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3章 他都知道
今年江老爺子又給了江憶寒百分之十的股份,總共江憶寒現(xiàn)在持有百分之二十七的股份,算是除了江老爺子之外最大的股東,原本江老爺子也是想再給江路銘一些股份做補貼的,只是礙于程秀如這個禍害,所以這才一直沒有落實。
如今江路銘已經(jīng)跟程秀如離婚,這股份轉(zhuǎn)讓的事兒自然也該落實了,不過這百分之五的股份,可遠(yuǎn)遠(yuǎn)比百分之十的股份要差的多。
江路銘聽到這話,頓時變了臉色,“爸,你今年照樣給了憶寒百分之十的股份,到我這兒卻成了百分之五,是不是也太偏袒憶寒了?”
“你跟憶寒又不一樣,憶寒是將來集團(tuán)的掌權(quán)人,我給你這些股份也是想讓你防身用的,憶寒卻需要用這些股份做更多的事兒,你就不要不滿了?!?p> 江老爺子眉頭頓時一皺。
他分明已經(jīng)替江路銘的人生做好了最棒的規(guī)劃,可是他竟然完全不把這當(dāng)一回事,甚至還惡意揣測他的良苦用心,這令江老爺子非常的郁悶。
而江老爺子這番話,江路銘只聽出來一個意思,那就是在委婉的提醒他是一個廢物,廢物就應(yīng)該待在廢物堆里,而不是得寸進(jìn)尺的想要去得到一些不屬于自己的東西。
江路銘用力的捏著拳頭,將指甲狠狠的掐進(jìn)肉里,這才不至于在江老爺子面前如此失態(tài),但對江老爺子的怨恨,已經(jīng)是顯而易見的事兒了。
他譏笑著低著頭,掩蓋著內(nèi)心的憤怒,隨即這才繼續(xù)歡聲笑語的對著江老爺子笑道,“爸,你可真是越來越有意思,你說的沒錯,我一個四肢都不健全的人,哪里有資格跟憶寒比,是我心氣太高了,不該妄圖拿自己跟憶寒做對比,是我的錯。”
“……”
江老爺子蹙眉,他分明不是這個意思。
這孩子怎么總是曲解他的用意?
他暗自嘆了口氣,正要解釋兩句自己的用意,就見江路銘已經(jīng)推著輪椅離開了,江老爺子見狀,也不好再說什么。
總歸他也沒有虧待這個兒子,他應(yīng)該也是能夠理解自己的,想到此,江老爺子便不再多慮,打算將百分之五的股份,找個時間過到江路銘名下,以免江路銘心里面不平衡,影響了他跟憶寒之間的感情。
南紓坐在餐桌吃著東西,張阿姨做的飯菜自然是沒得挑剔,全都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好吃,這不免令南紓多吃了兩口飯,隨后,南紓就聽到江憶寒似有若無的聲音,“二叔也回來的?!?p> 啪嗒一聲,南紓的筷子掉在了桌上。
江憶寒有些狐疑的望著南紓,“你怎么了?”
“沒,沒怎么?!?p> 南紓愣愣的撿起筷子,看著這些可口的飯菜,瞬間就沒了胃口,一口也吃不下。
這段時間發(fā)生了太多的事情,以至于她都快忘了,江路銘身上還背著一條人命,那女人被挖了雙眼后扔湖里死的凄慘,而她作為這件事唯一的知情者,卻為了自己的安慰隱瞞不報。
南紓單單只是想起這件事兒,她這心里就非常的煩悶,她這樣真的不算助紂為虐嗎?
可除此之外,她又到底該怎么做?
“你一定有事情瞞著我?!?p> 江憶寒捧著南紓的臉,仔細(xì)的端詳起來,她臉上一閃而過的驚慌全都被他看在了眼里,“從你我告訴你二叔回來了你就變得心不在焉,南紓,你跟二叔之間,是不是……”
“沒有,你別多想!”
南紓頓時緊張了,因為她看到江路銘赫然不知何時出現(xiàn)在了江憶寒身后,那雙淬了毒的眼睛一直盯著她,盯著她渾身都在開始發(fā)毛,“我就是不想吃了?!?p> 隨后,南紓就聽到了江路銘的聲音,“憶寒,好久不見。”
江憶寒蹙眉,江路銘怎么會在身后?
聯(lián)想到南紓剛剛怪異的臉色,江憶寒不動聲色轉(zhuǎn)過身,故作鎮(zhèn)定對著江路銘打著招呼,“二叔,的確是好久不見,不如一起喝杯茶?”
“當(dāng)然?!?p> 江路銘點頭,自然也沒有拒絕。
于是,南紓就看到江路銘跟江憶寒去了客廳的位置,而她手里拿著筷子,竟然一時之間不知道自己該跟上去,還是做什么,看上去有些無所適從。
“二叔,南紓年齡小,若是有什么遷怒你的地方,你多擔(dān)待,以后我也會多教教她?!?p> 江憶寒給江路銘倒了一杯茶,隨即不急不緩繼續(xù)對著江路銘開口道,“希望你不要跟南紓一般計較?!?p> “你這說的是哪兒的話,我怎么會跟一個晚輩計較?!?p> 江路銘勾唇,聽著江憶寒這語氣,看來南紓是真的沒告訴江憶寒實情,這樣也好,也省得他麻煩,“還是說,你這小媳婦在你面前說了二叔什么?”
“她若是肯說,我自然也不需要如此擔(dān)心?!?p> 江憶寒死死地盯著江路銘,似乎是想要從中看出什么,卻始終一無所獲,便只好對著江路銘說道,“二叔,我的底線很明朗,南紓就是我的底線?!?p> “明白?!?p> 江路銘低著頭,眼底劃過一抹狠勁兒,抬起頭又是一臉的人畜無害,“你這話二叔我聽進(jìn)去了,放心,二叔都記得。”
“二叔記得就好。”
江憶寒唇角越發(fā)的冷,只覺得江路銘的行為非?;摬粫詾樗龅哪屈c事情真的就天衣無縫?誰也不知道?
拋尸挖眼一事兒,鬧得這么沸沸揚揚,即便公關(guān)做的再厲害,也終究還是會露出破綻,他竟然還妄圖只是僅僅堵住南紓的嘴,就以為這件事情真的能神不知鬼不覺瞞住真相,簡直就是搞笑。
江憶寒不動聲色又抿了一口茶,他并不想跟江路銘硬碰硬,但愿江路銘能夠?qū)⑺木媛犨M(jìn)去,不要再打南紓的主意,否則,她可真的說不準(zhǔn),會對江路銘做些什么。
而反觀江路銘,表面上看去他沒什么反應(yīng),但若是仔細(xì)看,就能看到他那張如沐春風(fēng)的笑容背后,藏匿著深不見底的怨恨,以及他的手,正死死地掐在大腿根部,這才不至于把他氣的直接跟江憶寒針鋒相對。
南紓吃不下東西,擔(dān)心江憶寒跟江路銘打起來,猶豫再三還是放下筷子走了過來,有些擔(dān)憂的坐在了江憶寒身邊,客氣的對著江路銘喊了一句,“二叔。”
“你好。”
江路銘點頭,算是打了招呼,“你們年輕人精神好,我就不奉陪了,今天這腦袋簡直一個比兩個還要大,頭疼,餓我就先睡了?!?p> “那二叔你注意身體?!?p> 江憶寒寒暄的盯著江路銘保重,目送著江路銘離開之后,這才拉著南紓上樓回到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