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智山,青年旅館。
傳說在數(shù)百年前,大夏征服新大陸的時候,一個叫做妙智的隨軍和尚在山上建立寺廟,收容救治了不少人,后來戰(zhàn)爭結(jié)束后,人們?yōu)榱烁兄x這個和尚,就把這座山改名為妙智山。
不過傳說歸傳說,這里的青年旅館,平日里依舊門可羅雀,倒是今天來了好幾個游客。
“蕪湖,打卡,今天我們到了妙智山!”
一個身穿白色長裙的靚麗少女,正對著相機鏡頭比著剪刀手,大呼小叫。
“好了,楚薇薇,你擋著艾麗了,大家都站好,我來一張合照!”
舉著相機的是一個高大的青年,聽到招呼,其他人連忙站好,彼此攬著肩膀,同時看向鏡頭。
“茄子!”
咔嚓!
畫面定格,青年看著照片十分滿意,卻并沒有發(fā)現(xiàn),被他們當(dāng)做背景的青年旅館中,二樓一個窗戶,站著一個若有若無的白色身影,似乎正盯著他們看。
他們是來自一所大學(xué)的旅行團,只有四人,卻是兩對情侶,趁著假期外出游玩,同時增進感情。
高大青年就是楚薇薇的男朋友,叫做肖桓,都是大夏人,而另外一個叫做艾麗的女生,男朋友則叫做馬特,都是混血,也有大夏國籍。
四人一路游山玩水,一天下來早就精疲力竭,好不容易找到個旅館,拍照結(jié)束后立馬鉆了進去,雖然里面看起來比較陳舊,有些東西還是老物件,不過總比野外強多了,他們開了兩個房間,洗漱完畢后,天都黑了,幾人聚在一個房間嬉戲打鬧。
“大晚上的,要不我們來講恐怖故事吧!”
這個時候,馬特突然提議道。
不知什么時候起,外出游玩講鬼故事似乎成了標(biāo)配,其他人也來了興致。
“行啊,那你先起個頭!”
肖桓抱著楚薇薇,笑著說道。
“好,那我今天就來講一個故事,說的是幾個外出玩耍的青年男女,有天晚上住進了一個破舊的旅館,幾人在旅館中發(fā)現(xiàn)了一臺老式的放映機和錄像帶......”
“得了吧,你這家伙以為我們都沒看過這幾期恐怖故事??!”
肖桓立即輕踹了馬特一腳,笑罵道。
這個開頭明明就是現(xiàn)在《恐怖故事》目前最火的午夜兇鈴,在青少年中很流行,幾人都看過,雜志都還是肖桓掏錢買的。
“誒,你別說,這個開頭和我們現(xiàn)在還挺像的,就是缺了臺老式......”
馬特也就是故意搞怪,正說著,一偏頭頓時整個人都愣住了。
“臥槽,還真有?”
剩下三人順著目光看去,果然發(fā)現(xiàn)在電視柜下面,真的擺放著一臺老式放映機,旁邊還有幾卷白色錄像帶,頓時面面相覷。
“這不就是巧了嗎?”
馬特向來膽子大,直接走了過去,拿起錄像帶一看,發(fā)現(xiàn)標(biāo)簽上竟然明晃晃寫著幾個大字:
午夜兇鈴!
“噗!”
本來氣氛突然緊張,結(jié)果看到這行字后,幾人直接笑噴,肖桓更是豎起大拇指:“好家伙,這家店主人真是個人才,恐怖故事應(yīng)該給他頒個獎才對,你別說,剛還真把我給嚇了一跳!”
在他們看來,這很明顯就是店主根據(jù)午夜兇鈴布置的場景,用來吸引客人,或者干脆是個恐怖愛好者。
錄像帶上面的字,早就暴露了一切。
“快點,打開看看里面有什么?”
肖桓連聲催促道。
“別了,我們還是回去睡覺吧!”
楚薇薇膽子比較小,拉著肖桓勸阻道。
“沒事,這根本就是用來嚇人的!”
