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同下車,慢慢的向著服務站靠近。同時,何島凌也在觀察著周圍的一寸一草。
而宮誠久眼里卻是死死盯著前方不遠處的飲料機。
“飲料機還能用嗎?”宮誠久問道。
何島凌給他翻了個白眼道:“想喝你就自己去拿,只要你不怕出事就好?!?p> 這么一說,又把宮誠久噎了回去。
在重要的節(jié)點骨上,何島凌不希望出現(xiàn)任何的狀況。
服務站的玻璃大門是自動門,也就是人靠近,通過紅外線傳感器,進行開門反應。
但現(xiàn)在,大部分電力系統(tǒng)故障,更何況是這一家無人看守的服務區(qū)。
但這門已經被撞碎了!
何島凌上前一步,腳下踩著已經破碎了的玻璃渣,發(fā)出了“唰唰”的清脆響聲。
再往里走,浮現(xiàn)在眼前的,是一排排大約和何島凌相同身高的貨物架。
看到貨物架的一瞬間,何島凌還抱著些許的期待,只可惜貨物架上卻是空無一物。
“不是吧,空成這樣,是被搶劫了嗎?”宮誠久不禁吐槽道。
何島凌一言不發(fā),而是在大廳環(huán)繞著貨物架走了幾圈。從貨物架上的灰塵來看,和之前在山坡那棟帶有日志和日歷的木屋內的灰塵覆蓋率差不多。
貨物架周圍以及里面的地板上,能發(fā)現(xiàn)一些被喝完扔在地上的礦泉水瓶和飲料瓶,千奇百怪的包裝袋也散落在四周,一些吃完在地上的瓜果皮也隨處可見。
甚至在最左邊,一個貨物架傾斜倒在墻上,地面上摩擦出了一條被移動過的痕跡,明顯是人與人之間發(fā)生沖突才導致的。
“看來,這里一定也是有人待過一段時間的,肯定是什么原因放棄了這里。”何島凌摸著下巴,分析道。
宮誠久也在裝模作樣的檢查著,聽到何島凌的話,頓時裝作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迎合道:“是啊,肯定是有人待過啊,不然怎么會這樣呢?”
何島凌已經不想鳥旁邊這位只是知道說廢話的家伙了。
再往后,便是一些各式各樣的餐飲服務巴臺,最令人矚目的,是一邊上掛著巨大的“KFC”的圖標。
大部分的收銀臺前,收銀機內的現(xiàn)金早已不翼而飛,黑色的瓷桌上還零零散散的能看見幾個五毛和一元的硬幣。
一些玻璃杯、煙盒、打火機、筆、眼鏡這種普通的日常物品也能在吧臺周圍找到。旁邊一側的公共廁所前,還有一大盆已經枯萎了的不知名的植物。
“這些人還真就把這里當成自己家來住了啊,什么都有!”
看到這些東西,何島凌不由自主的感嘆道。
不得不承認,這個地方比想象中的還要好一些,起碼沒有出現(xiàn)遍地干枯的鮮血,破碎的人體殘肢。何島凌還以為這里的情況會更糟糕。
只能說,這個地方沒有遭受魔物的襲擊。一旦魔物出現(xiàn),無論普通的凡人怎樣抵抗,最終都會落得一個凄慘的結果。
盡管如此,但何島凌依舊對這里抱有很大的不滿。
沒有任何的生存資源,水也沒有,食物也沒有,有的只是剩下的這堆爛攤子。
“哇哦!這里好臭哇,快吐了!”
不知道什么時候跑進廁所的宮誠久大叫了出來。
臭味?
除了垃圾,那就是尸體!
但是依照何島凌的思維,他覺得事情只可能有第二種,下意識反應第一時間趕忙朝廁所內走去。
還沒等到何島凌感到廁所最里面,一股帶有血腥、強酸、腐爛的奇特味道便順著他的鼻子吸入肺部。
“咳咳……”何島凌被熏得咳嗽了出來。
與此同時,廁所最內部的門內,傳出了宮誠久“唔呃”的嘔吐的聲音。
“啪嗒”一聲,何島凌推開了門。
一具可怕尸體出現(xiàn)在了何島凌面前,宮誠久則充滿厭惡的眼神站在了角落。
尸體的頭部被削掉了一半,上半身也被利器摧殘得慘不忍睹。下半身的一條腿呈現(xiàn)120度的懸掛在另一側。
最惡心的,是尸體周圍的殘骸,蘋果殼,香蕉皮,肉醬罐頭,用過的紙巾,壞掉的金屬器具……
這么一來,世界上眾多能夠吸引蚊蟲的東西都聚集在了一起,蚊蟲漫天飛舞,把這里當成了自己的家。
何島凌也猜得基本全對了。
“呵呵……還以為這里多干凈呢,沒想到,還有這種場面。”何島凌轉過身,無奈道。
宮誠久只是捂住了鼻子:“臭死了,我要走了!”說完,便快步跑了出去。
即便是何島凌,他也不希望在這種地方多待一秒鐘。
服務區(qū)大廳外沒有什么異樣,就如同他們真正看到的那樣,但是卻把尸體隱藏在不想被人看見的地方。
“看來,這里并不是么簡單,只可惜,這里已經沒有人了?!?p> 尸體在這個時代,已經是家常便飯的事情了。
但這只是對于那些一開始就經歷了末世可怕的人來說,才能做到看見尸體依舊泰然自若。
很顯然,何島凌和宮誠久便是這樣的存在。
離開廁所,何島凌便全力打開鼻子貪婪的掠奪著來之不易的空氣。
而宮誠久則是在其中一個柜臺上玩弄著一副方框眼鏡。
“你在做什么?”何島凌發(fā)問道。
這么一問,宮誠久戴上了眼鏡,轉過頭道:“這樣……如何?”
“這……”
好像還不錯吧?
本來何島凌想毫不客氣的來一句:傻B。
但這幅眼鏡掛在宮誠久臉上,卻是出乎意料的生機。仿佛是給一張沒有上色的畫添上了顏色。
這使得何島凌不得不停下想要噴的嘴,而是發(fā)問道:“你近視了?”
“其實是有點吧,我右眼近視400度,但是左眼沒近視,雖然不影響視力,只是我以前是有戴眼鏡的。”
“然后呢?”何島凌問道。
難不成你要把這眼鏡戴著?
對于何島凌來說,宮誠久只要不妨礙他,怎么都做無所謂。
但現(xiàn)在宮誠久也算是暫時跟他混,就算當個司機,感覺也要注意注意形象。
眼鏡戴著的宮誠久,看這張臉,就像一個正兒八經的高校高材生,既不威武,也不雄壯。
這樣會損害到形象的!
何島凌擺了擺手,故意說道:“如果你要戴著,我覺得還是算了,戴著看起來跟慫貨一樣,到時遇到危險第一個死的就是你,當然,隨便你,我不會阻止你。”
如果宮誠久硬生要戴,那他也不會去管。
雖然這只是一個才認識兩天的人,但要是真出事了,能救何島凌當然會救的,畢竟還要有人開車。
但前提是何島凌做的到。
即使自己現(xiàn)在近乎不死,但每一次受到傷害,都是一輪肉體和精神的折磨,何島凌沒有那種受虐的癖好,能安安穩(wěn)穩(wěn)那就不會去作死。
換個角度來說,宮誠久對于何島凌的價值,在目前也僅限于他會開車這件事情了。
“沒事,我喜歡這種感覺……”
莎莎莎……呼呼呼……
一輛老舊的面包車突然從不遠處行駛而來,嗡嗡作響,嘈雜的噪音打斷了宮誠久的話。
小阿浪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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