌生,因為這個人就是田孜。
在場的眾人似乎都認識田長老,一見到田孜長老的到來,眾人立馬抱怨起來。
“田中老,我等雖為雜役弟子,但卻也是元澤宗的一員,可這氣脈山之內,接二連三的發(fā)生這等事情,宗門卻遲遲沒有給我們一個合理的解釋,難不成元澤宗根本就沒有將我等雜役弟子放在眼里嗎?”便是在這時,有一人站了出來,說出了他心中對宗門積怨已久的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