自己女朋友面前,肖桓怎么能夠露怯,馬特也是同樣想法,插上電后發(fā)現(xiàn)放映機果然能夠運行,便直接將一卷錄像帶插了進去。
沙沙!
電視屏幕先是一陣雪花,隨后開始出現(xiàn)畫面,卻也是模糊不清,只能隱約看到一個房間里有女人梳頭,隨后變成有人在地上爬行,又變成一口枯井,零零散散,最后定格在一個白色虛影上。
“就這?”
連載的午夜兇鈴,并沒有詳細描寫錄像帶的內(nèi)容,所以幾人其實還是有些小期待的,結(jié)果看完發(fā)現(xiàn)沒頭沒腦,不由得大失所望。
鈴鈴鈴!
正在這時,房中的電話突然響起,將所有人嚇了一跳。
接起來一聽,卻并無人說話,只是一片嘈雜。
“還真是做戲做全套,行吧,我們回去睡覺吧!”
肖桓強笑了一聲,攬著楚薇薇便出了門,一夜無話。
然而第二天醒來后,三人才發(fā)現(xiàn),楚薇薇失蹤了!
他們原本以為她只是一時出去,誰知道等到中午也沒見到人,找遍四周也沒有,手機衣物等都還留在旅館里,但一個大活人卻像是憑空蒸發(fā),不見蹤影。
三人果斷報警。
然而警察過來漫山遍野搜了一天,同樣一無所獲,事情很快引發(fā)了不小的關(guān)注。
也就是在第三天,逐漸熱鬧起來的妙智山青年旅館,再次迎來了一個新的客人。
“沒錯,就是這里!”
陳守走下車,拿起筆記本和眼前的場景對照,點了點頭。
“找了三天,總算是找到了,我必須盡快處理這件事,趕在警察發(fā)現(xiàn)我之前!”
他渾身風(fēng)塵仆仆,深吸了一口氣,表情凝重。
三天前,筆記本上突然浮現(xiàn)出午夜兇鈴的標(biāo)題,陳守便知道要糟!
這可不像是夢中惡靈,殺人無影無形,現(xiàn)實中死亡也都是意外,午夜兇鈴的死者都極具辨識度,并有一整套前置流程。
即觀看錄像帶,電話鈴響,然后被厲鬼索命,所以一旦開始死人,估計很快就會被調(diào)查出其中的聯(lián)系。
而好巧不巧的,陳守還剛剛將午夜兇鈴的故事在恐怖雜志上連載,如果現(xiàn)實世界真發(fā)生了一模一樣的事情,那恐怕伴隨著雜志銷量暴漲的同時,他也該被請去喝茶了。
也幸好他在筆記本上的畫里找到了線索,輾轉(zhuǎn)坐了兩天車,跨越三個省,總算在又一次死人之前,趕到了這里。
“楚薇薇?!?p> 搜查工作還在如火如荼進行中,范圍則向外擴展到十公里,陳守冒充志愿者輕松混了進去,看著筆記本上已經(jīng)被血浸透的名字,默默嘆了口氣。
很顯然,這個叫楚薇薇的女生已經(jīng)死了,只是尸體暫時還沒有找到而已。
整個青年旅館,前兩天已經(jīng)被警察仔仔細細搜了一番,不過陳守和他們要找的東西并不一樣。
“老板,這里之前是不是放著什么東西?”
他在四人曾經(jīng)居住過的房間里,發(fā)現(xiàn)電視機下,有一些嶄新的痕跡,頓時瞇起眼睛。
“哦,這里原本放著一臺老式放映機,是我爸那輩傳下來的,經(jīng)久耐用,就是這年頭也沒帶子可以看了!”
老板是個大胡子白人,過來看了眼說道。
“那東西呢?”
陳守沒想到這么容易就找到了線索,心中一喜。
“被人買走了!”
老板聳聳肩。
“我本來也不想賣的,但他給的是在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