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咧。多謝?!贝掼材闷鸷駶窠?,小心翼翼地端起藥壺,把藥倒進(jìn)了碗里。
夏侯爵在角落里瞧著這一幕陰惻惻地一笑。
“崔璨這混賬,死定了!”一行人走出藥房,賴豪嘿嘿一笑。
郝力摑掌大笑,狠狠地道:“他肯定死無全尸,魂飛魄散!”
羅松則一副憂心忡忡的表情,自言自語道:“若是被師父知道,肯定完了!”
他正說著,就看到了前方叉腰站在路中央,橫眉怒目,兇神惡煞的袁洪。
“師……師父!”他瞳孔擴(kuò)張,大驚失色。
“哈哈哈!”夏侯爵等人則完全沒有發(fā)覺,還在咧著大嘴哈哈大笑。
“師……師兄~”羅松的聲音劇烈顫抖著,兩股顫顫,往后退卻著捉住了夏侯爵的臂彎。
“哈哈哈?!毕暮罹裘团み^頭,怒目圓睜瞪著他,沒好氣道:“你干什么?”
羅松面容崩潰,顫顫巍巍地指向前方:“師……師父!”
夏侯爵狠狠一下甩開他,扯著嗓門大吼道:“師父?jìng)€(gè)球啊,他現(xiàn)在正在打坐呢!”
“不是啊,師兄!”羅松捂著嘴,滿頭大汗地退到了最后面。
“你奶奶的!”夏侯爵皺眉往前一看,然后他就像泄了氣一般,雙腿一軟癱軟了下來。
“師……父……”他牙齒打顫,滿頭冷汗涔涔而落。
“混賬東西!”袁洪咆哮聲如雷,一記無影飛腿直朝他們踢了過來。
一勺藥湯喝下肚?;鹞枞滩蛔“櫫税櫭?,道:“今天的藥怎么味道怪怪的!”
“怎么怪了?”崔璨又舀起一勺,送到她嘴邊。
火舞喝了下去,眼睛放光,道:“咦,好甜??!”
崔璨眨眨眼睛:“甜?”
火舞也眨眨眼睛:“對(duì)啊。好甜啊。你放什么了?”
崔璨伸鼻子嗅嗅,轉(zhuǎn)而皺眉看著她,搖了搖頭:“我不知道啊。我什么都沒放?!?p> “那是換藥了?”火舞舔舔嘴角。
“你……”崔璨瞪圓了眼睛,面露驚恐之色。
“我……怎么了?”火舞伸手摸著自己的鼻子,然后就摸了一手的血。
“血?”猩紅的血,火舞的瞳孔映紅,“我……”
話未了,她直接一口血就嘔了出來。
“易輕塵!”崔璨大驚失色,趕緊上前扶住了她。
火舞忍不住又嘔了一口血,痛苦萬分地看著他手里的藥碗,顫聲道:“這藥……有毒!”
“啊?”崔璨渾身顫抖,藥碗隨即脫手墜落,在地摔了個(gè)稀巴爛。
湯汁撒了一地,立刻劇烈反應(yīng),冒起白泡,把地板都灼黑了。
“這……”崔璨汗如雨下,手足無措地看著她,“易……易輕塵……”
“好毒的毒藥?!被鹞杵吒[流血,已然意識(shí)模糊,“我……實(shí)在消化不了了。”
眼前一黑,她昏死了過去。
腦中轟鳴之聲不斷。
“易輕塵,易輕塵~”
崔璨的聲音,模模糊糊,縹縹緲緲的。
“崔璨。”火舞慢慢地睜開了眼睛。
“易少俠,易少俠。”一個(gè)影影綽綽的白色人影在眼前晃來晃去。
火舞閉眼再睜開,視線總算清晰了些。
是靈機(jī)尊者,他正在憂慮滿面注視著她:“易少俠。”
火舞環(huán)顧周圍,靈慧,靈巧,靈動(dòng),煒炫等人也都在。
“崔璨?!彼龗暝懒似饋?。
“易少俠您身體虛弱,還快請(qǐng)?zhí)上??!膘`機(jī)尊者著急的聲音在耳畔一遍遍地響起,火舞卻就似聽不見一樣,只是一直在執(zhí)著地找尋著崔璨。
“崔璨,崔璨到哪里去了?”她情緒激動(dòng),一下躍下了床,驚慌地四處張望找尋。
“易少俠!”煒炫抓住她的肩膀。
“崔璨!”火舞一下甩開,猛扭過頭瞪著他,嘶聲道:“崔璨呢?他哪里去了?”
又黑又深又冷的地牢。
崔璨各種刑具五花大綁還不夠,外面居然還罩了一圈金光閃閃,無堅(jiān)不摧的光墻。
就算這般,他心心念念的還是易輕塵的安危。他低垂著頭,看著自己的一雙手,他只覺得充滿了罪惡,恨不得能將這雙手剁了去。
袁洪就站在牢外看著他。良久,他轉(zhuǎn)身離開。
夏侯爵等人鼻青臉腫就垂頭候在外面。
見他出來,趕緊一瘸一拐,笑嘻嘻地跟了過去。