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鈺一口氣便將那水瓢之間的水喝完,之后,用衣袖擦了擦嘴,而后將水瓢遞給了那小孩,笑著對著那老嫗道:“這井水真是甘甜。”
老嫗聞言,原本愁云慘淡的臉上終于是有了幾分笑意。
“這位老人家,為何我先前在門外敲了半天,您都未曾開門?而您孫子口中的馬賊又是和何緣故?”黎鈺對著老嫗問出了自己心中的疑問。
“沒什么,少年郎,既是喝了水,那便趁早趕路吧?!崩蠇炈剖仟q豫了一會兒,然后搖了搖頭,對著黎鈺說道。
黎鈺看出了老嫗?zāi)樕系莫q豫之色,心中的疑惑更甚。
“老人家,可有什么難處嗎?”看著老嫗?zāi)樕系某钊荩桠晢柕馈?p> 聞言,老嫗再次搖了搖頭,道:“沒什么難處,沒什么難處?!?p> 黎鈺若有所思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然后道:“不瞞老人家,我乃是三十里之外元澤宗的門徒,此番下山乃是有所任務(wù)去完成,沿途口中干咳,方才來此討口水喝,若是老人家有什么難處,若在我能力范圍之內(nèi),我一定會出手相助的?!?p> 聽到黎鈺的這一番話,老嫗的眼中瞬間有著光亮涌現(xiàn)。
“這位少年郎,你……你可真的是那元澤宗內(nèi)的仙人?”老嫗對著黎鈺激動道。
聞言,黎鈺苦笑一聲,暗道:“自己哪里是什么仙人,不過是宗派的一個打雜弟子的而已。”
不過黎鈺既然說了出來,自然不想讓老嫗失望。
“正是?!崩桠曅χ?。
“快快!石頭,快給仙人跪下?!崩蠇灱泵χ切∧泻⒌?。
小男孩也是極為聽話,老嫗話音剛落,小男孩一臉期待的便是跪在了黎鈺的面前。
見此,黎鈺也是慌了,他長這么大,還沒有人給他跪過,特別是現(xiàn)在跪在他面前的還是一個可愛的小男孩。
黎鈺立馬扶起那小男孩,然后對著那老嫗道:“老人家,你這是何故?”
“小仙人,老身求你了,求你就就我一家吧,救救我們?nèi)迦税?!”老嫗面帶懇求之意的對著黎鈺說道。
黎鈺一聽,立馬道:“老人家,有什么難處就仔細(xì)說來,能幫的我一定幫?!?p> “仙人你有所不知,距離我葉村十余里的太山之上,一個月之前突然來了一伙馬賊,這伙馬賊一來之后,便在太山方圓數(shù)十里之內(nèi)燒殺搶劫,無惡不作,我那唯一的兒子,便因為反抗馬賊,慘死在那幫畜生手中,不光如此,他還將我兒媳給擄了去,老身現(xiàn)在都不知,我那可憐的兒媳生是死???”老嫗一時情緒失控,竟是在黎鈺面前哭泣起來。
老嫗一哭,那小男孩也是跟著哭了起來。
聽到老嫗所言,黎鈺心中頓時涌出濃濃的同情之意。
晚年喪子,唯一能依靠的兒媳又被那馬賊給擄了去,這種痛苦放在一個年僅花甲的老人身上,著實(shí)是讓人同情不已。
在看看那年紀(jì)尚且只有七八歲的小男孩,黎鈺心中的不忍之意更甚,對于那種痛,他自身便是深有體會。
“太山嗎?”黎鈺呢喃道,他記得,這太山便是位于落星谷北邊的數(shù)里之處。
想到這,黎鈺心中也是有了主意。
“老人家,這附近馬賊橫行,難道你們就沒有報告官府嗎?”黎鈺好奇的問道,按理來說出現(xiàn)馬賊的話,應(yīng)該會有官府派官兵來圍剿的。
“報官?我們又不是沒報過官,報官哪有用啊?那官府哪會在乎我等尋常百姓的死活?”說到這,老嫗?zāi)樕祥_始浮現(xiàn)濃濃的憤慨以及無奈之意。
聞言,黎鈺唯有戚然,前世今生,卻是只有尋常百姓最為無助。
“老人家,你的兒媳叫什么名字?”既然官府不搭理這事,而這事既然讓他碰上了,他總該管上一管,黎鈺自詡不是什么好人,但,有些東西,最終是要堅持的,比如,人性!
“仙人可是愿意答應(yīng)老身的請求,愿意救下我那可憐的兒媳了?”老嫗激動道。
“嗯、”黎鈺肯定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
見此,老嫗大喜,讓然后立馬對小男孩說:“我兒媳叫孫香,石頭,趕緊給小仙人磕個頭?!?p> 黎鈺見此,立馬走上前扶起那即將跪下的小男孩,道:“順道而已,老人家不必如此,老人家只當(dāng)我還了你先前的水錢吧?!?p> “仙人哪里話,一瓢水而已,若是仙人真能救得我那兒媳,那老身便是為小人做牛做馬,也難以報的仙人恩情啊?!崩蠇炦B忙道。
黎鈺擺了擺手,道:“老人家切莫這樣說,若讓你為小子我做牛做馬,小子可是要折壽的,好了,老人家便是家中等消息吧?!?p> 黎鈺說完,便是轉(zhuǎn)身離去。
看著黎鈺遠(yuǎn)去的背影,小男孩看了看老嫗,道:“奶奶,你說那大哥哥真的是仙人嗎?真的能救回娘親嗎?”
