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熱感,顏韌低頭去看,腰畔的長生劍居然又在發(fā)光。只是這次,它的光亮更甚,以至于劍身都在顫動。那股灼熱感更甚,竟然燙得他都握不住。
白馬猶在后退著。
那些人影帶著狂風(fēng)暴雪來襲,顏韌連眼睛都無法睜開,一瞬間,他就滾下了馬。
胸膛一陣刺痛,他慢慢地低頭去看,就見自己的衣衫破碎,鮮血汩汩如泉涌。
他向前望去,一個白斗篷漂浮在空中,一雙血目猙獰睥睨著他,“嘿嘿”一聲陰笑。
“鳳神的長生劍,好像認(rèn)錯了主子!”
一個白斗篷橫劍在胸,用慘白細(xì)長的手指輕輕撫摸著長生劍。
“長生……”顏韌想掙扎著起來,卻一下栽倒在地,咳了一大口鮮血。
另一個白斗篷湊過來,俯瞰著他獰笑:“我們就用鳳神的長生劍殺了這小子怎么樣?”
持劍的白斗篷看向前面的。
顏韌面前的白斗篷回眸瞧著他嘿嘿一笑道:“好玩?!?p> 持劍的白斗篷陰惻惻一笑,慢慢地移了過來。
“你們這些妖邪,是不配用長生劍的。”顏韌掙扎著站了起來。
那個白斗篷獰笑道:“那不如試試?!?p> 他眼神一狠拔劍而出,狠狠刺向他的咽喉。
顏韌冷笑,眼睛眨也不眨。
毫厘之間,生死剎那,那個白斗篷竟似僵住了,血目停滯,動也不動。
另外幾個白斗篷驚了一驚。
顏韌握住了劍鋒,他的鮮血染紅了雪亮的劍身,劍身立刻起了一層奇異的光芒。
只晃得白斗篷們血目刺痛,流出膿血來,他們怪叫著退到了后面。
而持劍的白斗篷已然墜落在地上,化作了一灘膿血,一撮黑灰。
顏韌握住長劍,雙目精光一閃:“白龍王!”
一只火鳳沖天,他仿若鳳神附體,威風(fēng)凜凜,不可一世。
高山之上,“獨孤信”久久凝注著那展翅高飛的火鳳,皺緊了眉頭。
“看來,最先解決的必須還是你!”他咬牙切齒,恨入骨髓。
仿佛受到了什么感召,那些兇惡的尸鬼木然了一下,搖搖晃晃地轉(zhuǎn)過了身去,搖搖晃晃地飛奔而去。
趙權(quán)滿頭大汗,喘著粗氣望去,尸鬼來時如潮去時亦如潮,霎時之間便一干二凈,沒了影蹤。
他望向天際,九天之上一只火鳳盤旋飛舞。
赤羽的光芒更甚,仿佛也受到了某種感召。
蘇凜伏地看著掌中劍,望向九天,喃喃道:“小韌?!?p> 紅鬃烈馬一馬當(dāng)先,飛馳而去。
“阿凜!”趙權(quán)看到馬上人的瞬間大驚失色。
紅鬃烈馬已然沒入了白雪茫茫中。
飛雪城,北冥第一城,此時就像一個被瀚海包圍的孤島。
尸潮洶涌澎湃,宛如海上的驚濤駭浪。將士們雖然拼死抵擋,卻耐不住一個又一個尸鬼撲了上來,他們一個又一個的倒下去。
城里,民坊間,手無寸鐵的子民們驚慌失措,大呼小叫地到處逃竄。沒逃出幾步,就立刻被竄上來的尸鬼撲倒啃噬。城里慘叫連連,慘絕人寰。
“獨孤信”俯瞰著眾生皆苦,微微一笑。
驀然回首,卻見一團烈焰極速地從天而降,重重落在尸海里,一時之間火焰沖天,灰燼騰空,絲絲縷縷。
顏韌舉目冷冷地看著他。
“獨孤信”冷冷一笑:“鳳神終于降臨了?!?p> 他輕輕一個閃身,便來到了顏韌面前。
顏韌昂首挺胸,目光如電,冷冷道:“今日,便徹底了卻了你這惡龍!”
“獨孤信”輕輕一笑,道:“鳳神,你可曾遇見過未來?”
顏韌面無表情。
“獨孤信”笑了笑又道:“鳳神終將走向滅亡!”
“想您為九州大地傾盡了所有,然而這些人卻一點兒也不領(lǐng)您的情。”他的目光一閃,用眼角瞟著他,“他們會毀滅了您,毀滅了您所有的功績。您那遺存的血脈,北武世家也將會被他們血洗的一干二凈。從此,偉大的鳳神將永遠(yuǎn)絕滅于世界!”
顏韌的面上依然毫無波瀾,甚至都不屑于看他一眼,冷冷地道:“你說完了?”
“獨孤信”嘴角勾起一絲陰鷙的笑意:“您早就預(yù)料到了,對嗎?”
顏韌輕笑乜視:“我早就預(yù)料到了,你今日必死!”
話音未落,他已閃電般出手,一劍擎天,肇臨天下,整個尸海立刻痙攣了起來。
“獨孤信”冷哼了一聲,化龍咆哮升天。
九天之上,一龍一鳳纏斗在一起,天空風(fēng)云變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