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奉命募集新兵,前途未知,寇準(zhǔn),劉基,房玄齡,杜如晦,張良,蕭何你們幾個心中可覺得忐忑?”方銘笑著問道。
他們幾個在天晴的軍中年數(shù)不少了,最多的劉基足足有五年了,就連最小的張良,也有三年之久。
他們算是比較資深的參謀文官了,現(xiàn)在卻猛的被二叔派遣給他,方銘也擔(dān)心這些人心中有所怨言。
“少帥乃是方司令之子,身份尊崇,跟著少帥,又怎么能說是前途未知呢?”劉基笑著舉拳道。
方銘轉(zhuǎn)頭看著六人誠懇的面容,清澈中帶著一些期待的目光。
心下失笑,卻是忘記了這個身份的尊崇了,乃方天仁繼子,堂堂少帥。
他自己深知其中艱險,但是世人不知啊。
從他們眼中的期待看,這是存了奢望的啊。
就算是小文書也可以晉升為官。他們已經(jīng)好幾年了,跟著天晴雖然很吃香,但晉升之路,卻是遙遙無期。
跟著自己這個少帥,反而能見希望。
方銘不由愣住,他們這些人作為文官有往上爬的野心。
他也有他的野心。但是他們的野心,卻是完全扎根在他身上的野心。
他就像是一棵小樹的主干,而他們卻是主干上那微不足道的枝葉。
但是小樹總有長大的一天,而枝葉也總有繁茂的時候。
這一刻,方銘心中升起了一種團體的感覺。
這是一種從未有過的奇妙感覺。方家有方家的好,但是李業(yè)這些人是必須依靠的人物,但又并不是心腹。
他始終要掙扎在方家甚至是聯(lián)邦之中,力爭上游。
但是他們卻不一樣,就像古時候,貴族有貴族的部署,王子有王子的屬官。
謀臣,舊將。
當(dāng)一支支枝葉繁茂的時候,他就是那駕馭屬于自己的戰(zhàn)車沖鋒陷陣的時候。
方銘的心中升起了一股強烈的渴望,渴望他將要募集的三千將士。這三千將士不僅代表了兵權(quán),也是代表了這大大世界中一股冉冉升起的勢力。
勢力雖然小,但是方銘有信心從無到有,再到席卷聯(lián)邦。
橫行天下。
劉基有些奇怪的看著方銘,不知道少帥為什么聽了他的話后愣住了。
心下不由有些擔(dān)心自己是不是說錯話了。不由開口問道:“少帥…..?!?p> 正在這時,方銘猛的回頭,笑著對劉基道:“伯溫放心,我必然不會讓你失望,也不會讓我自己失望?!?p> 說著,方銘轉(zhuǎn)回了頭,收回了目光平視向前。
劉基雖然困惑了一下,但隨即心中升起了一股喜悅。
那是少帥的保證嗎?
想著,劉基心中只覺得一股干勁充斥了他的身心。
回到府邸后,方銘本來想先安排劉基等人住下。
但卻被下人告知,說是后勤部部長許安帶著兩個下屬在客廳內(nèi)等候多時了。
方銘心下一喜,裝備糧草來了。
雖然自己現(xiàn)在的物資很多,但是多一些關(guān)鍵的東西自己還是很喜歡的呀!
畢竟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就算是再神的人也不可能真的白手起家。
總是要有所仰仗的,尤其是建立軍隊。
糧食,武器,彈藥,這些就是重中之重。
方銘不敢怠慢,吩咐了劉基等人在前院等候,自己則去了偏廳。
偏廳內(nèi),許安跪坐著,身邊跟著兩個小吏。
許安長相雄偉,皮膚白皙,目光中正平和,跪坐那里迎面而來的就是一種貴族氣息。
“舅舅?!狈姐戇M(jìn)門后,立刻給許安行了一禮。
對于許安,方銘接觸的還是蠻多的,許曼就是方天仁的二夫人。曾經(jīng)有一次,方天仁指著許安讓方銘叫舅舅,二人的關(guān)系也比一般人親近些。
“我看外甥這目光透露著喜色,這一行可是有什么意外的收獲?”許安看了眼方銘,笑著道。
“沒有沒有,只是我見到舅舅來到我這里,心中十分高興而已?!狈姐懶χ貞?yīng)道。
這個舅舅雖然貴族氣息濃厚,但是說話并不刻板。也是方銘比較親近他的原因。
“嘴上抹了蜜似的。”許安笑罵了一聲道,不過雖然如此,但是從許安臉上的表情看,他是不怎么討厭。
說起來也是白氏的一些原因,白氏素來與自己的妹妹交好,而妹妹又膝下無子,也是愛屋及烏,與方銘的關(guān)系比較好。
這也是造成許安與方銘關(guān)系近的原因之一。
“呵呵?!狈姐懞呛且恍Γ搅嗽S安的身前。
“不說笑了,不說笑了,今次來,我可是有正事的?!狈姐懽煤螅S安收斂了笑容,從案上拿起了一卷竹簡,遞給方銘道:“這是方大人交代下來的物資,外甥自己看看。”
對于這件事情,方銘心下當(dāng)然鄭重。
也跟著收起了笑容,接過了許安手中的竹簡。
展開來后,細(xì)細(xì)的看過。臉上雖然看不出什么,但是心下卻是不無嘆息。
三千聯(lián)邦一式栓動步槍,三萬發(fā)子彈,以及十門40毫米口徑迫擊炮,炮彈四十發(fā)。
從上邊的字?jǐn)?shù)看不出來什么。本來就募兵三千,方天仁給的已經(jīng)很多了。
但是算賬不是這樣算的,歷來精兵都是先練出來的,要想練就一支精銳軍隊,一年半載都不是意外的事情。
而練兵都會伴隨著磨損,以及其他意外的,況且就這些子彈也根本不夠練兵的啊,平均下來一個人也不過十發(fā)子彈,精兵可是子彈喂出來的。
三千人,卻只給了三千步槍。其他物資也都只是多出一點。
一方面,可能是因為北地窮,另一方面,方銘更加的感覺到了方天仁是在應(yīng)付他。
這兩年中,這是方銘第二次感覺到了方天仁的變化。
第一次還是昨天與李業(yè)說話的時候,意識到了方天仁是在防備自己。
這段時間中,方天仁與方銘的相處其實還行,并沒有刻意的疏遠(yuǎn),也沒有什么斥責(zé)。
難道是后院有變?
方銘忽然想到了后院的情況,這些年中,因為方銘的暗中干涉。白氏與方天仁幾乎已經(jīng)沒了同床的時候,只不過是與府中的一些姬妾。
但還是沒有一個女人傳出懷孕的喜訊。
但是方銘從未懷疑過,方天仁能生下兒子。
方天仁與他的關(guān)系,最大的變故,就是方天仁有一個親生兒子。
方銘首先想到的當(dāng)然是這一條件。
不過,他時常有讓婉兒打聽后院的情況,但是最近也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異常啊。
除非……除非是封鎖了消息。
方銘心下驀然閃過一分陰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