“會的,一定會的!”老嫗慈愛的看了小男孩一樣,肯定道。
只不過從她眼中閃過的忐忑之意,卻是表明,她也無法確信黎鈺這個少年是否真的能救回自己兒媳。
烈陽依舊,熱浪如同潮水一般,在空氣中來回翻滾著。
一條三丈寬的大道之上,黎鈺正一步一步向前快速行進(jìn)著,此刻的他已經(jīng)是離開葉村近一個小時了,而在這一個小時之內(nèi),黎鈺也是走了將近十里路。
很快,一座頗為巍峨的大山便是出現(xiàn)在林易的眼前,只見的這座大山頗高,山上青樹林立,花草叢生,而在山腳處,則是有著一條極為明顯的山路。
見此,黎鈺比照了一下手中的地圖,自語道:“這,應(yīng)該便是那太山了吧?!?p> 走到山腳處,卻是只見的那山腳處有著一塊石牌,石碑之上,則是刻著“太山十八鐵騎已占此山”,見此,黎鈺冷笑一聲,暗道一群只會燒殺搶劫的馬賊,也敢妄稱鐵騎?
黎鈺體內(nèi)靈力一涌,與此同時,黎鈺右手一揮,一股極為雄渾的靈力便是從其手中射出。
“轟!”
靈力一碰到石碑,石碑便是在這一刻轟然倒塌。
這,便是外修筑基境一擊的威能!
黎鈺冷哼一聲,而后一把踩在那破碎的石碑之上,朝著那太山走去。
不得不說,這太山的景色還是極為不錯的,黎鈺一路走來,只見的周圍青松翠柏,花紅柳綠,一片生機(jī)勃勃之意,便是連那空氣之中,也是有著淡淡的清香味彌漫。
大概是走到了半山腰的位置,黎鈺便是看到了一排排房屋,而在這房屋之內(nèi),則是有著絲樂之聲以及笑聲傳出。
走到房屋前,黎鈺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右手大手一揮,一股靈力便是在此刻洶涌而出,之后,便是朝著那房屋悍然壓去。
“轟!”
毫無懸念,一棟房屋便是在此刻間轟然倒塌。
“那什么太山十八鐵騎的狗東西,快滾出來!”黎鈺站在屋外,大聲喊道。
“何人敢在我太山擾事?”一聲怒喝之聲頓時便是響徹在整個太山的山腰之間。
很快,十八個虎背熊腰的大漢便是出現(xiàn)在黎鈺的面前,而他們先是看了一眼倒塌的房屋,然后,則是一臉怒容的看著這突然出現(xiàn)的這個少年郎。
“先前之言,可是你說出?”十八個大漢之中,走出一個長相頗為兇悍的大漢,然后對著林易怒喝道,顯然,這人應(yīng)當(dāng)是這十八人的老大。
“不錯,就是我?!崩桠暤?。
“敢罵我燕云十八鐵騎是狗東西,不管你是什么來頭,老子便定要砍下你的狗頭!”大漢怒喝一聲,旋即抽出一把長刀,便是朝著黎鈺砍去,眼神之中多是輕蔑之色。
見此,黎鈺冷笑一聲,他體內(nèi)氣息一涌,與此同時,他整個人的身形也是朝著那大漢急速掠去。
一招面,黎鈺便是躲過大漢揮下的一刀,而后左手伸出,手握拳狀,下一秒,黎鈺則是揮拳朝著大漢腹間打去。
轟!
只是一拳,大漢整個人便是如同一顆炮彈一般被林易轟飛,然后重重的跌落在地上。
大漢落在地上之后,口中一口濃稠的鮮血立馬噴出,震驚的看了黎鈺一眼之后,則是昏了過去。
寂靜,此刻全場只有寂靜。
其余十七個人皆是努力的吞了吞口水,然后一臉震驚的看著黎鈺。
眼前少年的舉動,著實(shí)讓大漢們咋舌!
“此人應(yīng)該是修仙者,不然,不可能一拳便轟飛我們的老大?!庇腥梭@恐道。
“修仙者算什么?這小娃這么年輕,想來在也不會有太深的修為,我們這么多人在這里,還怕一個初入仙途的小屁娃?”
有人大喝一聲道,而這一聲大喝,卻是給在場的人壯膽了不少。
“對,我們這么多人怕什么,兄弟們!上!砍下他的狗頭!”有人大喊一聲,旋即率先朝著黎鈺襲來。
有這人開頭,其余人等皆是彼此看了一眼,而后也是在這一刻如同潮水一般,盡皆涌向黎鈺。
而見到眾人這般,黎鈺嘴角泛起一絲冷笑,若是現(xiàn)在的他還是如同在水云澗那般,面對這么多人,他也許還會心生懼意,不過現(xiàn)在的他已然跨入外修筑基境,面對著這么一群人,他自然是不懼的。
“我剛跨入外修筑基境不久,對于體內(nèi)的靈力尚且還不嫻熟,如此,就那你們來試試手吧!”
黎鈺大喝一聲,旋即整個人便是如同魅影一般,朝著眾人暴掠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